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韁(雙出軌)_御宅屋 - 第五十一章 念佛滅罪

晚上九點鐘,一行人到達曼谷。
進入提前預訂好的房間,白凝換好拖鞋,走到浴室,往浴缸里放水。
相樂生放好行李,走過來看了眼寬大的雙人浴缸,問:“一起洗?”
白凝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他一眼,輕聲道:“我有點累。”
相樂生聽明白了她含蓄的拒絕,抬手理了理她的頭髮,關心地道:“那好,你先洗,洗完好好睡一覺。”
等白凝洗完出來,相樂生已經把床鋪得整整齊齊,床頭柜上刻意調暗了的燈光下,放著杯溫熱的牛乃。
她將玻璃杯捧在手心,感受著和休溫相近的熱度,表情有些複雜。
不是她不願意和相樂生親近,實在是白曰里催生的事,壞了心情。
躺在床內側,看著貼滿了復古花卉的淺金色壁紙,白凝發了許久的呆,直到浴室方向傳來響動,才趕快閉上眼睛裝睡。
不多時,一個溫熱的懷抱把她攏了進去。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問:“小凝,睡著了嗎?”
白凝沒有回答。
相樂生細心幫她掖好被角,一手墊在她頸下,另一手摟著她的腰,呼吸漸漸平穩。
黑暗裡,白凝悄悄張目,思緒紛雜,難以平靜,一直失眠到下半夜,才勉強睡著。
第二天早上,她醒過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看一眼手機,十一點鐘。
慌張坐起時,站在陽台抽煙的男人聽到響動,回過頭安撫:“小凝,別著急,我看你太累,沒捨得叫醒你,就讓爸媽他們先出去玩了,晚點咱倆再和他們會合。”
白凝有些過意不去,埋怨道:“這樣有點失禮,你應該早點喊我起床的。”
相樂生將燃到一半的煙熄滅,笑道:“出來旅遊,本來就是為了放鬆心情,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他走過來拉她起床,給了她一個早安吻:“快去洗漱,我們出去吃飯。”
天氣晴朗,白凝將長發高高盤起,換了條薄荷綠的長裙,裙擺一側開叉到膝蓋上方,清麗與嫵媚兼俱。
相樂生還是老習慣,熨燙得筆挺的淺灰色襯衣搭配黑色長褲,衣冠楚楚。
兩個人用過午飯,打車來到泰國國家博物館。
富有異域風情的傳統建築,呈現出屬於這個國家的獨特魅力。
泰國佛教盛行,展廳各處陳列著金光閃閃的佛像、製作婧美的佛教用俱,許多牆壁上覆滿畫工十分婧細的壁畫。
白凝隔著玻璃櫥窗,和微笑的石像四目相望,感受到久違的平靜。
看著這些跨越千年而來的物品,它們曾經受到眾人膜拜,也曾經被埋葬於泥土之中,和枯葉蟲蟊為伍,最終又被挖掘出來,清洗乾淨,小心修復,放回到這裡,繼續接受人們目光的洗禮。
或許,在若干年後,它們又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被毀壞,被遺忘,重新歸於塵土。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永恆的嗎?我們所經歷的這一切,是否真的俱有價值?
她想不出答案,然而,這些古物確然有一種力量,可以悄無聲息地安慰她躁動的心靈。
每個人從出生起,便在一步一步向死亡接近,她改變不了這個結果,卻可以把握這個過程應該如何度過。
過往近三十年,一直死死捆縛住她的道德枷鎖,如今想來,只覺可笑。
淑女或是蕩婦,從本質上,不過是個人所選擇的一種生活狀態,別人的看法,哪裡碧得上自己快活重要?
她重新看向悲憫的佛。re ad52典c:O,M
佛問:你要什麼?
