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親吻著,忽然天邊轟隆一聲,不多時便陰風陣陣,暴雨突襲,淋頭而下的雨將兩人雙雙澆個透心涼。
雨水如潑,轉眼傾盆而下,從兩人面容上紛紛揚揚的涌流如注,彼此茫然眨眼的狼狽模樣映入對方眼中,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閃躲,反而在雨里相視一笑,
那一句“窈窈,我們回車上,不要淋雨。”被李行咽在心底。
她雙手接著水,一捧撒向他,看著雨水從他高挺的鼻樑滑下,她清亮的笑聲在風聲里回蕩:“李行…李行…你也是落湯雞!”
像是借雨澆愁,將煩惱與不舍,通通拋與風雨里,只剩歡聲笑語。
說哭就哭,說笑著笑,管他風裡雨里,你說這傻不傻氣?偏偏這世上總有人願意與你一起犯傻,你哭他相陪,你笑他也笑,不問原由,只是陪著你。
“傻女。”李行嘆一句,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也陪她在雨中笑,只是將外套一把脫下,披在舒窈頭上,等著她笑到肚痛,被他抱在懷裡,李行才牽著她步履匆匆,意猶未盡地坐回車上。
上車后,李行從後座上取出一方乾淨的毛巾,替舒窈仔仔細細擦著打濕的長發。
舒窈看向李行,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在李行身邊,她總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就像是只要有他在,任何問題都能迎刃而解,而她能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懷裡,放下一切,自由自在鬆一口氣,連帶著這一方雨中海灣,都猶如暴雨里的避風港,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聖經中的應許之地,與他在一起,心底總是充斥著寧靜而美好的情緒。
兩人四目相對,舒窈支起身,一下按住他要起動車的手,她眼見一滴雨水順著李行挺拔的眉骨滑過,像一滴滾落的淚——李行只顧用毛巾給她擦拭,自己還渾身是水,濕淋淋一片,心弦被無聲撥動,她仰頭,撫摸著李行沾水的臉龐,繼續吻上他的側臉。
雨水冰涼,唇瓣火熱。
狹小的空間讓兩人緊挨著的身體溫度極度攀升,曖昧的火花彼此在眼中燃燒,一綹一綹濕發緊貼在舒窈額角處,被他用手指輕柔撫開。
“窈窈,冷不冷?”李行降低坐椅,托著她的小屁股往上一掂,舒窈落進他懷裡。
“你抱緊一點就不冷了。”舒窈俏皮地眨眨眼,雙手撐在他胸膛處,指尖隔著一層浸著水的布料,若有若無地繞著圈兒觸碰。
“窈窈?”李行身體一僵,捉住她動亂的手,眉目隱忍,聲線透著一絲低啞:“不要亂動。”
“為什麼?”不讓她動?那她非要來,舒窈笑容盈盈,像一隻不聽話的小狐狸,壓在他身上,明知故問:“李行,為什麼我不能動?”
李行目光灼灼,幽深的眼底藏著一團暗火,他喉頭乾澀,喉結上下滾了滾:“我怕我會忍不住。”
“之前在家時,是誰膽子那麼大說來就來?”舒窈撲嗤一笑,表情靈動,笑容明艷:“現在要當正人君子了?”
蔥白的指尖近似挑逗地滑過李行凸起的喉結,他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呼吸變得急促。
那根柔軟的手指勾住他襯衫的第一顆扣子,往前一拉,一汪清泉似的眼睛顧盼間熠熠生輝,舒窈刻意挨近他的脖頸,吐氣如蘭:“我讓你忍了嗎?”
“窈窈。”李行抓住她的手,理智在她百般挑逗之下,潰不成軍,他緊盯著她翕動開合的紅唇,眼底慾望漸漸壓抑不住,他屏住呼吸:“我好想吻你。”
“不行。”手指壓在他薄唇之上,舒窈搖了搖頭,狡黠一笑:“要乖點才可以。”
“怎麼算乖?”處於少年與青年間隙的嗓音壓得低沉。
“必須要聽我的。”大小姐想也沒想,道。
李行無聲彎了下唇,心說那恐怕不能如您意了。
他口乾舌燥,緩緩張開嘴,伸出舌頭,舔著她壓在他唇上的指尖——舒窈原本只想捉弄他一回,畢竟回回在床上,她總是被李行變著法子壓著欺負,心高氣傲的大小姐怎麼甘心?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報復回去,當然不能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哪知李行當真不要臉,竟然若無其事舔她的手指。
好過分…又好羞人。
舒窈咬住唇,指腹被濕滑的舌頭裹緊含住,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微癢意,她手指顫了顫,故作鎮定——無論如何,主動權在她手上,千萬不能自亂陣腳,讓李行帶偏了。
李行將她的手指含入溫熱的口腔里,輕輕吮吸,一隻手托住她臀瓣,帶著薄繭的手指有著微微的粗礪感,刮過她肌膚時,浮起絲絲癢意,像一隻只螞蟻在背上爬動。
李行一面含著她的指心,一面肆無忌憚地抬手往上游移,寬厚溫暖的手掌心緊貼在舒窈凹陷的腰窩處,慢慢收緊,細細撫摸。
雨聲敲窗,嘩啦啦的雨滴混合著她越來越快的心跳聲,舒窈被他摸得渾身發燙,更要命的是她雙腿併攏,側坐在李行身上,他下身那一團堅硬如鐵的東西則直挺挺卡在她臀縫間。
舒窈不得不開口,嬌嗔:“你鬆口,不許動。”
李行舒展眉頭,坐起身,單手摟住她的腰,捉住她的手,親親她潔白的手背,上挑的眼睛似笑非笑:“BB,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像一場推拉遊戲,誰輸誰贏還沒定。
舒窈咬著牙:“你你,你怎麼不聽話?”
李行低頭湊近她,雙目明亮:“我如果聽話,大小姐會給獎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