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鐵飯碗端了一年多不想幹了,想演戲。
歐陽他老爸死活不肯,拿著手臂粗的棍子要敲斷他的腿,還是沒跑過這小子讓他逃了。
中央台對他這種鐵憨憨的行為表示了行動上的“支持”,他被封了。
主持人再也幹不成了,他就真的去演戲了。
然而這麼些年過去了,什麼糟心的事都遇到過,歐陽早就腸子都悔青了。
他和沈君言還是拍戲期間認識的,慢慢的成了朋友。
“我你知道我那什麼跟著顧先生的吧。”沈君言含糊著,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出口。
歐陽挑眉,“知道啊,怎麼了?”
沈君言進劇組的第一天,他就從這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奇妙的氣氛。
禿頭李溫和的指導他演戲,一線小花蔣默默客氣的和他打招呼,還時不時偷瞄投去嫉妒的目光。
用腿想,歐陽也知道肯定又是誰家小情兒或是公子哥來體驗民間疾苦了。
稍微一打聽,便能知道這上頭的上頭是誰了。歐陽心裡沒什麼感覺,畢竟作為過來人他已經吃夠苦頭了。
等到兩人熟了起來,他才發現這看上去滿乖的小孩情況有點特別啊。
“啊,也沒什麼就是,有68天沒見面了。”
沈君言喝了一大口啤酒,本來沒覺得委屈,怎麼一說出來就委屈的不行了呢?
“咳咳咳!我去,真的假的?”歐陽嗆的滿臉通紅,才把那根魚刺咽下去。
“不是我說,你這才開始就到了冷凍期了?”歐陽湊到他跟前,“說說詳細情況,不然不好判斷啊。”
沈君言一愣,隨後臉微微發紅“哪兒、哪兒有詳細情況,就那次親完就再也沒見過了。”
“嘖嘖。”男人抱胸,“果然男人都一樣,當初我那人渣前男友也是!”
“得到手了,就不喜歡了。”歐陽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嚇的沈君言身子一抖。
“哥,聲音小點,周圍都是人呢。”
沈君言無奈的壓低了聲音,不好意思的沖周圍看過來的人們擺擺手。
“哎,曉得他們最喜歡用的是什麼招數么?”歐陽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
“什麼招數?”沈君言認真聆聽。
“首先,他們喜歡給你一顆糖一個吻,然後”
“悶頭一棒,直接敲暈最好。”歐陽拉開距離笑著灌了一大口的啤酒。
沈君言一愣,那這可真的是好悶的一棒,他默默的舉起杯子和男人碰了一下。
“暈了之後呢,他們就會很好的掌控你,畢竟暈了的獵物沒有腦子可言。”
“他們就是要站在絕對的高度,讓你一直保持渴望操!”歐陽越想越氣,一口飲乾淨啤酒,換上白的。
“清晰點兄弟,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歐陽低喃,“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他想起姚伊的那巴掌,和男人冷漠的話語,淡淡的笑了。
小場面,不就談場戀愛嘛。
沈君言默默的將杯子里的啤酒喝完,也換上了白的。
他看了男人一眼,憋出了三個字“不是的。”
“什麼?”歐陽挑眉。
沈君言搖搖頭沒說話,他說不出口。
只要那人是顧長衡,怎樣都可以。
如果這個禮物真的貴到需要扒了他一層皮骨,他亦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