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艷曲 - 第217節

「別說了,先休息一下吧。
」小心的將雲雨扶靠在床上,為她掖了掖被子。
不過,慕容狄的心中掠過一絲突兀,總覺得方才她最後的呢喃聽著有些奇怪。
目光一轉到她的臉頰,立刻什麽心思都拋之雲外。
「皇上,娘娘該吃藥了。
」葉子端著葯遞給了慕容狄,隨後又隱於遠處靜靜的看著。
慕容狄小心的舀了一勺,才喂到雲雨的口中,卻見她還未完全吞下便又是趴在床沿王嘔。
雲雨只覺得自己的腹部和胸口像是火燒一般的疼,蜷縮在床上,床單幾乎快要被她抓爛! 「雨兒!」慕容狄大駭,上前想扶起她,卻見她額頭已滲出了汗珠。
「太醫!太醫!」大吼著,焦急的把快要踏出門口的太醫喊了回來。
太醫們也是滿頭大汗的再次為雲雨診治,眼見著雲雨的痛苦慢慢的平息,才拭了拭額頭的汗珠。
不用轉身都能感覺到身後緊縮的視線,若娘娘真的有何差池,只怕他們也沒命離開。
粗重的喘息已經耗盡了雲雨的力氣,卻還是撐起勉強的笑。
「皇……皇上,臣妾沒事。
您……您該上朝了。
」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只是勉強的在蠕動罷了。
慕容狄立刻推開了太醫,上前將她扶起。
「可你現在這個樣子……」他應該去上朝,他對於雲雨的寵愛已經讓後宮和朝野多有微詞。
可她此刻慘白的小臉,還有為了不讓他擔心而勉強擠出的笑容,如何讓他放心? 「皇上,您該上朝了。
」桂公公的聲音出現在門口,沒有慕容狄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自然是不敢踏入半步。
轉身看了一眼門口,又轉過頭看向雲雨。
卻正好將她本是痛苦又立刻擠出笑容的轉變抓到,不自覺的有了決定。
「朕今日抱恙,讓他們留下摺子退朝。
」「可……」「這是聖旨!」還未等桂公公勸誡,慕容狄已轉過頭不再理會。
桂公公只能看到主子的背影,他正忙碌於照顧雲雨,根本無暇看自己一眼。
第一次見到主子如此在乎一個女子,就連之前瑤姬在的時候,他都未曾如此。
只怕,在這麽下去,朝中的流言蜚語更甚。
擔憂的嘆了口氣,無奈的離開。
他也不過是個奴才,又怎麽能夠忤逆主子的命令。
雲雨從余光中看到桂公公離開,撐起的身子也感覺到好了一些,沒有那麽火燒般的疼。
「皇上,讓他們下去吧。
臣妾的身子只是太弱了,太醫們這些日子一直都很盡心儘力。
」雲雨的話差一點讓候在一旁的太醫老淚縱橫,他們已經好幾日未曾好好合過眼,只因為皇上根本就不允許他們離開月華宮。
「可你……」「臣妾真的沒事。
」堅定的點了點頭,這才讓慕容狄稍微有一些安心的讓所有太醫暫時先離開。
葉子將所有的太醫送出了門,這才反身悄然將門合上,只留下慕容狄和雲雨兩人。
「你先休息一下,這葯晚一些再喝。
」只怕此事的她是再無力氣喝葯,況且此刻她的臉色似乎是好了一些,慕容狄這才心裡有一些些的放心。
點了點頭,雲雨吃力的合上眼。
感覺到溫熱的指腹輕撫著她的臉頰,略有安心的靠向了那溫暖的掌心。
就是這種感覺! 一種奇怪的感覺流過慕容狄的心底,掌心不自覺的又輕蹭了幾下。
的確,就是這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掌心是隔著什麽在撫摸雲雨一般,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索性閉眼去感受,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劇烈。
難道……睜開眼,卻見雲雨同樣也是睜眼看著自己。
「狄,你不去上朝真的好嗎?」對上他的眼,立刻垂下了雙眸看著他放在臉頰上的手。
恢復了一些力氣的一雙柔荑將他的手從只的臉頰上捧著放下,把玩著他的每一根指頭。
一股酥麻的感覺從頭頂灌入全身,為何他現在才發現,她的聲音和瑤姬是如此的相似,幾乎是一模一樣。
久不見慕容狄回答,雲雨這才抬起頭,卻見他略有深思的看著自己。
「狄?」猝然回神,才發現雲雨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慕容狄微整情緒,暗暗決定自己再觀察看看,臉上露出了安撫的笑容。
「沒事的。
」撫著她的髮絲,心不自覺的又柔和的幾分。
她若真的如自己猜測的一般,那就怪不得如此的了解瑤姬。
也許,上天是給了他彌補的機會。
笑了笑,雲雨安心的躺下,準備合上眼好好的休息一下,今天用掉了她太多的精力。
!! 突然門被撞開的聲音嚇到了雲雨,也讓慕容狄面露怒氣的看向門口。
「葉玉畫,沒有朕的允許,誰讓你進來的?」一見來人,慕容狄便沒有好臉色。
「皇上,臣妾已查到了妹妹的病因。
」19撕裂5慕容狄上前一把抓起葉玉畫,臉上的怒氣化為了厲色。
「說下去。
」能讓葉玉畫這麽跌跌撞撞的闖入,恐怕雲雨的病並非真的是病。
「是有人施了巫術,這才會讓妹妹一病不起。
」果然,葉玉畫證實了他的猜測。
雲雨的病症在太醫多次的診斷下毫無進展,本就讓他開始懷疑這一點。
但他本懷疑的是葉玉畫,這宮中曾經出過如此的事情,他很清楚幕後是誰在操縱。
只是,沒料到這次竟然是葉玉畫自己跑來。
「那你是不是已經查到了是誰?」眼微微眯起,他倒是要看看她葫蘆里裝了些什麽。
慕容狄懷疑的眼色讓葉玉畫微微的有些蜷縮,不過稍縱即逝並不會讓人察覺。
「皇上,您不要動怒,臣妾慢慢和您說。
」安撫著慕容狄,這才讓他放開了抓著自己的手。
趁此葉玉畫望向了躺在床上撐起身子的雲雨,免不了有些嫉妒。
同樣是妃子,慕容狄寵愛雲雨的程度勝過了任何一個人。
若非雲雨乖乖的聽話,她早已是第一個就應該將她除掉。
「臣妾本是聽聞妹妹身子一直未有起色而來探望,卻在門口看到珍貴人神色詭異的張望。
她一見到臣妾嚇得從衣袖裡掉出了些什麽,匆忙拾起後便告退離開。
只是臣妾雖只看到一眼,也有些確定那必然是害人的東西。
」葉玉畫一邊說著一邊注意慕容狄的臉色,見他臉上的不信任,也很清楚他的懷疑。
「若真如你所說,只是一眼,你是如何確定的?」慕容狄並不相信她,卻又有些猶豫。
若真如葉玉畫所說的,只要是月華宮的侍衛或者是任何一個經過的宮娥都可以作證,她若真是欺騙,只要一問便知。
若她今日是說親自上珍貴人那裡找到,他定是不相信的。
可她所說的,卻讓他動搖了那不信任。
「臣妾知道皇上不相信,臣妾以前也曾用過巫術害人,也是皇上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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