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雖然讓他分裂嚴擎和北彌韜,可她終究還是信不過自己啊,否則又怎麽會自己出手找上北彌韜呢? 這麽久以來,他為了她背叛了慕容狄,甚至忘記了宋氏一族的利益,只為了她暗助戰秋戮。
可到頭來,她卻始終不相信自己啊。
宋釗延啊宋釗延,你到底在期待什麽呢? 「你是否也覺得北彌韜可疑?」他長時間的沈默,讓嚴擎只以為他是在思考。
「啊?嗯,是啊,的確可疑。
」他哪裡還有什麽心思去思考那些,心中所想只是瑤姬對他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
一直以來其實他都知道,瑤兒對自己是沒有感情的,只因為他丞相的位子。
或許,她對任何人都沒感情,就連北彌韜和嚴擎的感情,不都是成為了她利用的棋子嗎? 瑤兒啊瑤兒,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呢? 嚴擎終於注意到宋釗延有些魔幻莫測的表情,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將自己心中另外的想法吞下。
畢竟,宋釗延說到底同樣也是對瑤兒有感情的男人。
只怕若真是除掉了北彌韜,下一個敵人便是他。
「京都的事還要麻煩宋兄多查探,至於北彌韜這邊嚴某會在夕雲多製造一些麻煩。
」他還是和宋釗延分開行事比較妥當,若真的找到瑤姬,下一步恐怕是要避過宋釗延的眼線。
「嗯,好。
」回過神,宋釗延連忙點頭。
「既然如此,嚴某先行告辭。
」一等嚴擎離去,宋釗延有些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直至挽絡送來了一壺香茶,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挽絡看了一眼沈默的男人,悄然的退下。
端起茶,他卻不知道現在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
如今瑤姬利用自己去分裂嚴擎和北彌韜,那是否有一日她也會利用誰讓自己痛不欲生呢? 自己不過是她手中的棋子,只怕是一旦無用,就會被丟棄吧。
苦笑著,手中的香茶早已涼透,咽下去的是更為的苦澀。
「想什麽那麽入神,能讓你沒有發現我來了。
」那朝思暮想的聲音讓宋釗延抬起頭,卻發現瑤姬竟然就在面前。
巧笑倩兮的走至宋釗延身前,她的心情似乎很好。
「你怎麽來了?」為何要去問呢?明知道不該多問,可他還是忍不住。
「多日未見到你,自然是想念你了。
」手捂著茶壺,才發現竟然是冷的。
「茶都冷了,該不好喝了。
」笑看著他滿眼的喜悅,眼眸的深處卻漸漸的暗沈。
果然她也該多注意宋釗延,若是在關鍵時刻他突然倒戈,只怕自己無法脫身。
她的到來,讓他一掃一時的阻霾,哪怕她說的都是假的,他同樣還是高興。
在宋釗延忙著招呼她坐下時,瑤姬暗暗使了眼色讓挽絡離開。
「釗延,這幾日嚴擎來找過你嗎?」也不準備再拐彎抹角,嘗到了甜頭的宋釗延想來也不敢再胡亂猜測。
「瑤兒,你放心,我會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果然,得到了一些甜頭,他便又安安分分的甘心只做一顆棋子。
「我相信你。
」若是說她的這句話是一顆定心丸,那麽她此刻主動坐到他的腿上,對他來說則是受寵若驚了。
「怎麽了,你不喜歡嗎?」將他的腰帶慢慢的抽去,滿意的看到他眼中出現了情慾。
「瑤兒,你……」還未說吧,一根蔥段般的玉指輕點他的唇。
「噓,別說話,此刻我想的就如同你想的一般。
」肩頭的衣衫滑下,露出了賽雪的肌膚,配上略微紅潤的容顏,看痴了宋釗延。
細碎的吻落下,沿著她的唇直至赤裸的全身。
將她抱入了寢房,跪在她的身前吻遍了她每一寸讓他思念的肌膚。
將早已無法剋制的慾望埋入她的體內,終於他得償所願。
21枕邊的毒果7一夜的縱慾,瑤姬幾乎讓宋釗延榨王了體力。
趁著他還未醒來,悄然讓挽絡將她送回了竹屋。
本以為屋內無人,才推開門卻見幾日不見的戰秋戮竟然坐在屋內。
想也知道她去了哪裡,只消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這次和誰?」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間溢出來的,他在剋制自己,以免再一次失去理智。
打從一開始發現的自己的感情,他一直控制的很好。
可這一次再見她,他才發現失而復得的感情根本無法剋制。
眼見著她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他的嫉妒不斷的啃噬著理智。
還未等她開口,已有僕從敲門送來了沐浴的桶和熱水。
她本以為屋內無人,所以才讓人送來。
門再一次合上,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當著戰秋戮的面褪去了衣衫埋入熱水中。
「瑤兒!」起身走至她面前,只想要追問下去。
有些累極的她本是合上眼小憩片刻,只是他的聲音隱含怒氣,讓她不得不睜開眼。
剛想說出口,卻對上他的眼眸,讓她把還未出口的話吞了下去。
那黑眸中除了怒氣,還有她從未接觸過的東西。
他是氣憤的,雖然她不明白怒氣何來。
可是,還有她更不明白的是為何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總覺得似乎無論她說出誰的名字,那眼底的痛就會直達心底。
那是什麽?為何,那種感覺像是有雙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嚨,讓自己無法說出口? 緊咬著唇,彷彿那一刻一切都凍結,除了溫熱的水將她環繞住。
本欲質問的戰秋戮卻在對上那雙疲倦的眼眸時,片刻後失去了怒氣。
他能說什麽,有何資格質問? 若深究起來,她所做的一切不正是為了自己嗎?只是,她不帶任何感情罷了。
「你……該是累了吧。
」最終,他卻是拿起了一旁的錦布輕輕地為她擦拭後背,將她的青絲從水中挽起。
從方才的怒氣到現在的平靜,更是讓瑤姬疑惑不已。
「戰,你怎麽了?」最終她實在是無法想通,還是問出了口。
若換做了平時,她不會如此直接。
只是,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偏偏在面對戰秋戮時,她總是似乎可以隨意的做任何事情。
「你在乎我的想法嗎?真的想知道嗎?」在心底深處,他也覺得自己可笑。
自己現在所說的話,和那種怨婦有什麽區別?又或者說,和那些曾經迷戀自己的女子有何區別? 只是,這一次換做了自己,自己成了那個痴戀的男子。
聞言,她轉過身,他臉上的情緒依舊還是讓她看不懂。
最終,她選擇了唯一能做的,從水中伸出了一雙玉手,輕輕地捧起了他的臉,紅唇覆上了他略微有些冰冷的唇瓣。
她不懂感情,所以面對這樣子的戰秋戮,只能用身子去安撫。
這一切戰秋戮很清楚,卻在碰到她柔軟的肌膚的時候,還是被慾望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