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殊,是你啊。”張藝軒熱情地招呼兩人,順便把楊念殊桌子上的雜物拿下來。
寢室是四人間,上面是床,下面是桌子,衣櫃,樓梯也不是鐵梯,是幾個柜子拼成的。
楊念殊是四號床,他很滿意。
四號床空了很久,上面全是灰,他到陽台上找了幾張帕子,準備把床和桌子擦一下。
拿著洗好的帕子進屋,發現陸行正站在他的床上。
“帕子給我一張,”陸行很自然地說道,“我幫你擦上面,你擦下面。”
“謝啦,行哥。”楊念殊扔了一張帕子上去,陸行接到手裡,埋頭擦床。
擦了一會兒,陸行從床上探出頭,“髒了,洗一洗。”
“哦。”楊念殊接住陸行扔下來的帕子,拿去洗手槽洗乾淨,又扔給他。
換了三次水,陸行覺得終於把床擦乾淨了。他找張藝軒要了點衛生紙,把剛用濕帕子擦過的床板擦乾。
擦乾之後,陸行把編製口袋和棕墊拎上去,幫楊念殊把床鋪了,順便還把蚊帳掛起來。
張藝軒拿著手機,喝著酸奶,看著兩人互動。
怎麼有種老夫老妻的感jio。
“楊念殊,床單是新的,要洗一下才能鋪床。”陸行說道,“只能先把棕墊和棉絮鋪上。”
“哦,床單和被套給我吧,我拿去廁所洗。”楊念殊拿著兩塊帕子,偏頭在衣袖上擦汗。
“你有洗衣液嗎?”陸行問道。
“沒有。”楊念殊轉頭問張藝軒借。
張藝軒搖搖頭,“我都是拿回家洗。”
“那我一會兒去超市買塊肥皂。”楊念殊說道。
“你現在洗明天晚上恐怕幹不了。”陸行想了想,說道,“我拿回家幫你洗,家裡有烘乾機,明天給你拿回來。”
楊念殊頓了頓,覺得這句話實在是挑不出錯處,誠摯地說道,“行哥,謝謝啦,一會兒請你吃飯。”
陸行點點頭,想起那天楊念殊請他吃的冰淇淋,說道,“我還要喝飲料。”
楊念殊點頭,“吃食堂、喝飲料。”
唐簡回寢室的時候,看到陸行站在水池旁邊,水龍頭嘩嘩地放著,正在洗帕子。
楊念殊端著個盆,拿著一隻馬克筆,正在盆上寫名字。
“楊念殊,我們一個寢室啊,這麼巧。”
還有一個同學楊念殊居然也認識,O保會的右護法徐心水。
唐簡看到陸行,見怪不怪,畢竟兩人是腺體也聞過了,背也背過了,架也打了,陸行還把欺負楊念殊的老師給換了。
他淡定地拿出手機,對著陸行的背影拍了張照片。
徐心水不淡定了,張著嘴,指著陸行,半天沒有發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唐簡在他手上拍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楊念殊入會第一天就說了的啊。”
徐心水壓低聲音,“我以為他是吹的,都是去混吃混喝的,誰他媽講真話啊?再說了,這這這可是陸行啊。”
唐簡推了他一下,“你小聲點,會長在這裡呢。”
兩人陰悄悄退到一邊,邊嗑瓜子邊看陸行和楊念殊打掃衛生,時不時還點評兩句。
“想不到陸行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鋪床疊□□得挺麻利的。”
收拾完,楊念殊和陸行出門,走到樓下就遇到耿直和高興。
楊念殊的寢室是一號樓,高興是二號樓,兩棟樓挨在一起。
“老陸,怎麼從寢室出來啊?”耿直上前一步,挨了過去,陸行不著痕迹地挪了一步,靠近楊念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