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他問你為什麼跟我在一起，你怎麼解釋？”
陸行的語氣忽然變得正經起來，好像又是那個每天早上站在校門口的風紀委員長，無比正直，
“說一句謊話，就要再說十句謊話去圓謊。”
“那……照實說？”楊念殊疑惑地看過去。
“嗯。”陸行點點頭，說道，“你先說來聽聽看。”
“星期四晚上，我意外……發情了……”
楊念殊前面的話語音還正常，“發情了”三個字忽然降了調，含混不清。
“意外什麼？”陸行天生一張冷酷臉，這句話問出來，也不顯輕佻。
“意外……發情……”
這回不含糊了，依然小聲。
“什麼？”陸行伸出食指鑽了下耳朵，目光炯炯地看了過去。
“發、情！”楊念殊咬咬牙，面帶窘迫地說了出來。
他死死地盯著陸行的臉，想看清他臉上的每一絲細微的變化。
陸行究竟是想幫他，還是在作弄他？
“哦。”陸行忍住笑，表面雲淡風輕，繼續發問，“然後呢？”
“然後，”楊念殊沒看出個所以然，一直盯著陸行，讓他更緊張。
他復又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語速忽然加快，“然後你幫了我一下，把我帶回家，我在你家睡了一晚上。”
“嗯。”陸行滿意地點點頭，“這樣說，可以。”
“啊？”
這樣說，真的可以？！
你沒有驢我？
楊念殊作為智商在線的學霸，也知道剛剛這句話不靠譜，這樣說出來，感覺和陸行有點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發情”、“帶回家”、“睡了一晚上”，三個關鍵詞串一串，感覺王老師會問得更多。
偏偏陸行一臉正經地說道，“就這樣吧，到時候我來解釋。”
“這樣會不會誤會我們在……”楊念殊依舊低著頭，小腦袋側了一下，努力轉動大眼睛去看陸行，“……早戀？”
“我們在早戀嗎？”陸行反問一句。
“沒有！”這句話倒是說得振聾發聵，清晰無比。
“那就對了。”陸行說道，“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
“走啦，上課了。”
回到教室，王老師站在講台上，楊念殊看著他，莫名其妙有點心虛。
王老師挺雷厲風行的，幾分鐘就敲定了換英語老師的事情。
換老師這事得快，畢竟才開學一周，晚了對老師和學生都不太好。
換的老師楊念殊也認識，就是之前在辦公室考校楊念殊的李主任。
接下來兩節是語文，也是評講周考的試卷，楊念殊聽得心不在焉。
果然，王老師下課後又喊他去辦公室。
走之前，楊念殊回頭看了陸行一眼。
陸行對著他挑了挑眉，示意他放心大膽地去，小聲說了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歪。”
楊念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