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簡往後退了一步,哈哈大笑,“看不出來,你膽子還挺大的。”
說著,手握成拳伸到楊念殊面前。
他手裡好像握著四根小簽,“來,抽一根。”
“抽什麼?”楊念殊沒有動,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對面床兩人也打著電筒爬了過來,“抽籤啊?誰先。”
“楊念殊吧,禮讓新人。”唐簡說道。
“抽來幹什麼?”楊念殊問道。
“今天星期一,晚上十二點有一檔非常刺激的廣播節目,抽一個幸運鵝抱收音機。”張藝軒從身後拿出一個德生牌收音機,放到床上。
楊念殊:“……”
刺激的節目,又是在十二點才播放,該不會是……吧?
他還未成年,唐簡讀書早才十六,現在就接觸這種東西,這樣好嗎?
“來,快抽。”唐簡催促道,“最短的人抱收音機。”
大家一個寢室的,也不能太孤僻,還是要融入集體。
楊念殊伸出手,抽了一根。
一根紅色棉線,還挺長,大概十厘米。
楊念殊鬆了口氣,應該輪不到他抱收音機了。
“該我了吧。”徐心水把唐簡的手捉到面前,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後精挑細選地抽了一根。
三把電筒照著唐簡的手,徐心水捻住棉線,慢慢往外拉。
只見拉出的棉線越來越長,越來越長,最後一量,差不多二十厘米。
徐心水拿著棉線,和楊念殊的棉線比了一下,放心地點點頭。
楊念殊直覺有貓膩。
果不其然,唐簡和張藝軒抽出的棉線都比楊念殊的長,楊念殊就等著抱收音機睡覺了。
寢室十一點熄燈,十一點半左右宿管會上樓每層轉一圈。
沒人十一點就睡,樓下有自習室,寢室里也可以自備手電筒,只要不影響同寢的休息,宿管一般不會多管。
今天因為楊念殊的到來,大家還挺興奮的,開著手電筒在床上聊天。
“楊念殊,你好剛,竟然真敢在張麗的課上吃火鍋。”張藝軒說道,“你知道嗎,她在家裡哭了一晚上。可苦了我哥了,哄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媽問我哥,晚上是不是當賊去了,眼圈漆黑。”
唐簡說道,“Mis張當著我們全班的面答應的,只要楊念殊考過陸行,就允許楊念殊在課上吃火鍋。楊念殊也沒有上課吃,都是課間吃的,她還受不了了。”
楊念殊的心思完全不在吃火鍋上面,他弱弱地問了一句,“你那小侄子還好嗎?”
“好啊,你問這個幹什麼?”隔了一會兒,張藝軒恍然大悟,“你說那事兒啊?我有天看張麗的朋友圈,發現我侄子長得像張麗一個同學”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沉默,楊念殊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唐簡問了一句,“那Mis張現在懷的?”
“不知道”張藝軒說道,“你們幫我出個主意,要不要告訴我哥啊?我看他們挺恩愛的,要是離婚了我媽得打死我。要是沒離,我就是多管閑事,怎麼都落不了好。這胎應該是我哥的吧”
這話說出來,張藝軒自己都沒底氣。
“那就靜觀其變吧。”楊念殊說道,“說不定你哥什麼都知道。”
“我哥怎麼可能給自己戴綠帽?”張藝軒說道。
“是啊,怎麼可能給自己戴綠帽?”唐簡插了句嘴,“昨天六班的姜嘉良加你微信,還有我們班的那幾個Alpha加你,陸行立刻把你的手機搶過去,把加好友的請求全部刪了,這就叫把綠帽扼殺在搖籃里。”
“怎麼回事,快詳細說說。”
唐簡的話成功轉移了話題,大家又開始愉快地探討起陸行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