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這個時候,大橋下的石台上,已經站滿了漢子們。
溪水很清澈,傍晚的時候,無論是忙碌下來的大人,還是喜歡戲水的小夥子,都喜歡過來此處洗澡。
河水裡人頭攢動,子秋扎了個勐子,戳了戳身上的灰塵,就上岸穿好了衣服。
到家的時候,母親已經做好了噴香的飯菜。
王藝竹升了職后,上班沒有那麼累了,下班也沒那麼晚了。
快要步入土八歲了,子秋生的高大,連飯量都大增了許多,吃起飯來也是囫圇吞棗,三口並做兩口,惹得王藝竹不時插話,「別跟叫花子吃不飽似的,吃慢點。
」「我都長大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就要多吃點。
」子秋捧著碗,回頂了一句。
王藝竹看著眼前的兒子,他的頭髮濃密光亮,下巴上的鬍子都開始顯現出來了,喉嚨處的喉結也開始隆起,這小子果然是長大了,而且他的那裡確實又大又長,可能一個真正的大人都沒有他的大吧。
那天的事情對王藝竹的心理衝擊還是很大的,她想著想著就想偏了,待趕走紛亂思緒,素凈的小臉一紅,忙以夾菜掩飾。
子秋看在眼裡,雖不知道母親想到了什麼,但她微妙的表情很好看,充滿了熟女特有的韻味,也不打破。
子秋回來的時候,已經下河洗好了,娘兒兩吃完飯,子秋開始主動起來。
母親也是女人,也需要討好,子秋忙收拾起碗筷,還把王藝竹推去洗澡。
王藝竹打量了子秋一眼,見他王活還挺認真,心想他也該學著做些事了,隨即不再磨蹭,進屋取了換洗衣服,走去了洗澡間。
子秋草草刷好鍋碗,就躺在了床上,背靠著枕頭,他拿出了收音機,對著黑色旋鈕調了一會才調到了音樂台。
大街小巷都在傳唱孟庭葦的歌曲,聽說她最近上了新歌,果然這會兒播到了《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
舒緩的旋律響起,子秋跟著輕呵了起來,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慢慢地綻放她留給我的情懷......一句歌詞完畢,王藝竹推開門走了進來。
子秋的喉嚨咕噥滾動了一下,只見王藝竹一襲白色的襯衣裹身,還沒到歌曲結束已經站在了面前。
「春天的手呀翻閱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該不該將她輕輕地摘,我在暗暗思量該不該將她輕輕地摘......」子秋抹不開眼睛,一句歌詞足足哼了兩遍。
居家的襯衫比較寬鬆,圓形的領口設計的一直開到了胸前上方,白熾燈光下,子秋看不到媽媽穿戴文胸的痕迹,她的兩隻大奶呼之欲出,隨著婦人的呼吸,胸脯微微顫動,豐挺瑩潤。
沒有胸罩的包裹,此時王藝竹的上半身極其清涼,下身也只著了寬鬆的襦裙。
近一米七的高挑身材,豐乳肥臀,身材比例極佳,線條極為優美,豐滿修長的大腿,雖然不是盈盈一握的細腰,卻絕不臃腫,整體看起來真是美艷絕倫。
這本來只是平常人家婦人夏夜洗澡后慣常的穿著,當看到輕男的兒子目光一瞬不瞬的像釘子一樣盯著自己,王藝竹的臉色還是微紅了一下,人也顯得不自在了。
欣賞美人媽媽出浴,子秋毫不眨眼僵住了,捨不得錯過任何一個瞬間。
雖然平時也見過母親出浴,但她穿的這麼清涼的情況可不多見,除了那性感的一面更有風姿綽約的氣質,可能是天氣太熱了也許是別的緣故,反正子秋他要把這一幕美人媽媽出浴圖深深印在腦海里,留有以後細細回味。
除了收音機里的聲音還在響,房間里的氣氛很不正常,王藝竹稍一猶豫,轉過身,背對著子秋的目光,走到門邊摸了繩子關了燈。
房間里頓時暗了下來,但是有堂屋裡的燈光,也不至於看不到對方。
子秋這時也坐了起來,畢竟對面是自己的媽媽,他也不敢太明目張胆的的吃豆腐,昏暗的燈光下,兩人心裡也能夠漸漸放鬆開來。
王藝竹也不知道自己為啥要過來這一下,可能只是習慣性的來看看兒子,卻沒想到自己的穿著會對他影響這麼大,想到兒子剛才那發直的眼睛,分明是男人看見了美肉想把自己吃了,兩人是母子,所以王藝竹的心裡還是很不自然,如鹿撞一樣怦怦直跳。
王藝竹自己都沒意識到,工作沒那麼忙了,她的心裡卻空了起來。
至從上次的意外發生后,她不但沒有好好教訓過子秋,好像和子秋的關係,反而比以前更隨意了。
就像今晚的這身衣服,明明可以換一件更保守的,但不知道就怎麼稀里煳塗的穿在了身上,人們常說女人的身體一旦給某個人突破,便不在對他封閉,難道自己也是這樣?王藝竹搖搖頭趕走了這個念頭,轉身要走。
「媽媽,今天李叔送了封信過來,地址是從深圳寄來的。
」王子秋可不知道媽媽的內心變化,要不然以他的秉性,肯定會對王藝竹進行窮追勐打了。
見母親要回屋,他才想起來口袋裡的那封信,趕緊拿出來給媽媽。
子秋伸著腰將信件遞到了媽媽手裡,嘴裡還補了一句,「落款不是舅舅。
」王藝竹心中有些疑惑,但拿過信件,還是小心的拆開了。
她斜靠著門框,借著堂屋裡傳來的光線,掏出信紙展開,歪著頭看了起來。
王藝竹的神色開始變得凝重,她的瞳孔放大,臉色完全變了,拿住信紙的一隻手越握越緊,另一隻手也早已經捂住了嘴巴綴泣。
一紙火化通知書,無異于晴天霹靂,王藝竹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媽媽無助的杵在門邊,她的哭聲越來越大,終於也引起了子秋的注意,「媽媽,你沒事吧?」從來沒見母親這樣崩潰過,小傢伙也意識到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下了床急忙走到了媽媽身邊。
「媽媽,誰的信啊?」子秋靠在王藝竹的身邊,從她僵硬的手裡拿過信件,也看了起來。
這居然是王文俊的火化通知單!自己少有蒙面的舅舅,媽媽的親弟弟,一個才三土五歲未成家的男人,在南方好好的打工,居然說沒就沒了。
「媽媽,舅舅他......」子秋一陣哽咽,他是自己的親人,也傷心的不得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母親。
「媽媽,信上寫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舅舅他肯定不......」王藝竹的情緒很不穩定,也沒等小傢伙說完,一下子將子秋摟在了懷裡。
白紙黑紙已經寫的很清楚了,上面有火化場的蓋章,還有當地公安部門的蓋章,哪裡還能有假。
摟住子秋的身體作為支撐,王藝竹情緒緩和了一些,但是淚水還是止不住,整個人撕心裂肺,嘩嘩的哭了起來。
父母走的早,王藝竹和弟弟小時候相依為命,長大后,因為一件意外事情,弟弟南下打工.......世事難料,誰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