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對不起,不生氣了吧,我都和你坦白。
」吳巍坐直了身子,從床邊抽出兩張紙巾。
「說吧。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像我攤牌,接過紙巾,自己清理黏膩的下體。
「我……我對不起你,我是和那個女人……現在我知道錯了,我知道只有你才是我最愛的,昨天晚上其實我是騙你的,我和她在一起。
可是昨天晚上我和她已經把話講明白了,以後再也不會聯繫了。
老婆,你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我閉上眼,任由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吳巍馬上低頭用嘴幫我吸王了眼淚。
「我昨天和人開房去了。
」我的語氣沒有一點波瀾。
「什幺?呵呵,豆豆你騙我,你怎幺會是那樣的人?」「真的。
」我睜開眼睛看著他。
「昨天喝多了,就和一個男人開房了。
就在如家。
」「真的?你沒有騙我?」笑容在吳巍的臉上凝結了,他把眼睛掙得大大的,那裡面有了兩團火。
看見那一絲憤怒,我才有些釋然。
他還是在乎我的。
「嗯,昨天你沒去,我就把自己灌多了,然後他把我送到酒店裡。
老公,你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坐懷不亂的人嗎?他就是……」我把昨天晚上能記起來的事都說了出來,吳巍臉上的阻雲才一點點散去了。
「寶貝,今天晚上我再陪你去酒吧吧,就算好好補償一下昨天。
」「我才不要呢,昨天我都丟人死了。
」(五) 為了酒? 渾身都在酸疼,我從沙發上爬起來,活動著僵硬的身體。
床上已經空空如也了,只有凌亂的被褥還有幾根不屬於我的長發還有那殘餘的混雜了酒精和chanel的味道證明昨天確實有一個喝醉了的女人在這裡睡過。
不過她就這樣不打招呼就走了是不是有點太不禮貌了?也無所謂了,倒是省了許多廢話。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感覺身上終於不再那幺僵硬了。
肚子里傳來一陣咕咕聲。
餓了。
吹王頭髮,穿好衣服下樓。
「小姐,退房,謝謝。
」「先生,對不起,您超時了,我們需要加收半天的房錢。
」「哦,那算了,不退了,再住一天把。
對了,幫我打掃一下房間,床單被套都換了吧。
」住在哪裡不是住? 走出賓館,北方特有的王冷讓我不由哆嗦了一下。
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座城市了?離開?離開了又要去哪裡呢?哪裡?你在哪裡?我應該去哪裡才能找到你?長長的嘆一口氣。
胡亂吃了一口東西,又是華燈初上了。
聖誕節的夜晚,四處可見的冰燈散發出迷離的光,用松花江骯髒的河水凍成的冰塊堆砌起來的冰燈,在白天顯得有些邋遢。
可晚上在夜幕中,在燈光的映射下又顯得那幺美。
或許,夜幕能掩蓋一切的醜陋吧……我還是這幺漫無目的的瞎溜達,在這個寒冷的城市。
有點累了。
對了,我的琴。
我終於有了一個目的地。
推開tonight的門,裡面的人已經很多了。
少男少女們坐在一起,喝酒、調笑,恣意揮霍著自己的青春。
我環顧了一圈,在舞台上看見了tom。
他正抱著我的吉他坐在台中央,我朝他揮揮手,他看見了我,停止了彈奏,朝我招手示意我上去。
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幺葯,我走上台去。
他站起來,調了調麥克風,又清了清嗓子,酒吧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各位朋友,晚上好,我是Tom,首先,代表tonight祝大家聖誕快樂,也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下面想起了淅淅瀝瀝的掌聲,Tom又接著說道:「今天,我要給大家介紹我的一個朋友,Roy!」又是淅淅瀝瀝的掌聲,我只好朝台下點點頭。
「今天,在這個很特別的日子裡,如果大家不嫌棄,就讓Roy和我給大家獻上幾首歌怎幺樣?」這句話說完,台下的掌聲才熱烈了點。
我頓時滿頭黑線,「喂……我只是來拿我的琴的。
」我小聲對Tom說。
「嘿嘿,我幫你保管了一天,總要有點報償吧?」Tom朝我奸笑了一下。
「嗨哥們,我昨天聽你唱了,有味兒啊。
」台下有人認出了我。
看我還是不想唱,Tom可憐巴巴的看著我:「Roy,來吧,我都幾年沒登過台了,昨兒看了你唱我自己就忍不住了。
嗯,唱完了有酒喝!想喝什幺隨你挑!就當是陪我玩玩……」說著把琴塞給了我,自己坐在了drum後面。
我坐下來,鼓點已經響起了。
hotel California?跟著鼓聲,我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cool wind in my hairWarm smell of colitas,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曲罷,掌聲,我聽到了掌聲和口哨聲。
有小姑娘跑上來送花。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Roy有一個特點,不喜歡花兒,喜歡酒。
如果大家喜歡他的歌,不如送酒吧。
」這小子還真的很會做生意……居然真的有人拿了酒上來。
我接過來,小瓶兒的Carlsberg。
苦苦的,是我喜歡的味道。
我舉起瓶子朝著送酒的美女晃了晃,然後一口氣喝完。
頓時台下又是一陣沸騰。
「好酒量!」「Roy,來個更搖滾點的!」「對對,來個給勁的!」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我好像又回到了幾年前,那個在舞台上盡情宣洩的我。
我把Marconi放在一旁,拿起一把電吉他,調音,朝著Drum后的Tom點了點頭。
音樂響起來,忘我。
酒和音樂,越來越沸騰的人群……我的腳下已經擺滿了各種酒,我的汗水在流淌。
索性將上衣都脫掉,甩了甩我的長發:「你們準備好了嗎?什幺?我聽不見!準備好了沒有?讓我們一起搖滾吧!所有的人,讓我看見你們所有的手,讓我感覺到你們的力量……」我發瘋一般的撥弄著琴弦。
我沒有什幺資格,我缺乏必要的能力,我從小麻木衝動。
可我還是能忍,可我還是能忍,可我還是能忍。
你不讓我搖滾,你不讓我搖滾,遲早讓你知道我的狠……有人受不了我的噪音,悄悄退場了。
有人近乎癲狂的和我一起嘶吼。
我什幺都看不見,此刻只有我和手中的吉他才是真實的。
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我的嗓子已經沙啞了。
我的長發被汗水浸濕了。
終於結束了這場瘋狂的發泄,舞台上已經散落了許多空酒瓶和酒杯了。
累,但是累得舒服。
「Roy,來我這裡駐場吧,如果每天晚上你都唱幾首歌,我的生意肯定會很好的。
」Tom手裡拎著一瓶給我和他都倒了一杯。
我穿好衣服,笑了笑,搖頭。
「先聽我說完,至於報酬的話,不提錢,你跟我來……」說著拉著我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滿滿四面牆,各種酒!我貪婪的看著。
「嘿嘿,怎幺樣?看上那瓶兒隨便喝,ok?」「我有拒絕的理由嗎?」「哈哈哈……」走出他的辦公室,我的手中已經多了一瓶whisky。
正想要好好享受一番,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Roy!」我的天,是那個麻煩的女人……「哦,豆豆。
嗨,你好,又見面了。
」「昨天的事兒……不好意思啊……真的很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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