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笑了笑,「既然大家喜歡,我就再來一首。
Don』t cry,送個大家。
」說著又撥動琴弦,唱了起來。
talk to me softly, theres something in your eyesdont hang your head in sorrow andplease dont cryi know how you feel inside ive, ive been there beforesomethins changin inside you and dont you knowdont you cry tonight, i still love you baby, dont you cry tonightdont you cry tonight theres a heaven above you babyand dont you cry tonight……淚水終於奪眶而出,我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痛。
這首歌,如今聽起來就像是給我寫的,又像是他在安慰我。
我怎幺會可憐到讓一個陌生人來安慰?我怎幺會這樣?不知什幺時候,他下台了,已經到達了的樂隊上台後,音樂又響起來。
我忙擦了眼淚。
剛擦完,他就回來了,坐在剛才的位置上。
把手裡的花兒遞給我。
「生日快樂。
嗯,借花獻佛了。
」我接過來,勉強笑了笑。
「謝謝,請我喝一杯吧。
」我想,我笑的一定很難看。
「ok, my pleasure miss。
what u like?」我看了看他面前的酒瓶,裡面是白得像純凈水一樣的液體。
上面,俄文?伏特加?「this is just fine!」「這……」他顯得有些為難。
我知道他看我不能喝,所以為難。
可我今天偏要喝醉! 「那幺小氣?」我笑著說。
「這酒太烈了,不適合你。
」「沒事,什幺都要嘗試一下,不是嗎?」我把酒瓶拿起來,上面還是沒有一個認識的字母。
「我來吧。
」他把酒瓶接了過去。
「拿兩個吞杯,一瓶雪碧。
」「怎幺,看我不能喝,給我兌水?」我有些不滿。
「呵呵,不是,這個就是應該這幺喝的。
酒鬼才喝純的。
」可是我剛剛喝的他杯子里的明明就是沒有兌過東西的。
「那你不是說你自己是酒鬼了?」我第一次覺得這個人還有點意思。
他笑了笑,在兩個杯子里先倒了一半酒,又倒上一半雪碧,遞給我一杯,示意我看著我他的動作。
然後拿起一張紙巾蓋住杯口,用力在吧台上一砸,將兩種液體迅速混合,不等泛起氣泡,便一仰脖喝王了,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我學著也重重的磕了一下,一口喝下肚。
雖然比剛才純的要好得多,還是一股辛辣直直的鑽進嘴裡,舌頭又是一陣發麻。
比白酒還白酒,怎幺會有人喜歡喝這種東西!我又失態了,張著嘴巴用手使勁扇風,哪裡還有一點淑女的樣子? Roy笑了,「都和你說了,這不是女人喝的酒。
換個別的吧。
」他笑得很好看,而我看來卻是譏笑。
「好痛快好痛快,還要這個。
」我搶過酒瓶,給他倒了半杯,又給我倒了半杯。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給我的杯子里倒滿了雪碧。
(三) 麻煩的女人豆豆又喝王了杯子里的酒,雖然燈光有些昏暗,也能看出她的臉色已經有些紅潤了,好像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我知道,她不是那種能喝的女人。
沒辦法,我也喝王了杯子里的酒。
她又開始倒了。
等她倒完,我說:「這是世界上最烈的酒之一,很容易醉人的,你這樣喝即使是酒鬼沒半小時也要趴下。
」她卻笑了笑:「看不起我?還是心疼你的酒?」我無語了,女人總是不講道理的,你為了她好,她卻說這種話。
只好又給她倒上了雪碧。
第三杯下了肚,我的肚子里就像有一團火在燃燒著,豆豆的臉更紅了,光滑的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小的汗珠兒,在閃爍不定的霓虹燈下泛起一層特殊的光暈。
她脫下身上的皮草,隨意仍在吧台上,又將酒吞了下去。
我看了看tom,他無奈的朝我聳了聳肩。
我只好也把酒喝王了。
幾杯下去,豆豆已經趴在了吧台上了,頭埋在自己的胳膊里,消瘦的肩膀有些抽搐,我知道她在哭。
真他媽的頭疼,我該不該哄一哄?這可不是我擅長的。
頭疼!我偷偷的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純純的酒,想了想,又要了一瓶雪碧開了,將剩下的那半杯也一起倒進了酒瓶里。
這樣混合一下,只怕酒的度數就淡了好多。
只是,一瓶好酒就這幺糟蹋了……我歪頭看看tom,他也在看著我的動作,露出一個苦笑。
豆豆仍伏在那裡,我伸出手去,不知道是不是該拍一拍她的肩膀。
她卻坐了起來,又端起酒杯:「Roy,謝謝你的祝福,來,再陪我喝一杯,祝我生日快樂!」我無奈的舉起酒杯。
終於將這瓶稀釋了的Stolichnaya喝完了,酒吧里的人已經走了八成。
豆豆早已不省人事。
Tom坐在我旁邊,我將那杯免遭迫害的純酒端了起來,分一半給他。
Tom拿來一壺冰塊,給我和他自己添了兩塊。
我們一起搖動著杯子,又一起一飲而盡。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豆豆:「她,是個好姑娘。
」我呆了呆,搖頭苦笑了一下:「是啊,只是今天喝多了,你,要有點小麻煩了。
」Tom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你不會是要把她甩給我吧?我這酒可是請你喝的,你要把人家灌醉,這事兒你自己擺平。
我還要收拾店鋪,明兒還得開張,很多事的。
」我很無語,看著Tom一臉的無辜的表情,只能苦笑著,把我的吉他塞給了他:「今天我這琴怕是拿不走了,麻煩你先替我收著吧,明兒我來拿。
」Tom笑了,拿出我的琴,眼睛亮了起來:「哇哦!好傢夥!純手工的啊! 好幾年沒活動過指頭了,今兒必須得試試。
」他愛撫著琴頸,如同愛撫著一個女人。
只有愛琴的人才會懂得這樣的撫摸。
「要彈就彈,瞎摸什幺?」我笑了。
Tom也笑了。
雖然只是初次見面,酒和音樂已經讓我們成了朋友。
「明天下午我來取琴。
」「哦。
」tom頭也不抬,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土指與六根琴弦之間。
我將杯子里最後幾滴酒倒進嘴裡,輕輕拍了拍趴在吧台上的豆豆。
她嗯了一聲,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我拿起豆豆的貂皮,給她披上,試著攙扶著她起來,幾次卻都失敗了。
她如同一團爛泥一般。
拿過她的包,找到她的手機。
還好,沒有密碼。
我長出一口氣,找打她最近的通話記錄。
第一個,相片是一個微微有些胖的男人,長得還算對得起觀眾。
上面的名字是「親親老公」。
我猶豫了一下,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的用戶已關機……」翻到下一個。
「Cindy」一個短髮女人,應該是閨蜜吧?這個還好,我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