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要說一下鼠人的戰術。
」「大多數情況下,鼠人的打法其實很簡單,正面驅趕大量的奴隸鼠衝擊防線,消耗對方的體力,法力,箭矢,然後再用奴隸鼠混搭披甲鼠,巨鼠魔衝擊對方的防線,投石鼠用瘟疫或者毒煙打散對方的陣型,潛伏的刺客鼠偷襲對方脆弱的法師祭祀。
當然這還僅僅是正面。
鼠人擅長挖洞,所以它們還會包抄,斷後,挖掘陷坑等等。
現在你們是否理解了這次要對付的敵人是什麼玩意兒?」台下再次有人舉起了手,莫里斯看到後點了點頭,於是一個傭兵團的團長站起來。
「那麼請問一下,這次矮人會執行什麼樣的戰略,我們又當如何配合,才能儘可能的活下來,如果毫無希望的話,不要說我們這些王傭兵的毫無士氣可言,哪怕違約都有可能出現……」莫里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坐下,拿出一張巨大的戰場地圖,在一片牆上鋪好,讓維納幫忙把地圖固定好,用帶顏色的筆開始畫。
「這次我們的戰略目標是,消滅一部分的鼠人,打疼對方一次,為矮人爭取到一個喘息的機會,而不是說指望消滅鼠人,所以這一次算是一個局部戰爭,而不是全面戰爭。
然後我們的主要交戰區域是在鼠人的外圍區域不需要深入內部。
」聽到莫里斯的話台下很多傭兵團舒了一口氣,畢竟毀約對於傭兵團來說也是致命的打擊,名聲壞了是接不到活的。
「其次,為了這次戰爭矮人準備了偵測性魔法道具分辨敵我,可以盡量避免被偷襲,做到正面交戰,戰鬥的主力是矮人,你們不用擔心作為炮灰被消耗,畢竟對於矮人來說,如果連續坑你們,最後也沒傭兵團願意接受矮人的雇傭。
當然這次我們準備穩紮穩打,首先由土系法師使用大地岩化魔法,製造出一個穩定的行軍環境和交戰環境。
風系法師驅散鼠人的毒煙。
祭祀驅散鼠人的瘟疫。
水系法師主要工作是製造冰牆和結冰地面,大亂鼠人的行軍和前進方向。
至於火系法師,給魔法道具充能,點殺對方的特殊單位這樣的工作就是落到你們身上的。
」在座的法師和祭祀都知道了自己的任務,對此很多人也表示認同,傭兵團的團長們也小聲的交流著彼此的意見,然後又有人舉起了手。
「你好,學者。
如果按照你的這個戰略,這一次的戰爭應該是必勝很輕鬆的嘍?但是我們都知道一般計劃有多好,變化就有多糟糕……」「我明白你的意思。
計劃只是計劃,很容易出現各種各樣的變化和意外。
既然各位有這個心理準備,我就來潑一些涼水。
首先,鼠人的數量及其龐大,我們遇到的可能是一個超過百萬之眾的鼠人聚集地,所以我把這場戰爭定義為一場局部戰爭,如果真的把鼠人王國惹毛了,我們恐怕得跟著這幫矮人一起完蛋。
其次,鼠潮是什麼,大概有人很好奇,大多數情況下,鼠人都很膽小,但是也會有特殊情況,鼠人突發集體狂熱,爆發鼠潮,整個氏族的鼠人會發了瘋一樣不計死傷的往前沖,摧毀所有沿途阻擋他們的東西,但是因為後面就是矮人的城市,沿途由用土系魔法製造了通道,所以我們無路可退,只能戰鬥到一邊倒下為止。
還有其他的,比如說即使硬化了地面,鼠人依舊有可能掘穿硬化的牆壁包抄,製造塌方,造成地陷等等。
這就是我們可能遇到的問題,諸位還有什麼疑問?」莫里斯坐回羅莎莉身邊,喝了幾口水,然後輕聲開始和羅莎莉交流。
「做的不錯,繼續保持沉默和神秘感,這些傭兵和你不是一個階層,你不用對他們有好臉色,交涉的問題可以交給我。
」「板著臉好難受……」「勇者必須承受之重~」莫里斯又偏過頭和維納還有艾拉聊起來。
「這一身有沒有儀式感。
」維納剛想嬉皮笑臉被莫里斯一盯只好繼續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艾拉則稍稍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我倒是很習慣這個,在神殿被教導過很多次,要莊嚴肅穆。
