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這、這麼突然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他有點羞惱。
顧長衡摸了摸他的頭,笑的很寵溺:“就是簡單的家宴,不必緊張。”
他要是提前說沈君言最起碼在知道消息的當天和後面幾個晚上都寢食難安了,顧長衡可不想自家太太有這麼沉重的心理負擔。
“真的?那需不需要我買點什麼東西孝敬一下老人家?”沈君言不放心道。
男人輕點了一下他的鼻子說道:“不用,我都安排好了你只要緊緊的跟著我就好。”
沈君言心裡一暖乖乖的點頭縮進了顧長衡的懷裡,軟軟道:“顧哥,你罩我哦。”
男人寬厚的手捏了捏小孩脖子后的那塊細膩的皮膚,眼眸一暗:“寶寶乖,哥哥疼你。”說完便付諸行動起來。
第二天早上沈君言起來只感覺腰酸痛的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老男人花樣不多但持久力讓人絕望,他怎麼哀求那人還在逗他。
氣的沈君言攀著男人脖子的手都快扶不住了,又怕壓到顧長衡受過傷的肩膀這讓男人更加放肆了。
原本這一天他是和應宵幾人出來小聚的,他們幾個也算是患難見真情一個月的相處讓他們成為了真心的朋友,誰知道孫采洲臨時有事去不了,杜玉也因為某種不可描述的原因被困在家裡了。
這麼一來幾人的聚會又改了日子,而且《戎裝》官博開始放他們訓練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拍的小片段來大力宣傳推廣軍人榮耀,別出心裁的記錄片段讓幾人的知名度前所未有的暴漲,這幾日並不適合出門,雖然大部分的觀眾都是沖著幾人的顏值來的。
只不過比較可惜的是易辛吾作為特殊兵種不能出現在鏡頭裡,觀眾們只能聽到教官充滿磁性的聲音各種腦補了。
沈君言正好閑著沒事打算親自下廚給顧長衡做個愛心便當送去公司的,誰知道這時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
沈母拿著手機給他遞了過來,沈君言趕緊接過道了聲謝低頭看了一眼屏幕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您好哪位?”
電話那頭好一會才傳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女聲:“君言,我是胡煙....我們可以出來見一面么?”
沈君言按照胡煙給的地址走進了一家咖啡廳,他穿戴的嚴嚴實實手上還提著一隻墨綠色的布袋裡面裝的是顧長衡的午飯。
他不知道胡煙是怎麼得知他的聯繫方式又是為什麼要約他出來見面,現在仔細一想他們大概有一兩年沒有見面了。
自從那次他被舍友葉宇誣陷欠錢不還又被其在胡煙的生日會上擺了一道,沈君言成了A大的過街老鼠而胡煙也成了學校的笑柄。
儘管沈君言解釋過很多次,但是胡煙根本不信更是冷漠的轉身出了國斷了所有的聯繫方式,而這一次她又為何要主動找上他?
沈君言心裡疑惑本著禮貌他還是出來了,胡煙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襲水藍色衣裙襯的她格外的溫柔感性。
胡煙的容貌出眾又是明目皓齒坐在那即使不動也是儀態萬千,和以前相比少了一絲純潔冷清平添了一分煙火氣息。
沈君言落座之後看了看左右才摘下口罩和帽子,“胡煙,好久不見。”
胡煙看見沈君言時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面前的人真的和記憶里模糊不清靦腆溫潤的少年不一樣了,那雙清澈的眼睛還跟以前一樣只不過又多了些其他的東西。
比如鋒芒,比如從容。
“好久不見....君言你給我的變化真的太大了,真的有點難以置信。”胡煙喃喃道。
沈君言微微一笑,略過了這敘舊的老式開頭,直接開門見山道:
“咱們也有兩年多沒見了吧,你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事么?”
胡煙一愣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我其實沒什麼事,只是....君言我當年那樣一走了之你心裡是不是還怨著我的?”
沈君言微微蹙眉,他不知道胡煙為什麼突然提起了這個話題。
當年的事胡煙一走了之使他成為了眾矢之的,但他能理解胡煙那樣做的原因也從未埋怨過她分毫,畢竟女生顏面薄胡煙家庭出眾出國只不過是早晚的事。
他唯一難受的是,自己相處了一年多的朋友並不相信自己的人品這一點上。
胡煙看見面前的青年神情陷入了沉思,心裡一陣欣喜看來沈君言心裡是真的還有她的。
她從未想到自己在大學心動過的普通男生居然有一天也會醜小鴨變美天鵝,一躍成為屏幕上炙手可熱的明星。
胡煙出國之後見識了更多的圈子,心裡也曾唾棄過自己居然喜歡過一個如此平凡的男生,以至於沈君言的影子很快就淡出了她的記憶。
可現在令人震驚的事情出現了,她在國外聽見自己的華人朋友討論的電視劇乍一聽到沈君言的名字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後走網路上一搜才漸漸消化了這樣的事實。
本來胡煙是不想主動聯繫沈君言的,她和他斷的那麼乾淨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但是鬼使神差的她打開了青年演的電視劇電影甚至是訓練的小片段,腦海里青年那溫柔羞澀的模樣卻越來越清晰,逐漸和畫面里冷著臉的男人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