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高二就走,去國外?”顧康冷笑,又覺得笑不出來,心被塞滿說不出的滋味,那味道不好受。
他緩緩走向杜若,質問:“我算什麼,你拿來玩的小把戲?”
萬千心緒在腦海里交匯,杜若後悔不迭,剛才在帳篷里和汪澤易話趕話沒注意分寸,聊的東西也不合時宜,不知道他聽了多少去。
“你聽我解釋,顧康。”
他綳著臉,眼睛瞳色深不見底,杜若最畏懼他這樣。
她心虛不已,怵得有點想哭:“爸爸是這樣說的,可是我不同意,我不想出國……”
顧康盯著她,一言不發。
積年累月、滲入骨髓的孤獨,讓顧康時常陷入混沌初開的迷茫中。
他似乎一直都是一個人,不合群、孤僻、沒有安全感。
人是群居動物,有社交需求,需要朋友,然而他是一個例外,他孑然一身,漸漸適應了一個人的生活。
爺爺倒下后,他唯一的監護人成了需要他照顧的弱者,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東奔西走討生活,行色匆匆,無心其他。
你若問他,他渴望愛嗎?他需要愛嗎?
他怎麼會不想要呢?
杜若的存在,就像銀河,將星星灑滿他毫無光點的黑暗生活,他嘗到了從所未有的甜,嘗到一點,就貪婪地想要更多。
接觸越久,他發現自己的獨佔欲便越強,越發偏執,有男生向她示好,有男生給她打電話,哪怕是當著他的面,她一副沒心沒肺不在意的樣子,他還是會在意,會吃醋。
他憎惡這樣小肚J腸的自己,可他自己也深受反噬和折磨。
他剋制不住對她的迷戀,抵擋不了對她的索求,所以就更壓抑不住對那些親近她的異性的極度排斥。
“可你還是要走,是嗎?”顧康已經逼近,將粉色的被子和枕頭放進帳篷里。
那是杜若在別墅挑選的,她一眼就看中了這套。
“不是……我不走的……”杜若看向他,他依舊沒什麼表情,她心裡湧起一股說不清的憐惜,她知道的,顧康不擅長表大感情,但如果走進他的心,自然就會看清他的情意,那麼赤誠,愛與恨都明明白白。
夜色中,顧康低眸注視著杜若,像是在辨別真假,過了一會兒,他手腕微微用力,將她扯過來,兩人一高一低,杜若整個被籠罩在他懷裡,下巴被迫抬起,他的吻如暴雨,夾雜懲罰的意味落下,彼此呼吸交纏,臉上帶了潮意。
杜若仰著臉承受他近乎暴烈的吻,嘴唇被啃咬得紅腫,她面色緋紅,微微皺了下眉頭,漸漸呼吸不過來,快要窒息地拍打著他的胸膛。
顧康攬著她不堪一握的腰後退幾步,將她壓在身後的樹榦上,他的手急切地伸進短袖下擺,將她的胸罩推上去。
挪開印在她嘴上的唇,他呼吸熱熱地灑上她脖頸,再朝下,氣息不紊地落在她起伏的胸脯上,含住了白玉頂端一顆粉嫩的r粒。
兩人貼得很近,粗硬的肉棒抵在私處,刻意頂了她兩下,熱度驚人。
被他觸碰的地方麻癢難耐,杜若私處隨著他的動作抖了抖,臉頰剎那間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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