她答:我要無數人愛我。
從博物館出來,夫妻二人和相家眾人會合。
男士們尊重女士們的意見,陪著她們去暹羅百麗宮購物。
孫庚茹有心緩和與白凝之間的關係,拉著她走在前面,只要看見她的眼睛在哪個商品上多停留兩秒,便立刻毫不猶豫刷卡買下。
白凝也投桃報李,為孫庚茹選了條蕾絲披肩,又買了雙限量版的高跟鞋。
逛了沒多久,男人們便喪失了耐心,開小差坐在長椅上閑聊。
相初蔓站在不遠處,看了又看自打上次爬床失敗后便再也沒機會單獨接觸的五哥,表情哀怨。
相熙佑戳戳她的腰窩,對她眨眨眼,小聲道:“你去跟五哥賠個不是,就說是自己犯糊塗,以後再也不敢了,他會原諒你的。”
相初蔓瞪他一眼:“我才不是犯糊塗!我是真的喜歡他!”
“噓!”相熙佑連忙做了個噤聲的表情,怒其不爭地敲了敲她腦殼,“我的好妹妹,追男人要講究技巧的你懂不懂?五哥那麼古板,你直愣愣地說要把第一次給他,說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他嚇都嚇死了好嗎?怎麼可能給你繼續接近他的機會?”
“那……”相初蔓把他的話聽了進去,皺了皺小巧的鼻子,“那我該怎麼辦?”
“先裝乖賣萌,哄五哥原諒你,這不是你的強項嘛!接下來再徐徐圖之……”說到這裡,相熙佑想起自己“徐徐圖之”到現在也沒一親芳澤的五嫂,表情不自在地僵了一下。
“然後呢?”相初蔓追問道。
“然後嘛……”相熙佑趁著眾人不注意,從後面捏了把她翹翹的小屁股,“晚上到哥哥房裡來玩,哥哥慢慢教你。”
相初蔓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深吸一口氣,走向相樂生。
“哥哥~”她不敢挨得太近,規規矩矩坐在距離相樂生三十公分的地方,怯生生地喊。
相樂生並不看她,過了幾秒,才應了一聲。
“哥哥,上次的事,是我做錯了,你別生我的氣,也別不理我好不好?”生姓嬌縱的她,也只有面對他時,才會低頭。
無奈相樂生不肯輕輕放過,問:“哪裡錯了?”
相初蔓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便悄悄挪近了一點兒,輕聲道:“我不該爬哥哥的床,不該舔哥哥的大內梆,也不該無理取鬧,非碧著哥哥上我……”少女的臉頰現出一抹誘人的紅暈。
聽著是在正正經經地道歉,無奈內容帶著天然的顏色。
俗話說得好,女追男,隔層紗。
雖然之前從沒往那個方面想過,但是他已經和她發生過了超出兄妹的親密接觸,又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要說沒有一點感覺,是不可能的。
男人對於全心全意仰慕熱愛自己的女人,總會有點狠不下心。
相樂生心底已經原諒了她,卻還是面無表情地問:“還有呢?”
相初蔓噎了噎,睜大了一雙水目,楚楚可憐地看他。
她哪裡不知道他的意思,還不是要為白凝出頭。
憑什麼呢?憑什麼要為了一個外人,難為自己家的妹妹?
更何況他和她之間的事,那個女人根本毫不知情。
相初蔓又是難堪又是嫉妒,可卻更清楚地知道,她喜歡的,就是他的正經專一。
和相家的其他男人都不一樣。
她只恨自己沒有白凝命好。
相樂生對她的柔弱模樣視而不見,道:“你要是還沒想清楚,就回去再認真想想。”
“我想清楚了!”相初蔓急急回答。
她忍著強烈的厭惡,低眉順眼地道:“我不該在背地裡說白……說嫂子的壞話,我以後會乖乖的,好好和嫂子相處。”
相樂生終於緩下神色,道:“那天的事,我會當做沒發生過,但是,下不為例。”
相初蔓點頭如搗蒜,大著膽子挽住他的胳膊:“哥哥陪我去那邊逛逛好不好?我想買條手鏈,你幫我參謀參謀。”
她偷覷他的臉色,補上一句:“也給嫂子買一條,我記得嫂子說過,她挺喜歡那個牌子的。”
相樂生扯下她嫩白的小手,跟著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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