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擔心我?」本是隨口一問,誰知卻見她用力的點了點頭,慕容狄更是將她摟緊一些。
「這幾日住在王府中,我能看出來戰王爺絕非淡薄名利之輩,說不定他一直在等著抓你的把柄。
我怕此事若被他知曉,到時不知會如何編排胡說。
」瑤姬將戰秋戮的野心透露了一些,眸中是對慕容狄的擔憂。
畢竟昨晚兩人之事相信宮中已經全部知曉,加之今日皇上不早朝,已經可以預見朝中會如何去評說。
「我是皇上,今日寵幸一個妃子還要他們說三道四不成?今日身體不適,難道還不能罷朝一日?」慕容狄毫不在意,反觀瑤姬卻有了暗了臉色。
「你真的將瑤兒視為妃子嗎?瑤兒以為,瑤兒的身份什麽都不是……」黯然的樣子讓任何一個男人不忍,慕容狄立刻撫上她的臉頰,出聲安撫。
「你當然是妃子,雖然沒有正式冊封,還是你希望我立刻冊封?」瑤姬聞言立刻搖頭,對於皇妃之位她有她的考量。
「不,瑤兒不需要這個位子,只要你能夠記得瑤兒就足夠了。
瑤兒自知只是一個奴婢,又怎可高攀皇妃之位。
將瑤兒接入宮中已讓皇後和其他娘娘不滿,瑤兒不希望皇上的位子因為瑤兒而受到影響。
」聞言慕容狄很是滿意,本是試探的原意也因為她的話而改變。
「哼!皇上要冊封一個皇妃,輪不到他們插手!」誰知瑤姬還是搖頭,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狄,你有這份情誼已讓瑤兒滿足。
但是瑤兒知道,你有太多的難處。
若是真的有心,這一切以後再說好嗎?能像此刻一般,瑤兒已是非常滿足。
」慕容狄靜靜的看著她,將她捂著自己唇的手拉下,緊緊的握在掌心。
雖然什麽都沒說,卻有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之中。
瑤姬一直呆至午時過後,才被慕容狄親自送回了月華宮。
接下來的幾日,瑤姬可謂得到了慕容狄的獨寵。
若是慕容狄無事,則會親自到月華宮過夜。
若是他忙於國事,則會將瑤姬接到他的寢宮陪他。
宮中多少妃嬪妒恨她,卻也羨慕她雖無任何名分,可卻得到了專寵。
宮中的公公宮女們也見風使舵的厲害,主要是月華宮所需之物立刻備齊送上。
對此,瑤姬只是置之一笑,並未有多幾分快意。
「小姐,今夜需要準備嗎?或是您要到皇上那兒過夜?」挽絡為瑤姬挽上最後一縷髮絲,再簪上一根簡單的珍珠發簪。
「不用,這幾日我想他不會來。
」瑤姬將衣衫的前襟又往下拉了一些,一塊玉雕刻而成的牡丹花掛於胸前白皙的肌膚之上。
不看這雕刻的功夫,單單隻是玉本身冬暖夏涼就已知道價值連城。
「怎麽可能?皇上從未如此說過呀!」挽絡是掩不住的驚訝,今晨皇上離去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縱然她心中有再多的詫異,面對她的主子卻笑得自若。
正當她疑惑之際,卻有公公傳話由於皇上近日國事繁忙,可能無法臨幸。
聞言,挽絡更是詫異不已。
「難道剎風未曾告訴你這幾日京都的動向嗎?」瑤姬撫著胸前的玉牡丹,似笑非笑的瞧著有些局促的挽絡。
挽絡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當然也從剎天那邊得到了消息,可此事該和小姐說嗎? 雖然他們都知道小姐是王爺的人,也知道王爺是如何寵愛小姐。
可此事事關重大,她不敢隨意說出口。
「那些層出不窮的小亂子該會讓京都忙上一陣子吧。
這其中,剎仇功不可沒,不是嗎?」瑤姬索性起身躺在一旁的榻上,倚著一床錦榻好整以暇的等待著挽絡的反應。
挽絡再也不敢遲疑,立刻知曉自己犯了何錯,撲通一聲跪下。
「請小姐恕罪。
」瑤姬也未曾去拉她,看著她思索了片刻。
「起身吧,你何罪之有。
我並不是你的主子,自然你也無需什麽都告知我。
」她知道,挽絡雖然是戰秋戮親自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但是心中卻並沒有全然將她當主子。
或許是她看多了戰秋戮其他曾經女子的下場,所以也以為自己和那些女子一樣,總有一日會消失。
不知者無罪,她有如何知曉她和戰秋戮並非如此簡單的關係,他們只是互相利用的棋子。
她對他不交心,而他也管束不了她。
「小姐既然是奴婢的主子,就是奴婢永遠的主子,除非主子不再需要奴婢那一刻!」若是她之前對小姐還有些許怨言,此刻已全然信服。
能知道剎天和剎仇二人存在的,除非是王爺的親信。
而能夠如此清楚此二人動向,除非是王爺親自告知。
可是,王爺做事從來不會告知任何一人。
瑤姬終於有所動作,緩緩地支起身子,親手將挽絡扶起。
看著面前恭敬的垂首等待自己開口的女子,瑤姬輕輕嘆了口氣。
「我並非有意和你示威什麽,只是這宮中險惡,我需要一個完全可以讓我信任的心腹。
雖然他將你送至我身邊,可我知道在你心中,你的主子依舊還是只有一人。
若是如此,我又如何將大事交託與你。
」她此刻願意如此敞開心扉而談,也是確定眼前的挽絡已經成了她的心腹。
挽絡不是那些凡夫俗子,或者說戰秋戮培養的這些人都非庸俗之人。
並不是她給他們多少恩惠,他們就會成為自己的心腹。
除非有戰秋戮的命令,他們斷然不敢背叛。
而收服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讓他們認清楚現下他們的主子是誰,讓他們看清楚真正可以命令他們的人是誰。
「奴婢明白,奴婢的主子只有小姐一人。
若是小姐無法相信奴婢之時,可以處死奴婢。
」挽絡單膝跪下,這才是他們對主子的行禮。
39宮闈淫妃4「剎天是否也在宮中?」突然似天外一筆,挽絡有些無法應接瑤姬的問題。
「奴婢不知,剎天一向負責王爺安全,應該不會離開王府。
」她很少見到剎天,卻知道此人。
他是王爺的暗衛,自然不可能離開王爺身邊。
可小姐為何會如此問? 挽絡疑惑的看向瑤姬,卻見她若有所思的撫著一塊玉佩。
仔細一瞧,那是一塊玉雕成的牡丹花玉片。
若是她沒記錯,前些日子未曾見小姐戴過。
「小姐的玉片,似乎奴婢未曾見過。
」挽絡斟酌著言辭,小心翼翼的求證。
「至今晨前我也未曾見過,只是晨起之時見它被擺放在枕邊,我見它雕刻精美便佩戴起來。
如何,可還好看?」瑤姬如同普通女子一般,將玉片托於掌心,似是在讓挽絡鑒賞。
挽絡未出聲,但已明了玉片的來歷。
但見那色,她曾在王府中見過。
若是沒記錯,王爺有一塊類似的玉片,與這塊非常相似。
只是王爺手上的那塊只是普通的玉片,未曾雕琢成任何模樣。
「這牡丹花我甚是喜歡,我想我該謝謝贈玉之人。
不過,若是我知道此人是誰的話。
」未等挽絡作答,瑤姬卻先回答。
起身由著挽絡為自己整理好微亂的衣角,這才悠閑的步出寢宮,漫步於滿園的秋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