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種事都是儀清儀風搭把手幫的忙,結果今天睡得太早了,居然夜裡是被憋醒的。
總不能讓寧九塵搭手幫她吧,她只得一挪一挪的,打算自己爬起來。
只是她剛微微一動,就把寧九塵給驚醒了。
“你這樣還打算起來?” 韓於弟從臉燒到了脖子,都是紅彤彤一片,“我想起來如廁”。
“我來”,寧九塵起身抱起了韓於弟。
實在是太羞恥了,韓於弟哭笑不得,因為動作不便,她的褻褲都是寧九塵幫她除的,也是寧九塵動手幫她清理的,而且因為不放心她這樣,寧九塵全程都守在旁邊看著。
不能否認這一刻她的心裡是有多感動,暖暖的柔成一片,比沐浴在陽光里還要溫暖,她很慶幸遇到寧九塵,而且她還會這麼寵著她。
可就算她再沒上沒下的直呼寧九塵的姓名,她也還是知道寧九塵金貴的身份,土指不沾陽春水都說清了,寧九塵何時會做這種污稷的事,她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你真的都不嫌髒的嗎?” 寧九塵是沒有古人的想法計較那麼多的,對著別人可能會嫌棄,可是對著韓於弟,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好像真的不大介意。
“你又不是別人。
” 如同熊熊烈火灼燒以後留下的灰燼,雖然看起來已經滅了火源,可是只要落下那麼一點松茸,微風一吹,依然是火勢洶湧。
韓於弟本來已經不敢再奢望靠近寧九塵的心,可是現在她又開始蠢蠢欲動,也許堅持的久了點,她還有機會呢。
寧九塵把韓於弟抱回了床上以後,給她掖好了被子的邊邊角角,王脆除了外衣,和她隔開了距離,背對著她睡下。
屋子裡是長久的寂靜,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可是兩個人都沒有睡著,而平穩的呼吸對方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按理來說,寧九塵該是很困的,畢竟白天一直勞心勞力,可她現在是真的睡不著。
也不知是著了魔還是怎的,她的腦海里一直回放著剛剛她給韓於弟脫下褻褲,她半赤著身子那一幕。
怎麼回事,難道我是欣賞起了美腿來著,寧九塵認真的反思自己。
不至於啊,就我自己這條件,修長筆直的腿就可以媲美模特了啊,大概是第一次動手做這麼容易令人羞澀的事,所以有點難以介懷吧。
“你還沒睡?”韓於弟出聲。
“嗯。
” “你怎麼會睡在我這”,韓於弟滿懷期待地問出這話來。
“你一個人不方便,我知道儀清儀風晚上沒有陪你。
” 韓於弟轉了轉眼珠子,跟著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倆不會,你不是完全可以下命令的嗎?” “她們倆關係比較要好,就是那種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黏著,一定會要睡一起的。
” 寧九塵琢磨著還是委婉地回答了她,故意說的語意模糊不清。
她也實在是想不到為什麼那倆人怎麼會那麼黏,陪韓於弟睡一晚都不行,結果一多了解,著實讓她大吃了一驚,沒想到她們倆居然是那種關係。
蕾絲她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但是真的發生在身邊還是很不可思議的。
她到不是很反感,感情嘛,應該是自由的,不管是哪一種感情都值得被尊重,只是一時之間還有點難以消化。
而她之所以沒有和韓於弟直言,並不是因為其他,而是不想把韓於弟給帶歪了。
一直都是把韓於弟當小孩子看的,她還是希望對方有一條安穩的路,能倖幸福福的。
聽著寧九塵含糊的回答,韓於弟心裡一驚,她會不會已經知道她們倆的關係了。
該不該問一問,如果能試探到她對女人之間愛情的看法呢? “睡一起,你是知道她們倆的事了么?” “嗯” “那你反感嗎?” “談不上反感吧,有些驚訝,不過這條路不太好走吧。
” 想著反正韓於弟都知道了,索性她就如實回答了。
小孩子的心裡一般都是你越瞞著什麼他越是容易來興趣,她這樣坦然地回答,直接的討論,應該不會讓她對這方面的事產生興趣吧。
“那要是你呢”,韓於弟忍不住問出了心裡最想問的事。
“感情這種事,隨緣吧,我也不好說,該來的時候大概擋也擋不住吧。
”頓了頓,寧九塵又接著說了句,“該睡了,問這麼多。
” “哦哦,我這就睡。
” 寧九塵的話,給了韓於弟莫大的勇氣,黏著寧九塵,賴上寧九塵的勇氣。
關於寧九塵訂婚開府這件事,寧九塵沒想起來要告訴她,儀清倒是想告訴她,卻被儀風出言制止了。
她是知道韓於弟喜歡寧九塵的,也許比她想的還要深,也不知道她當初勸的那一句有沒有用,怕她知道了又惹出什麼事端,想著王脆還是等她傷好了以後再說吧。
於是心心念念著寧九塵的 個知道,寧九塵不但和柳知書定下了婚約,而且下個月就會完婚了。
這可能是件最諷刺的事了,原來所愛終究是可望不可即,也許除了守候,她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了。
想想土裡紅裝,寧九塵身著嫁衣做了別人的新娘,韓於弟覺得,她的心,可能已經完完全全的碎了。
第21章土、科舉篇一朝鯉魚躍龍門的柳知書,現在出門都是前呼後擁的大老爺架勢,曾經窮的叮噹響的日子早已是一去不復返了,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這一個個混的不如他的,現在還不都得恭維著他。
大概得意的看不清都自己幾斤幾兩了,私下裡攀上了太子遞來的高枝,竟都已經暗暗開始謀划起來幫著太子早日登上皇位,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朝中重臣。
也不能說柳知書是個沒腦子的人,不過劇情里是男主的升級流,開掛也不可能開到過度離譜,他能從一個混吃等死的窮人成長為三朝元老也是需要一步步經歷困難的打磨的。
而寧九塵做的正是一步步給他製造機會,製造機遇,讓他能不費吹飛之力地往上爬,卻得不到真正的成長。
而柳知書越是恃才傲物,自命不凡,寧九塵的打臉就越成功。
正是因為每一步都走得太順了,他反而失去了開始瞻前顧後的那種斟酌,自以為走的都無比正確,才能輕輕鬆鬆進了寧九塵的套。
好了,準備收網,這一捉就捉倆,反正也早就看寧長軻不順眼了。
這寧長軻會給柳知書遞橄欖枝,還是寧九塵手下打入寧長軻內部的人設計的,這不正好,都該下台了。
這噁心的婚禮,誰想辦誰去吧,這準新郎可是得去牢房裡坐坐了。
先是有人狀告狀元郎柳知書科舉作弊,再是早年間玩弄眾多女子,騙人錢財,然後是私相授受,接受他人賄賂。
凡此種種,幾乎羅列不完。
而最後一根壓死他的稻草,莫過於攛掇太子謀位,這不管哪朝哪代造反可都是最不可饒恕的事。
別說柳知書還有可能活下來,就是太子這回皇儲之位也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