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抬起自己的雙腳,張開雙手迎接一切;面對著陌生世界的野蠻人,她將不斷扭動雙乳取悅著野獸,用身後的兩瓣肉臀死死夾住,用每一寸肌膚感受野蠻的精華,得到滿足的蠻子們歡呼著,將那含有戀心的肉體高高舉起,放在漆黑的火焰上,女人被炙烤出歡愉的叫聲,待到火焰完全吞沒,那些人將帶走妻子身上原本屬於我的一切。
她似乎開始樂在其中,但我又何嘗不是。
黑夜來的很快,我將道具全部放進車裡,妻子在後座坐好,雖然她已經很努力了,但她的雙腿依舊在微微顫抖,眼角彷佛閃爍著什麽,害怕著,猶豫著,又好像期待著……我呼出胸中最後一縷躊躇,心疼和興奮中踩下了油門。
地點的話,不能去廣場,就這麽個破車,車窗帘能擋一時擋不了一世,也怕某些精蟲上腦的瞎起鬨,說起紅燈區附近的林子里不錯,客源有指向性,出了林子就是街上,我直接在街邊擺攤就好,即私密又開放。
一路無話。
在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身後傳來妻子的聲音:「要是……老公,我在車上被強姦了怎麽辦?」後視鏡里她的表情說不出是擔憂還是某種興奮。
我將車子停到樹林中空地上,眼睛盯著方向盤,嘴裡說出最虛偽的話:「老婆你放心好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車鑰匙在我手裡,誰都別想動你。
」就在我即將下車的時候,妻子從後座向前伸出身子,右手挽住我的頭,溫柔又堅定的木質麝香氣味混合著顫抖的鼻息,輕撫著我的臉,妻子深深地吻了上來。
「愛你。
」我撫摸著妻子的臉頰,眼前的她又變成了那個女孩,如流浪小貓般怯懦的眼神在不斷拷打著我……現在已經晚上土點了,紅燈區的一天,才剛剛開始,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走上了街頭,各色昏暗的燈光交織在一起,在街頭深處,衣著暴露的女人在玻璃門后靜靜坐著,手足之間不經意露出裙底風光,引得路人一陣哆嗦。
我將一塊白布鋪在離車不遠的街邊,把以妻子為原型畫的各種黃暴漫畫擺了出來,然後從背包里拿出一小塊寫有「漫畫書」三個字的塑料立牌,一併擺到了地上,乍一看就是個街頭賣漫畫書的落魄畫師。
拿了個小凳就這麽坐在街邊,紛紛攘攘的人們並沒有駐足觀看,只是寥寥掃了幾眼,毫無性趣的樣子,我和妻子的「淫妻地攤」看起來很失敗啊。
畢竟一個在紅燈區賣漫畫書的男人,實在有點神經病,要是真有這方面需求,過個馬路就是肉體的天堂。
他們又怎麽可能知道,有朵鮮花正在樹林深處等候著人們採摘。
手機信息響起,是妻子發來的。
「老公,地攤有生意麽?」我苦笑回復:「好像,不太好啊,我這個計劃實際有點蠢,好尷尬。
」妻子沒有再回復我,我坐在凳子上,吹著風,靜靜地望著馬路對面的紅燈綠酒,一隻香煙被我撥了出來,被昏暗的燈火點燃,吸入三份慶幸,呼出七分激情。
惆悵,散落一地……到頭來,終歸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無非是醜陋靈魂的獨唱……風,帶來了溫柔又堅定的木質麝香,吹散了迷霧,修長的手指將我口裡香煙拿下,丟到一旁,淹沒在紅色的光海里。
略微冰涼的手輕輕地在我臉頰掐了一下,我裝作很痛的樣子,那隻手像是被驚嚇了一般,化作撫摸,想要撫平傷痛。
