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先休息一下吧。
」小心的將雲雨扶靠在床上,為她掖了掖被子。
不過,慕容狄的心中掠過一絲突兀,總覺得方才她最後的呢喃聽著有些奇怪。
目光一轉到她的臉頰,立刻什麽心思都拋之雲外。
「皇上,娘娘該吃藥了。
」葉子端著葯遞給了慕容狄,隨後又隱於遠處靜靜的看著。
慕容狄小心的舀了一勺,才喂到雲雨的口中,卻見她還未完全吞下便又是趴在床沿王嘔。
雲雨只覺得自己的腹部和胸口像是火燒一般的疼,蜷縮在床上,床單幾乎快要被她抓爛! 「雨兒!」慕容狄大駭,上前想扶起她,卻見她額頭已滲出了汗珠。
「太醫!太醫!」大吼著,焦急的把快要踏出門口的太醫喊了回來。
太醫們也是滿頭大汗的再次為雲雨診治,眼見著雲雨的痛苦慢慢的平息,才拭了拭額頭的汗珠。
不用轉身都能感覺到身後緊縮的視線,若娘娘真的有何差池,只怕他們也沒命離開。
粗重的喘息已經耗盡了雲雨的力氣,卻還是撐起勉強的笑。
「皇……皇上,臣妾沒事。
您……您該上朝了。
」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只是勉強的在蠕動罷了。
慕容狄立刻推開了太醫,上前將她扶起。
「可你現在這個樣子……」他應該去上朝,他對於雲雨的寵愛已經讓後宮和朝野多有微詞。
可她此刻慘白的小臉,還有為了不讓他擔心而勉強擠出的笑容,如何讓他放心? 「皇上,您該上朝了。
」桂公公的聲音出現在門口,沒有慕容狄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自然是不敢踏入半步。
轉身看了一眼門口,又轉過頭看向雲雨。
卻正好將她本是痛苦又立刻擠出笑容的轉變抓到,不自覺的有了決定。
「朕今日抱恙,讓他們留下摺子退朝。
」「可……」「這是聖旨!」還未等桂公公勸誡,慕容狄已轉過頭不再理會。
桂公公只能看到主子的背影,他正忙碌於照顧雲雨,根本無暇看自己一眼。
第一次見到主子如此在乎一個女子,就連之前瑤姬在的時候,他都未曾如此。
只怕,在這麽下去,朝中的流言蜚語更甚。
擔憂的嘆了口氣,無奈的離開。
他也不過是個奴才,又怎麽能夠忤逆主子的命令。
雲雨從余光中看到桂公公離開,撐起的身子也感覺到好了一些,沒有那麽火燒般的疼。
「皇上,讓他們下去吧。
臣妾的身子只是太弱了,太醫們這些日子一直都很盡心儘力。
」雲雨的話差一點讓候在一旁的太醫老淚縱橫,他們已經好幾日未曾好好合過眼,只因為皇上根本就不允許他們離開月華宮。
「可你……」「臣妾真的沒事。
」堅定的點了點頭,這才讓慕容狄稍微有一些安心的讓所有太醫暫時先離開。
葉子將所有的太醫送出了門,這才反身悄然將門合上,只留下慕容狄和雲雨兩人。
「你先休息一下,這葯晚一些再喝。
」只怕此事的她是再無力氣喝葯,況且此刻她的臉色似乎是好了一些,慕容狄這才心裡有一些些的放心。
點了點頭,雲雨吃力的合上眼。
感覺到溫熱的指腹輕撫著她的臉頰,略有安心的靠向了那溫暖的掌心。
就是這種感覺! 一種奇怪的感覺流過慕容狄的心底,掌心不自覺的又輕蹭了幾下。
的確,就是這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掌心是隔著什麽在撫摸雲雨一般,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索性閉眼去感受,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劇烈。
難道……睜開眼,卻見雲雨同樣也是睜眼看著自己。
「狄,你不去上朝真的好嗎?」對上他的眼,立刻垂下了雙眸看著他放在臉頰上的手。
恢復了一些力氣的一雙柔荑將他的手從只的臉頰上捧著放下,把玩著他的每一根指頭。
一股酥麻的感覺從頭頂灌入全身,為何他現在才發現,她的聲音和瑤姬是如此的相似,幾乎是一模一樣。
久不見慕容狄回答,雲雨這才抬起頭,卻見他略有深思的看著自己。
「狄?」猝然回神,才發現雲雨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慕容狄微整情緒,暗暗決定自己再觀察看看,臉上露出了安撫的笑容。
「沒事的。
」撫著她的髮絲,心不自覺的又柔和的幾分。
她若真的如自己猜測的一般,那就怪不得如此的了解瑤姬。
也許,上天是給了他彌補的機會。
笑了笑,雲雨安心的躺下,準備合上眼好好的休息一下,今天用掉了她太多的精力。
!! 突然門被撞開的聲音嚇到了雲雨,也讓慕容狄面露怒氣的看向門口。
「葉玉畫,沒有朕的允許,誰讓你進來的?」一見來人,慕容狄便沒有好臉色。
「皇上,臣妾已查到了妹妹的病因。
」19撕裂5慕容狄上前一把抓起葉玉畫,臉上的怒氣化為了厲色。
「說下去。
」能讓葉玉畫這麽跌跌撞撞的闖入,恐怕雲雨的病並非真的是病。
「是有人施了巫術,這才會讓妹妹一病不起。
」果然,葉玉畫證實了他的猜測。
雲雨的病症在太醫多次的診斷下毫無進展,本就讓他開始懷疑這一點。
但他本懷疑的是葉玉畫,這宮中曾經出過如此的事情,他很清楚幕後是誰在操縱。
只是,沒料到這次竟然是葉玉畫自己跑來。
「那你是不是已經查到了是誰?」眼微微眯起,他倒是要看看她葫蘆里裝了些什麽。
慕容狄懷疑的眼色讓葉玉畫微微的有些蜷縮,不過稍縱即逝並不會讓人察覺。
「皇上,您不要動怒,臣妾慢慢和您說。
」安撫著慕容狄,這才讓他放開了抓著自己的手。
趁此葉玉畫望向了躺在床上撐起身子的雲雨,免不了有些嫉妒。
同樣是妃子,慕容狄寵愛雲雨的程度勝過了任何一個人。
若非雲雨乖乖的聽話,她早已是第一個就應該將她除掉。
「臣妾本是聽聞妹妹身子一直未有起色而來探望,卻在門口看到珍貴人神色詭異的張望。
她一見到臣妾嚇得從衣袖裡掉出了些什麽,匆忙拾起後便告退離開。
只是臣妾雖只看到一眼,也有些確定那必然是害人的東西。
」葉玉畫一邊說著一邊注意慕容狄的臉色,見他臉上的不信任,也很清楚他的懷疑。
「若真如你所說,只是一眼,你是如何確定的?」慕容狄並不相信她,卻又有些猶豫。
若真如葉玉畫所說的,只要是月華宮的侍衛或者是任何一個經過的宮娥都可以作證,她若真是欺騙,只要一問便知。
若她今日是說親自上珍貴人那裡找到,他定是不相信的。
可她所說的,卻讓他動搖了那不信任。
「臣妾知道皇上不相信,臣妾以前也曾用過巫術害人,也是皇上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