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R]永遠的艾賽莉亞(中卷) - 第13節

『天命不可違!我註定是世界的希望,而悠人註定成為世界的公敵。
死神正在向那傢伙招手。
把我的佳織騙得這麼慘,我要他以死謝罪。
沒想到大家居然齊聚一堂廝殺,簡直太有趣了!』瞬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
佳織看穿了瞬的瘋狂行徑完全拜永遠神劍所賜。
〈誓約〉吞噬了他的神智,擴大了他對悠人的憎恨。
蕾絲提娜也告知過她危險性。
「烏路卡小姐……可以向妳提出一個任性的請求嗎?」「只要在下辦得到的話。
」佳織輕輕將臉埋在烏路卡的胸口上。
烏路卡似乎有點驚訝。
「佳織小姐…?」佳織全身發抖。
情同手足的三人彼此廝殺讓她感到恐懼。
她非常擔心悠人也會像手握神劍、性情大變的瞬那樣判若兩人。
所以,格外高興身邊有堅強的人陪伴。
「對不起……如此一來,我安心多了。
」女劍士的胸比想像中柔軟。
可以感覺到溫暖和鼓動。
「……大家為什麼要戰爭呢?」烏路卡沒有回應佳織的輕聲低語。
只是--緊緊地抱住她。
拉奇歐斯的黃昏。
「溫暖清澈的母性之光,萬物因〈再生之劍〉而生,回歸瑪那。
」森林中,歐法莉爾蹲在小墓碑前,朗誦著祈禱文。
墓碑上寫著『哈酷獸』,是不擅長讀寫的歐法莉爾向艾絲培莉亞努力習得的字。
「請引領我們,請瑪那之光引領我們--」這裡是和哈酷獸邂逅的場所。
歐法莉爾哽咽地吸了吸鼻涕後站起身來。
「……哈酷獸……應該可以上天堂吧。
」歐法莉爾仰望紅澄澄的天空這麼低語。
每次和夥伴輪流回鄉時,她都會這樣參拜。
自那以後,很快地又過了二個月。
情勢因帝國參戰而形成三強鼎立的局面,致使戰況日趨複雜。
由於馬洛利根將主力部隊拿來對付帝國,拉奇歐斯理應可以趁機保留戰力,沒想到卻陷入難纏的膠著狀態。
蕾絲提娜女王和悠人不斷召開戰略會議,駐守於藍沙堡壘的精靈們則心無雜念地接受沙漠戰的特訓,而母國拉奇歐斯也以〈賢者〉由蒂亞為中心,積極著手進行消除〈瑪那障壁〉的研究。
不過--。
……歐法莉爾有雜事煩心。
哈酷獸在達斯卡多倫大沙漠斷送了性命。
因為歐法莉爾的緣故。
如果她沒有帶去的話,那隻可愛的生物就不會一命嗚呼。
生平第一次嚐到生離死別之痛。
過去殺了許多精靈,由於只還原成瑪那,因此並沒有特別的傷感。
她錯了。
死亡就是一動也不動,沒有溫度,身體冰冷的意思。
心愛的人消失了,再也不能玩耍了。
--人家還沒有讓佳織看呢! 歐法莉爾因哀傷而哭泣。
因無法接受現實而生氣。
她不明白哈酷獸為何死亡。
錯亂、情感一一湧現。
『歐法莉爾,妳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消滅生命。
正因為我們擁有這種力量,所以一定要三思而行。
雖然我還不知道為什麼非戰不可……奪取他人性命的行為是否真的可以原諒--』『原諒?有人……會原諒我們嗎?』『不,沒有人會原諒,也沒有人會責備,我們必須自己承擔一切。
』『這麼說……哈酷獸……再也不會原諒歐法莉爾了嗎?哈酷獸不會回來了嗎? 不會原諒我了嗎?』『很遺憾,這就是生命,失去的生命是絕對無法挽回的。
』悠人的話很難懂。
儘管如此,她還是絞盡腦汁地嘗試理解。
為何非戰不可--? 如何能獲得原諒--? 怎麼做哈酷獸才不會死--? 她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
「對不起,都是歐法莉爾害的…」內心深處終於體認到悠人、艾絲培莉亞、艾賽莉亞、敵方精靈……以及哈酷獸同樣都具有生命。
跨越一個死亡后,歐法莉爾似乎往成人之路邁進了一小步。
「--妳在這裡做什麼?」「啊,伊歐姐姐!」回頭一看,一位身穿白色外套、長髮飄曳的佳人出現在歐法莉爾面前。
臉上帶著神秘而溫柔的微笑,雪白的皮膚晶瑩剔透,唇色和髮色澹得幾乎沒有色素。
她是〈大陸〉極為罕見的白精靈。
雖然以由蒂亞使者的身分來到拉奇歐斯,不過並沒有上戰場戰鬥。
因為劍術一流的她不會使用攻擊魔法。
「晚飯時間快到了--」「嗯……」歐法莉爾拭去淚水,精神百倍地點點頭。
二人開始在森林中並肩而行。
伊歐會利用瑪那生火、造冰等,她具備了所有精靈的 屬性,擅長環境利用魔法,目前是城堡的料理長。
事實上,她的手藝幾乎凌駕於艾絲培莉亞之上。
「伊歐,白精靈的數量很少對不對?好酷喔。
連艾絲培莉亞姐姐都嚇了一跳,她說只在文獻上看過呢。
」伊歐優雅地微笑。
「說不定妳也是很特別的精靈喔。
」「歐法莉爾嗎?為什麼?」歐法莉爾納悶地歪著頭。
「由蒂亞小姐說……妳和悠人先生對〈大陸〉而言或許是不同意義的重要存在。
」「我不懂。
」「就是啊,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時,伊歐突然停住腳步。
二人正好來到訓練場的背面。
歐法莉爾眯著紅眼,皺著眉。
「伊歐姐姐,怎麼了?」「安靜……」伊歐的聲音低沉又帶著強烈的警告意味。
抓起歐法莉爾的手將她拉到草叢中后,伊歐刻不容緩地朗誦咒文。
於是,森林的瑪那開始聚集,逐漸覆蓋住二人的氣。
隱形術非常高明,就算有人從旁邊經過,也不會輕易察覺。
歐法莉爾目瞪口呆,對白精靈的實力讚嘆不已。
接著,歐法莉爾對二人刻意閃躲的對象產生興趣,朝伊歐警戒的方位望去。
「……啊、啊、啊、啊、啊--!」耳邊傳來間歇性的啤吟聲。
歐法莉爾全神貫注地洗耳恭聽。
「這種濕法真是太厲害了,好像怎麼流都流不完似的,可見妳對雄性相當飢渴喔。
又熱,又緊……妳就這麼喜歡我的那話兒嗎?」「是、是的……很、很舒服。
」兩造的聲音都非常耳熟。
周遭響起了一陣陣滋滋的水聲。
「那裡快融化了……啊?,別停……求、求求你,別停……請用力……搞我----」「自動搖起屁股哀求了嗎?剛開始還那麼頑強,看來現在總算老實多了,妳這個不知羞恥的母狗!」「啊、啊~」女方發出撒嬌又帶著鼻音的甜美啤吟。
不可思議的感覺。
光是站著聽而已,胸口便有一股莫名的騷動、急躁。
明明被折磨得不斷啜泣,然而非但沒有絲毫厭惡之情,反而還貪婪地苦苦哀求。
--到底在王什麼? 歐法莉爾抬頭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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