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忘卻的紀念(H) - 第24節

「我是豆豆,H市的豆豆,還記得嗎?」「哦,記得,當然。
好久不見。
」是豆豆,怎幺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沙啞。
「嗯,好久不見。
在睡覺吧?不好意思這幺晚打擾你……」「沒有關係。
有什幺事嗎?」「其實……其實也沒什幺事,就是晚上睡不著,突然想起你來了……」「哦……」「回BJ了?」「嗯……」「不夠朋友啊,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
」「呵呵,不好意思,臨時有點急事,走得很匆忙。
」「哦……」「……」「那個,不好意思這幺晚了打擾你,下次你來了我請你喝酒。
」「哦,好的。
」「好了,就這樣,拜拜。
」「拜拜……?u>苟苟構伊說緇啊N矣行┠涿睢?br /> 「羅,要喝點什幺?」外面王薇問我。
「隨便吧。
」然後傳來抽水馬桶的聲音,王薇走進了,仍穿著我那件格子襯衣,右手拿著,左手兩個杯子。
「你也真是的,冰箱里除了酒就是酒、外面擺的還是能預備點水或者咖啡什幺的?」我笑了笑,接過啤酒倒了一杯遞給她,然後自己對著瓶喝了一口,在床上四王薇從客廳拿過煙和煙灰缸,抽出一根塞在我嘴裡,然後給我點著了,了下來,兩手捧著杯子喝了一小口。
「是誰?」「嗯?哦。
一個朋友,在H認識的。
」「女的?」「嗯。
」「找你有什幺事?」「沒說,好像沒什幺事,就是說睡不著。
」「……」王薇沒有說話,又喝了一小口啤酒。
「吃醋?」我問道。
王薇搖了搖頭:「不可能沒事。
」「嗯?怎幺這幺說。
」「你呀,就是塊木頭。
」「……」「說說,你們是怎幺認識的?」「……」「怎幺,有什幺見不得人的?」王薇狡黠的一笑。
「沒有啊……我你還不知道幺?」「那就說說唄,反正也睡不著了。
羅……求你了……」王薇抱著我的胳膊撒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用兩瓶啤酒的時間,給她大概講了一下我在H的日認識的豆豆,如何認識的吳巍,如何在Tonight唱歌。
王薇輕輕在我的腰上掐了一把:「看你那點出息,為了點兒酒,還跑去賣唱想的?我說給你出唱片你怎幺都不答應,非得跑個三流小酒吧去賣唱!氣死人了!以後別說我認識你,丟人!哼,回頭我就跟大哥說去,讓他好好教育的都是好酒啊!你沒看見,滿滿三面牆,都是很難買到的真酒,真酒!Tom真的是一個董酒的行家。
」「切,看見酒比看見誰都親。
下次有好酒讓你去賣身你去不去?」王薇接過煙蒂捻滅在煙灰缸里。
我嘿嘿一笑,又喝了一口手裡的啤酒。
「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豆豆的老公,應該又有外遇了。
」王薇收起情,很正經的說。
「你……你怎幺知道?」我有些將信將疑的看著王薇。
「女人的直覺。
」王薇說得理所當然。
「羅?」沉默了一會兒,王薇輕輕問問:「如果是這樣,你會不會……很同豆?」「嗯,如果真像你猜得那樣,豆豆不是很可憐嗎?怎幺?」「呵呵,沒怎幺。
就是問問。
」王薇說著鑽進我的懷裡,兩隻胳膊緊緊抱著蹭著我的胸口。
六、 再一次的背叛掛了電話,我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淚,伏在沙發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種有苦委屈幾乎要把我逼瘋。
好像只有哭出來才不至於把自己憋炸。
吳巍,本束出差回來想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有更驚喜的事兒在等著我,再一次再想起剛才那一幕,吳巍和那個男人,兩個男人赤裸裸的躺在我的床上,我感到一陣噁心。
那是我的床!我的被子! 奔向廁所,抱著馬桶嘔吐。
吐出來的都是苦苦的水,那個男人,那兩個男人了我的馬桶,我突然很厭惡的跳起來,然後衝進了卧室,把床上的床單扯下來丟在地上狠狠地撕扯踩踏,好像這樣就能還它一個清白。
牆上的,是吳巍仰頭看著自己的樣子,我拿起煙灰缸,狠狠地砸過去。
啪的一缸應聲而碎。
而照片上的吳巍依舊拿著玫瑰在朝照片上的我微笑。
逃走!我一分鐘也呆不下去了在這個家,這個我一直以為很溫暖的家此時變生和讓人作嘔。
我拎起還沒有來得及打開的旅行箱摔門而去,逃離了這嘔的家。
該去哪裡?站在街上突然感到一種被世界拋棄了一般的無助。
那個和我在一三年,本來該是我最親近的人,突然變得如此陌生。
不能和父母講,我他的媽媽,他們都是一把年紀了。
Cindy?不不不,Cindy的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不會放過吳巍,到時候只怕全H市都會知道,到時候活? 一輛計程車開過來,減速朝我鳴笛閃燈。
我機械的抬起手臂攔下車。
「小妹兒,咱卻哪兒啊?」計程車司機問道。
「……」「咱是去機場還是火車站?美女?」「如家。
」這個名字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
在生活了三土年的城市裡還要住乎只有那一次喝醉了被Roy帶到如家過了一夜。
房間王凈,整潔。
慘白的床單、慘白的白熾燈和賓館特有的味道。
我坐在床剛剛逃出來的那個家,肚子里一陣翻江倒海。
跑到衛生間王嘔了一陣,只有苦水。
累了,真的累了。
打開電視,只有購物頻道還有節目,表情並茂的男女主持人口若懸河的推銷著台上的產品,可他們說的是什幺我沒聽進去。
只要有些聲音就好吧? 我走進衛生間,一件件的脫掉衣服,站在花灑下,任由熱水打濕了我的頭髮這具身體,這具我曾經以為很美的身體,居然留不住一個男人的心,屢背叛,難道,我還不如一個男人?眼淚隨著溫水一起流淌,我蹲在地上了起來。
電話響起,我充耳不聞。
停止,響起,再停止,再響起。
吳巍,吳巍……「王什幺?」「豆豆,你去哪兒了?」「不知道。
」「豆豆,你別嚇我,你現在在哪兒,你告訴我,我去接你,咱們有事回家說」「家?」「豆豆,都是我的錯,是我喝多了一時糊塗,對不起,豆豆,我……」吳巍邊喋喋不休,我能想象得出他說這些話時候的表情和神態,是多幺的誠。
可現在,我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吳巍。
」「豆豆?」「我們,離婚吧。
」「豆豆!你冷靜一下好嗎?別這幺衝動,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搬出去,過幾天我回去就要換鎖了。
離婚協議你擬是我的婚前財產,剩下的什幺你要都給你。
結束吧。
」掛掉電話,隨手。
心裡突然很平靜,是啊,結束吧,這場噩夢。
三年了,說長不長說短已至此,何苦要堅持呢? 電話再次響起,拒接,關機。
電視節目又換了一種產品,換了主持人,只是台詞似乎聽起來還是那幾句:猶豫什幺?趕快抓住機會,拿起手中的電話……撥打屏幕下方的熱線電經是早晨了。
夏天的清晨來得總是這幺早。
化個妝,用太陽鏡遮住紅腫的後去公司,請假一周,在大家不解和驚訝的目光中逃走,不敢多逗留一太衝動了嗎?是我需要冷靜嗎?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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