貓咪很膽小,好不容易下足了餌,才把他逗引出來,一旦發現脫離了安全區,身體里的毛又全部炸開來,張牙舞爪地示威,想要逃離。
陸行對此經驗十足,切斷貓咪的逃跑路線,威逼利誘地將他留下來,再將他炸開的毛,一根一根地揉順。
不到五分鐘,楊念殊就已經妥協。
撐在兩人胸口的手慢慢垂下來,為了發泄不滿,楊念殊的手指絞著陸行的衣角,一搭沒一搭地拉扯,把陸行的衣服扯得歪歪斜斜。
感覺到楊念殊的變化,陸行放鬆了對他的鉗制,引領著他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摟。
楊念殊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身體軟了半截。
他根本不是主導者,一開始就不是,他才是任人宰割的那根雪糕。
雪糕一開始又冷又硬,來回裹夾,外面的一層蘋果味的冰水被吸完以後,似果凍狀的膠體失去了支撐,前端慢慢變軟,然後整根雪糕全部變軟。
接著,就可以慢慢享用了。
只不過他這根雪糕不是蘋果味兒的,而是香草味兒的。
楊念殊的信息素也被引了出來。
被摩卡的氣味逗引著,慢慢往外溢。
他動情了。
窗外的路燈是聲控的,稍有響動,就會亮起來,透進車廂。
過一會兒安靜下來,又會自動熄滅。
聲控燈亮了又熄,熄了又亮,反反覆復,來來回回,不斷重複。
直到楊念殊覺得大腦缺氧,快要溺亡,才被放開來。
他依偎在陸行懷裡,漲紅著臉,大口喘氣。
陸行在他背上輕輕拍著,還不忘問他,“小豬,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楊念殊推開他,自己坐了下來,發出嚴重的抗議,“不可以,我覺得非常不可以!”
陸行無辜地問道,“哪裡不可以?”
“你,你怎麼可以用,用舌頭?!”楊念殊瞪大眼睛,嚴厲地指出陸行的不妥之處。
“小豬,你先用舌頭的。”陸行垂著頭,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你先用舌頭,我以為可以用舌頭。”
“我,我又沒有進去。”楊念殊委委屈屈地說道,“我都是在外面。不像你......”
他不想和陸行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話說一半就閉上了嘴。
楊念殊用手指捏著唇角,牙齒咬著舌尖。
他覺得舌尖有點麻,用牙齒使勁咬一咬,才能緩解那種酥麻的感覺。
“對不起。”陸行誠心道歉,“我是第一次,沒有把握好度。”
楊念殊點點頭,算是接受陸行的道歉。
陸行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忽然的光亮吸引了楊念殊的注意力,然後陸行說,“才十點半,我們再試一試。”
楊念殊沒有說話。
陸行接著說,“這次,我保證不動。”
陸行說完,把手背到身後,閉上了眼睛。
楊念殊沉默數秒,雙手捧著陸行的臉,慢慢靠上去。
一個淺嘗輒止的吻之後,楊念殊聽到陸行的聲音。
“小豬,我喜歡你,”
“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