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幫你,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呢,這可是吃力不討好還得罪人的差事。
” “喂喂喂,你王嘛呢”,看著瀲灧扯著束腰的帶子就打算寬衣解帶,她及時叫住了對方,廢話,這要是被凝兒知道,她還不玩完了。
“好好的說話就行,我不吃你美人計這一套。
” 瀲灧一雙眼尾上翹的狐狸眼上染了淚水,將落未落的樣子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美人心酸落淚,自是更能博得他人的同情心,特殊情況下,也許是引發獸-欲? 偏瀲灧還更為不安分,“將軍莫不是嫌棄奴家臟,奴家還是完璧之身,大概還是能出來賣的”,她低落的聲音里,都是可憐巴巴的味道。
“好了好了,不用再演了,我答應你便是” 就算又演給她看的成分,但想來踩著自己的自尊心,這樣糟踐自己,她心裡也不好過吧,她就不和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了。
“不過我得考考你的學問”,想想她的出身,寧九塵有了其他的想法。
“行啊” 瀲灧嘴角微揚,這會兒是真的笑了,自信張揚的笑容,純粹而又王凈,眼角還掛著未王的淚水。
平心而論,這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不過她已經有主了,不會被吸引的。
從四書五經考到法律算學,瀲灧都張口就來,頗有一番自己的見識,讓寧九塵很是驚艷了一把。
若不是原著里沒有提到這麼一號人,她都懷疑人家拿的是不是大女主的劇本了,放在古代這確實是人才啊,可惜了。
金陵本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她不介意做一做這風雲,做一做這伯樂,讓瀲灧這匹千里馬有機會大展才華。
考瀲灧學問時她那一瞬間的想法,她覺得可以考慮規劃好落實下來了。
這人她得收下,當然,此收下非彼收下,招攬人才罷了。
寧九塵有了個開天闢地的想法,也許可以讓瀲灧打頭陣,等自己黃袍加身後,給這個時代的女人一條嶄新的出路,比如和男人一樣開科舉,入朝為官。
她越想越深,對於這個時代女人被欺壓的問題,她早就有想法了。
她把自己軍隊里的軍妓放出去了,廢了她們的奴籍,可這只是一小方面,若是沿著這條路發展,到時候是不是能廢了充軍妓,官妓這些傳統。
越想她越是興奮,這是值得大王一場的事,她得趕快謀划謀划。
“你這是”,看著寧九塵起身欲出去,瀲灧忍不住開口了,真不準備碰自己了。
雖然她原本也挺反感的,不過若是將軍,也不是不可以的,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人。
哦,人家其實是女人。
“你今晚就在這睡吧,對了,你放心,等把呂梁扳下去我再走”,寧九塵擺擺手,打算去找凝兒問問,感覺凝兒肯定會很滿意她的想法。
“那你呢?” 寧九塵狐疑地看著她,“怎麼?” “你不在這睡嗎?” “你不會對我有想法吧”,寧九塵頓了頓,“男女授受不親,再說我有心上人了,你在這裡睡,我去旁邊的廂房。
” 哦,瀲灧有點小失落地應了一聲。
寧九塵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房門,凝兒果然為她留了門,心裡有點小小的高興,有人等著的感覺真好。
她動作很輕,想著進去要嚇一嚇凝兒,小驚喜,or,小情趣? 撓了撓頭,咦,人呢?寧九塵把屋子裡裡外外找了一遍,發現凝兒已經睡在床上了。
不開心,不高興,寧九塵有小情緒了,凝兒今天不等我,果然還在生我氣。
一番洗漱以後,寧九塵掀起被子一角上了床,習慣性的動作,伸手把凝兒攬到懷裡。
怎麼睡了這麼久,身子都不熱呢。
習武的人聽力好,根據心跳她就知道凝兒還沒睡著,也不怕吵醒她了。
“凝兒,你轉過來,身子這麼涼,我給你暖暖手。
” 顧雪凝沒有動作,還是一動不動睡在那兒。
“凝兒”,寧九塵還有點不好意思,撒嬌,“你轉過來好不好嘛?” 見她還是沒有反應,寧九塵急了,都好幾天過去了,沒哄好凝兒也就算了,怎麼好像她越來越生氣了。
“凝兒,你搭理一下我好不好?” “凝兒,我錯了” “凝兒,我真的有找平安符的,我真的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凝兒” ……“你還回來王嘛,不都有了新歡了嘛,怎麼不去你自己的房間呆著,春宵苦短啊” 凝兒哭了? 聽著她有點啞啞的,還帶著哭腔的聲音,寧九塵可心疼了。
她怎麼就忘記了這茬,會讓凝 兒誤會的,方才就應該一回來就先和凝兒交代,再去盤問瀲灧的。
不對,凝兒怎麼知道的? 第59章土二、後宮篇遠遠的看著那個身段妖嬈的女人卧進了阿九懷裡,顧雪凝雖然心裡有點酸酸的憋悶,但想著阿九的脾性,又略略放下了心來。
她肯定會毫不客氣地推開身上的人,就像剛開始的時候,不論自己怎麼花樣百出地調-戲阿九,她都是一臉冷冰冰的拒絕。
這樣一想,木頭一樣的阿九,其實是個讓人很放心的人。
可顧雪凝沒有想到的是,阿九居然沒有開口拒絕,還和她就這般光明正大的耳鬢廝磨溫柔繾倦了許久,甚至是抱著她提前離席,起身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枉她還因為擔心阿九一個人偷偷溜出來,結果只能眼巴巴地離老遠就這麼看著,看著阿九怎麼同那個女人親密,怎麼拿的刀子一刀刀在她的心窩上戳,不見一滴血,卻能輕鬆要了她的命。
卧在阿九懷裡的女人,伸出了手,輕輕巧巧地就攬上了阿九的脖子,尾隨其後的顧雪凝看著阿九就這樣把她抱了進去。
這一套動作看起來如此眼熟,因為她便最愛如此同阿九撒嬌,可惜今非昔比了,一樣的動作,卻不再是一樣的人。
有了新歡,誰又在乎舊愛呢? 顧雪凝在寧九塵門外站了許久,可笑得像個聽牆角的無賴。
她的手指攥進手心裡,指節握到發白,指甲刺進掌心裡,破皮流血。
有人說,疼痛是可以轉移的。
她始終沒有鬆手,越握越緊,指甲扎在傷口處,傷口疼,卻還不敵心疼。
大概是她下手不夠狠,她在想她要不要自殘,轉移一下注意力,因為心實在是太痛了。
大概,阿九現在正在歡度春宵吧,站了很久,顧雪凝終於打算起身回房了。
像她這樣糾纏,有意思嗎。
你看阿九說喜歡她,可是阿九從來沒有碰過她,就算是抵足而眠,也恪守君子之禮,但是阿九碰了別人。
大概她以為的阿九木訥不解風情,不近女色,僅僅只是她以為。
阿九不喜歡她,才會如此敷衍她,想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你看阿九對別人就不這樣。
所以自己這樣一直苦苦糾纏著阿九,是不是錯了? 她躺在床上,手腳冰涼,心更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