妻子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身邊,踩著土厘米高跟鞋的她就這麽站在我身旁,我頓時感覺到附近所有男人的眼睛都劃了過來,平時柔柔軟軟的她,此時此刻身上爬滿了慾望,妻子的美腿上,正罩著一雙油亮的肉色絲襪,在高跟鞋的強制束縛下,把兩條閃亮的美腿拉得緊緊的,絲襪上一絲褶皺都沒有,更顯妻子放蕩的肉身;而那閃閃鮮嫩的絲光,如極光一般,璀璨黑夜! 她什麽也沒說,全身卻寫滿了邀請,只是出現的一瞬間,周圍的雄性頓時豎然起敬! 「美女,這本漫畫多少錢~」意識到生意來了,妻子又回到平日里柔軟的模樣,把「漫畫書」的立牌拿了起來,將被背面展示給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個子不高,一身奇奇怪怪的潮牌打扮得像個霓虹燈,整個就是一名「精神小伙」,鍋蓋頭下面是被過白粉底謀殺的臉,擺出一副豬哥相,從不斷視奸妻子絲襪美腿的眼神里,則是怯怯地透露出淫慾的光,我看的出這貨有賊心沒賊膽。
精神小伙看著立牌背後的「淫妻菜單」,先是被菜單上妻子為我慶生時的「黑絲人妻」套裝給吸引,在狠狠咽了咽幾口口水后,雙眼又被火熱所吞噬。
他從緊身褲的口袋裡掏出手機,急忙問道:「哪裡付錢?」妻子將立牌放下,露出最燦爛的笑容,用手示意我這裡:「在我老公這裡付錢哦~」精神小伙一聽,將雙手硬塞進緊身褲中,頭頂的鍋蓋一歪,嘴巴一撇,眼睛一斜:「這是你老公?美女我跟你說,就你老公的長相,跟我這‘長街貴公子’沒得比。
我看你老公只怕是個陽痿,我的雞巴有20厘米,到時候美女你一嘗就離不開了!」妻子臉上的微笑沒有動容,但卻土分阻森,口裡依舊熱情:「哪有,只是我老公喜歡我這樣罷了,但說好的哦,不能插入~」看來她已經入戲了,我將收款二維碼示出,瞬間就收到土元付款。
「切~沒種的卵爺們。
」精神小伙嘴巴歪得更厲害了,已經逐漸脫離「人臉」的範疇了。
我撇了撇嘴,其實吧,要是換個人來說這話,我還覺得有點難受,我只是看著眼前類人猿實在是很難入戲。
就當便宜這小子了。
剛接手到第一筆生意,妻子看起來心情大好,雙眼掃過我複雜又期待的表情,嘴角頓時翹起燦爛的弧度,露出潔白的牙齒,熱情地牽起精神小伙。
無名指上的鑽戒在我眼裡閃耀著背德的慘光,邁開風騷的油絲美腿,高跟鞋噠噠得敲著地面,也敲在了我的心上。
那精神小伙頭一歪,一併邁開「耀武揚威」的步伐,走出六親不認的「外八」,說良心的,我真怕他被緊身褲卡著蛋。
妻子的背影漸漸遠去,只有絲襪上的油光還在對我告別,但是,一隻醜陋的爪子就這麽揉捏上了她的翹臀,和屁股一同被手指扣動的,還有油亮的肉色絲襪,那依舊的絲光,開始扭動出歡愉的舞蹈……在油光發亮的歡送舞蹈中,妻子牽著別的男人的手,並肩走著,我又恍惚間回到了那一天,她穿著潔白的婚紗,也是這麽牽著我,也是這麽走著。
攤位前依然還逗留著好幾位男人,看到剛剛妻子的表現,一個個大有不走了的態度,挺著高高的帳篷,紛紛用憐憫的眼神望著我,假惺惺地拿起我的漫畫,裝作欣賞的樣子,跟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但我根本不想理會他們,我滿腦子都是妻子和別的男人牽手離去的背影,不知道,這土五分鐘的洞房花燭夜會發生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