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什麼？”楊念殊說道，“我嘴巴還欠錢了？快收起你那張黃世仁的臉吧，是個活物都欠你的。”
“欠另一張嘴給你封住。”
陸行說完，心裡有點忐忑，抬眼看了過去，調笑的眼神中藏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小心翼翼。
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在楊念殊的承受範圍之內。
楊念殊兩手握拳，往下一按，發出“咔嚓”一聲。
他凶神惡煞地說道，“我倒是想看看，能封住我的人出生了沒有？”
他的樣子長得嫩氣，凶起來也不像惡霸，反而奶凶奶凶的，讓人忍不住想逗一逗。
“你這樣凶，小心以後嫁不出去。”陸行的語速很慢，聽起來有種漫不經心的認真。
“那就不嫁，我以後娶一個beta妹子，”楊念殊身體往後仰，有點嫌棄，“你那是什麼表情，誰規定的Omega就一定要嫁alpha？你那是什麼落後的封建思想。”
陸行：“……”
我一句話都沒有說。
陸行轉過頭，嘆了口氣。
“走吧，我送你回家。”
“啊，你不是說今天不回去嗎？”楊念殊跟著站了起來。
“專門送你一程。”
“謝謝行哥。”楊念殊小嘴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甜甜的。
“走了。”陸行倚靠在門邊，敲了敲門框，向皮涼打招呼。
“再玩一會兒，等會幫我再拍幾張，我換個妝。”皮涼修改完照片，把髮髻取了，腿上搭著一套漢服。
“我送楊念殊回去。”陸行走了過去，“下次過來玩。”
“陸行，我以為我這樣的浪子臉會重色輕友，沒想到你這樣濃眉大眼的也是個視兄弟為草芥的貨。”皮涼坐在電腦面前，表達強烈的不滿。
楊念殊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照片。
陸行退後兩步，轉頭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別亂說，只是普通同學。”
“哄鬼吧你。”皮涼叼著煙，咬了兩下煙頭，看著陸行認真的表情，斜著眼挑了挑眉，“既然你沒那個意思，介紹給兄弟，是我的菜。”
“不行。”陸行想都沒想，幾乎是脫口而出。
“為什麼？”皮涼問道，“他挺上相的，以後還可以當我的模特。”
“他很兇，要打人。”陸行說道。
“巧了，我最喜歡小皮鞭伺候。”
陸行望過去，聲音淡淡的，“那你可以……試試。”
“唉，開句玩笑都不行了，你快走吧。”皮涼秒慫，咬牙嘟囔，“說了明天回的，陰晴不定的傢伙。在楊同學面前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在人家面前就那麼凶！”
~
這裡到市區很近，開車差不多四十分鐘，就到了市二醫院。
陸行把楊念殊送到醫院門口，和他道別。
本來計劃在攝影工作室玩一天，星期天才回家的，現在忽然空出來的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裡離聖恩私立醫院比較近，陸行順道過去看看。
李教授是個研究狂人，醉心科研，楊念殊的信息素剛提取了兩天，半成品的藥丸已經製作出來。
李教授遞給陸行一個透明的玻璃小瓶，裡面放著四顆淡黃色晶體小丸，半透明狀，在燈光下閃著光。
靠近瓶口，可以聞到一股香甜的氣味。
“聞起來什麼感覺？”李教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