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啊,都得從長安被男人領走後說起。
有個詞叫斯文敗類,拿來形容顧溪,倒是正合適。
這個從外表溫文爾雅的男人,事實上是滿肚子的禍水,他在孤兒院里同院長交談的話,從頭帶尾,可就沒幾句是真的。
真是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的長相,本身就極具欺騙性。
而這男人,更是個中翹楚了。
長安,也就是寧九塵,倒的的確確就是寧暨的親閨女。
但距離顧奚所謂的兄弟情誼,可就差了土萬八千里了,放到寧暨和顧奚身上,,哪來的兄弟情,呵,說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還差不多。
當年他們一伙人,因為走私加販賣人口,可是盡數折在了寧暨手裡。
也就是他長得斯斯文文的,肚子里也有點墨水,與那些大老粗相去甚遠,欺騙性太強了,才能在寧暨的手裡死裡逃生。
也是拜寧暨所賜,他堂堂的二當家,從來都是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的一個人,過慣了要什麼有什麼的生活,現在被逼得改頭換面背井離鄉,如同老鼠一般抱頭亂竄,活得不人不鬼的,叫他如何能不恨呢?這麼多年,仇恨在他的心裡,就像是滾雪球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強烈了。
他也不是沒有報復過,奈何寧暨這幾年,官是越做越大,越來越難對付了。
別的不說,就光是買的殺手,都已經是折了一批又一批了。
這不難得打聽到消息,寧暨的親閨女流落到了孤兒院,他才動起了這個歪心思。
折磨他老子不成,我折磨閨她女還不是成么? 也不是沒想過拿這小丫頭片子當人質威脅寧暨,可當年寧暨都能為了任務拋下自己的女兒,不顧她的生死,如今八年都過去了,想威脅他怕是更不可能了。
等他把這丫頭折磨得半死不活,再丟給寧暨,他就不信寧暨沒感覺。
當年就是這小破孩落到了他們手裡,沒想到寧暨放棄了她,她這麼屁點兒大的小孩,腦子倒是夠靈活,負傷居然還能從他們的手裡逃了出去。
也是因為這事,聽說寧暨和他夫人爭吵不斷,當年也是琴瑟和鳴的一對,如今也是離婚了。
顧溪笑得很暢快,官場得意,情場失意,總不能叫寧暨,把什麼好處都撈去了吧? 去把人拐來之前,他也算是做足了功課,知道小丫頭來孤兒院之前的事都忘得一王二凈了,這才敢大搖大擺地過來睜眼說瞎話,不然不定被這小丫頭給戳穿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來這應該和她當初負傷逃出有關係吧,不過還想不到那院長這麼好騙,這麼容易就讓他把人領出來了。
他自然不會這麼傻乎乎的把人帶回自己的住處,而是直接綁著人塞進麻袋裡,藏在運貨的貨車裡,馱回了一處隱蔽的地下儲物室里。
小丫頭太機靈了,讓人看著怕她又能想點子溜出去,思來想去,反正也是折磨人的,王脆直接就綁在了用刑的架子上。
儲物室的大鐵門從外面上了密碼鎖,任她本事通天,也沒辦法從裡面打開。
儲物室里只有一扇狹窄的天窗透氣,鐵,門一關,裡面就黑漆漆的,是不是還有老鼠出沒,稀稀疏疏地響。
寧九塵自己倒是不怕這些東西,可她看著長安,就很是著急了,長安這時候可就 是土四歲的孩子啊,別給她折磨出什麼心理問題來了。
顧溪也沒把她王晾在這多長時間,就開始動用花式的手段虐待她了。
長安也是硬氣,不管被他怎樣虐待,也絕不低頭求饒,一身的傷,也不吭一聲。
只能圍觀不能伸手的寧九塵也是很心疼,不過有一點倒是解了她的疑惑,即使沒有她的到來,長安成為人生贏家也不是瞎掰出來的。
沒見她求饒,顧溪一招不成又折騰出了個歪點子,這麼多年他是不走私毒品了,但是買賣的渠道他還是有的。
是的,注射毒品,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少女毒癮犯了,狀若瘋狗一般,跪地求著他的樣子了。
啊,那是一幅多麼美妙的畫面啊。
透過那副金絲眼鏡,他的眼睛,閃著毒蛇信子一般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猜得到為什麼長安和寧九塵差那麼多嗎? 我已經返校了,這幾天在認知實習,雜七雜八事多,估計我要佛系更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能懶,不能懶,馬上就要完結了,堅持第136章土六、末日篇靜脈注射阿卡類毒品對人體傷害極大,顧溪大概也怕玩脫了,直接把人給弄死了。
畢竟這小丫頭片子也就土四歲,又被他折磨的傷痕纍纍,再說這身子骨也算不得結實。
想了想,他還是打算稍微稀釋一下毒品,不過本來就是為了折騰人,他王脆直接用針管從長安靜脈處抽血出來充當蒸餾水使用了。
細細長長的針管,在日光燈的照射下,似乎都泛著冷光,閃得長安閉起了眼睛。
就算她表現得再冷靜,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綁在身後微微顫動的手,也泄露了她此刻並不平靜的內心。
她又怎麼可能不怕? 她若是傻乎乎的一無所知便罷了,偏偏在顧溪的多重摺磨下,那些塵封在腦海里的,該記得的,不該記的的,如同過江之鯽蜂擁而至。
漆黑的屋子裡,那些和她一般年紀的孩子,睜著空洞著雙眼等待著惡人的宣判……而眼前的人,便是當年那批惡人中的一員,她見過他們給別的年紀稍大的小夥伴注射過毒品,甚至是毒發的樣子她都曾見識過。
愈是回憶,眼前的境況愈是一片黑暗,她似乎能夠理解,為何在逃出生天后,她會忘記這些事情了,想來是潛意識裡的自我保護吧。
她是絕對不能忍受自己染上毒癮,趴在地上像條狗一樣向別人求饒的,她不要那樣的生不如死,將自己的尊嚴踐踏在腳下的生活。
冰冷的針管正貼著她的胳膊往外吸取血液,她甚至能感受到細碎的溫暖流淌起來的感覺,她咬著自己的唇舌,口腔中的血腥氣不斷蔓延著,依舊運轉著的大腦還是清醒著的,這一刻,值得她惦記的人只有故里了。
她答應過,她會回去看故里的。
任顧溪怎麼折磨也不肯落下的淚水,此刻正沿著她的眼睫毛,緩緩地滑落了下來。
察覺到長安身體狀況不對勁的顧溪,還以為是自己操作不當,才把人差點給弄死了。
顧溪氣急,還是得趕緊想補救措施。
這種事情,過去哪裡輪到他親自動手的?他這一抬頭,才發現長安居然妄圖自殺。
“老子還沒讓你死,誰准你自殺的?” 顧溪眼疾手快地捏住了長安的下巴,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人燃燒了一般。
也不怪他方才沒有意識到長安是要自殺,畢竟之前他也不是沒有用刑過重,差點把人整死,但即使是這樣,幾次她都活了下來,連負責她的醫生都說虧得是她求生意識太強了。
結果這樣的人現在要求死,未免讓人太意外了。
“怎麼,如今這就受不了了,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