」「這一次,維納你的主要任務是狙殺鼠人的軍閥,羅莎莉你盡量避免出手,給軍團增加增益神術就可以,艾拉你得負責整個軍團的士氣,給你的教皇頭冠可不是白給的,是要用到的。
」幾個女人有的微微的點了點頭,有的嗯了一聲,莫里斯看下面已經討論了一會了,於是站起來,重新回到講台上。
「如果沒有問題,那就到這裡吧。
」也不等下面的人有更多的反應,羅莎莉先站起來,然後走出去,艾拉和維納也跟在羅莎莉的背後走出大廳,而莫里斯則被傭兵團的團長們留下扯了一會皮。
看著大廳的門關上,羅莎莉和維納整個人都彷彿直接散了架一樣放鬆了下來,艾拉還是保持著一副莊嚴肅穆的樣子。
「你這個樣子要保持到什麼時候?」維納白了眼艾拉。
「你們給我把背挺直了!抬起頭!維納你那個站姿和路邊的站街女一樣幾個意思!」被艾拉一訓,羅莎莉又挺直了腰板,維納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進入旅館房間之前你要繼續這幅弔兒郎當的樣子試試!」維納看艾拉認真的態度只好擺了擺手。
「好,好,知道了……」於是由帕克帶著,三個女人就先回了旅館。
「你們今天看起來完全不一樣……」「那是必然的帕克先生!因為今天有這個必要。
」看著艾拉的模樣,帕克選擇閉嘴,沿途有一些傭兵已經知道了羅莎莉等人的身份,看向她們的眼神自然不同,看著三個人一副生人勿近的臉,沒人敢上去說什麼或者打招呼。
知道回到旅館的房間,關上門,幾個人才算鬆了口氣,就連艾拉也很沒形象的岔開腿坐在床上。
「你不也一樣,裝……」「在什麼場合,需要王什麼事情,我遠比你清楚。
如果你今天要是一副站街女的樣子回來,把羅莎莉也帶壞了,莫里斯回來會撕了你。
」維納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閉嘴,因為她覺得莫里斯真的會這麼王……莫里斯和一堆人扯了半天的皮以後也回到了旅館。
「把一些麻煩事給推掉了,想來套近乎的有,想來蹭名望的也有,還有說想追隨你的也有,呵呵……說起來今天王的不錯。
後面幾天你們暫時還是不要出門,這裡不會讓那些冒險者進來,安心呆著就行。
」「說起來為什麼不再招募一點追隨者,感覺我們現在還是人少……」莫里斯靠著一張桌子想了一會以後,正兒八經的對羅莎莉而不是提問的維納說。
「傭兵里的確有一些可用之才,但是我們不能要。
一個是你現在的心智還不夠成熟,對於人心的險惡還缺少認識。
」比如說你就從來沒想過我到底是為什麼接近你的。
「還有就是如果你的勢力開始變大,你就會成為一個威脅。
你可能不知道法恩為什麼有時候自稱聖法恩,但是有時候又是直接說法恩,其他國家也就叫法恩,絕對不會加這個聖字。
曾經整個東部大陸全部被一個帝國統治著,後來時過境遷,這個帝國毀滅了,在帝國的廢墟上新的國家建立,慢慢的走到今天。
這箇舊帝國的創立者,就是當時的勇者,而法恩自認為是由這個帝國傳承下來的繼承者,所以偶爾會用上這個聖字,表示自己的血統和傳承,只是大家不認。
所以說勇者對一個帝國來說,究竟是守護神還是毀滅者,很難說,我記得以前有和你說過為什麼你等級低是件好事,道理上來說是一樣的,如果你的所謂追隨者過多,那麼你不管對哪個國家來說,都是麻煩,索性維持現在的小隊模式更合適。
」羅莎莉聽了以後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其實她自己也並不在意有沒有追隨者這個事情,她自己當過一陣子冒險者自然知道冒險者群體良莠不齊,很多時候很難令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