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艷曲 - 第171節

瑤兒雖然讓他分裂嚴擎和北彌韜,可她終究還是信不過自己啊,否則又怎麽會自己出手找上北彌韜呢? 這麽久以來,他為了她背叛了慕容狄,甚至忘記了宋氏一族的利益,只為了她暗助戰秋戮。
可到頭來,她卻始終不相信自己啊。
宋釗延啊宋釗延,你到底在期待什麽呢? 「你是否也覺得北彌韜可疑?」他長時間的沈默,讓嚴擎只以為他是在思考。
「啊?嗯,是啊,的確可疑。
」他哪裡還有什麽心思去思考那些,心中所想只是瑤姬對他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
一直以來其實他都知道,瑤兒對自己是沒有感情的,只因為他丞相的位子。
或許,她對任何人都沒感情,就連北彌韜和嚴擎的感情,不都是成為了她利用的棋子嗎? 瑤兒啊瑤兒,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呢? 嚴擎終於注意到宋釗延有些魔幻莫測的表情,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將自己心中另外的想法吞下。
畢竟,宋釗延說到底同樣也是對瑤兒有感情的男人。
只怕若真是除掉了北彌韜,下一個敵人便是他。
「京都的事還要麻煩宋兄多查探,至於北彌韜這邊嚴某會在夕雲多製造一些麻煩。
」他還是和宋釗延分開行事比較妥當,若真的找到瑤姬,下一步恐怕是要避過宋釗延的眼線。
「嗯,好。
」回過神,宋釗延連忙點頭。
「既然如此,嚴某先行告辭。
」一等嚴擎離去,宋釗延有些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直至挽絡送來了一壺香茶,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挽絡看了一眼沈默的男人,悄然的退下。
端起茶,他卻不知道現在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
如今瑤姬利用自己去分裂嚴擎和北彌韜,那是否有一日她也會利用誰讓自己痛不欲生呢? 自己不過是她手中的棋子,只怕是一旦無用,就會被丟棄吧。
苦笑著,手中的香茶早已涼透,咽下去的是更為的苦澀。
「想什麽那麽入神,能讓你沒有發現我來了。
」那朝思暮想的聲音讓宋釗延抬起頭,卻發現瑤姬竟然就在面前。
巧笑倩兮的走至宋釗延身前,她的心情似乎很好。
「你怎麽來了?」為何要去問呢?明知道不該多問,可他還是忍不住。
「多日未見到你,自然是想念你了。
」手捂著茶壺,才發現竟然是冷的。
「茶都冷了,該不好喝了。
」笑看著他滿眼的喜悅,眼眸的深處卻漸漸的暗沈。
果然她也該多注意宋釗延,若是在關鍵時刻他突然倒戈,只怕自己無法脫身。
她的到來,讓他一掃一時的阻霾,哪怕她說的都是假的,他同樣還是高興。
在宋釗延忙著招呼她坐下時,瑤姬暗暗使了眼色讓挽絡離開。
「釗延,這幾日嚴擎來找過你嗎?」也不準備再拐彎抹角,嘗到了甜頭的宋釗延想來也不敢再胡亂猜測。
「瑤兒,你放心,我會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果然,得到了一些甜頭,他便又安安分分的甘心只做一顆棋子。
「我相信你。
」若是說她的這句話是一顆定心丸,那麽她此刻主動坐到他的腿上,對他來說則是受寵若驚了。
「怎麽了,你不喜歡嗎?」將他的腰帶慢慢的抽去,滿意的看到他眼中出現了情慾。
「瑤兒,你……」還未說吧,一根蔥段般的玉指輕點他的唇。
「噓,別說話,此刻我想的就如同你想的一般。
」肩頭的衣衫滑下,露出了賽雪的肌膚,配上略微紅潤的容顏,看痴了宋釗延。
細碎的吻落下,沿著她的唇直至赤裸的全身。
將她抱入了寢房,跪在她的身前吻遍了她每一寸讓他思念的肌膚。
將早已無法剋制的慾望埋入她的體內,終於他得償所願。
21枕邊的毒果7一夜的縱慾,瑤姬幾乎讓宋釗延榨王了體力。
趁著他還未醒來,悄然讓挽絡將她送回了竹屋。
本以為屋內無人,才推開門卻見幾日不見的戰秋戮竟然坐在屋內。
想也知道她去了哪裡,只消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這次和誰?」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間溢出來的,他在剋制自己,以免再一次失去理智。
打從一開始發現的自己的感情,他一直控制的很好。
可這一次再見她,他才發現失而復得的感情根本無法剋制。
眼見著她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他的嫉妒不斷的啃噬著理智。
還未等她開口,已有僕從敲門送來了沐浴的桶和熱水。
她本以為屋內無人,所以才讓人送來。
門再一次合上,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當著戰秋戮的面褪去了衣衫埋入熱水中。
「瑤兒!」起身走至她面前,只想要追問下去。
有些累極的她本是合上眼小憩片刻,只是他的聲音隱含怒氣,讓她不得不睜開眼。
剛想說出口,卻對上他的眼眸,讓她把還未出口的話吞了下去。
那黑眸中除了怒氣,還有她從未接觸過的東西。
他是氣憤的,雖然她不明白怒氣何來。
可是,還有她更不明白的是為何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總覺得似乎無論她說出誰的名字,那眼底的痛就會直達心底。
那是什麽?為何,那種感覺像是有雙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嚨,讓自己無法說出口? 緊咬著唇,彷彿那一刻一切都凍結,除了溫熱的水將她環繞住。
本欲質問的戰秋戮卻在對上那雙疲倦的眼眸時,片刻後失去了怒氣。
他能說什麽,有何資格質問? 若深究起來,她所做的一切不正是為了自己嗎?只是,她不帶任何感情罷了。
「你……該是累了吧。
」最終,他卻是拿起了一旁的錦布輕輕地為她擦拭後背,將她的青絲從水中挽起。
從方才的怒氣到現在的平靜,更是讓瑤姬疑惑不已。
「戰,你怎麽了?」最終她實在是無法想通,還是問出了口。
若換做了平時,她不會如此直接。
只是,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偏偏在面對戰秋戮時,她總是似乎可以隨意的做任何事情。
「你在乎我的想法嗎?真的想知道嗎?」在心底深處,他也覺得自己可笑。
自己現在所說的話,和那種怨婦有什麽區別?又或者說,和那些曾經迷戀自己的女子有何區別? 只是,這一次換做了自己,自己成了那個痴戀的男子。
聞言,她轉過身,他臉上的情緒依舊還是讓她看不懂。
最終,她選擇了唯一能做的,從水中伸出了一雙玉手,輕輕地捧起了他的臉,紅唇覆上了他略微有些冰冷的唇瓣。
她不懂感情,所以面對這樣子的戰秋戮,只能用身子去安撫。
這一切戰秋戮很清楚,卻在碰到她柔軟的肌膚的時候,還是被慾望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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