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沈哥你進來吧別在門外站著了。”杜玉喊道。
沈君言猶豫了一下將洗漱物品放下再抬頭的時候杜玉已經穿戴好了衣服,他長的乖巧像一個文靜的大學生一樣,任誰都不會想到這一身乾淨的衣服下是一具怎樣的身體。
“我這腿上的紋身是、是我那誰喝醉酒強行的紋上去的,模樣很醜吧?”杜玉有點沮喪。
他特別害怕蛇這類陰冷恐怖的爬行動物,但偏偏那人屬蛇像是咬住自己的獵物一般將他按倒紋下這麼一片可怖又澀情的東西。
杜玉從來不敢給別人看,一來是怕別人異樣的眼光二來這也確實讓他覺得很羞恥,羞恥到沒辦法和大家一起去浴室洗澡。
“不啊,我覺得很漂亮。”沈君言笑道,“很感性也有個性。”
他不是看不出來敢在杜玉身上紋下這麼明目張胆紋身的人到底和杜玉有著怎樣親密的關係,但沈君言不想去惡意揣測,長時間的接觸下來杜玉除了愛睡覺其他時候都特別的熱心乖巧。
“真的么?”杜玉眼睛一亮,隨後又有點暗淡道:“可我姐說這樣子很噁心....”
他不知道自己姐姐是在說他跟了那人的下濺樣子噁心,還是說這滿身猙獰張揚的紋身噁心,無論是哪一樣都不是杜玉自己願意接受的,他除了被動還能怎麼辦呢。
沈君言一愣開口道:“不必太在乎別人的目光,你紋身的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放心吧。”
杜玉感激的點點頭,小聲的道了一句謝謝。
從第13天開始他們終於不用站軍姿了,但是依舊沒能逃過鐵打的體能訓練——五公里越野跑。
跑的時候沈君言混在了一堆新兵裡頭很快就瞧不見魏崢的身影,那人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拚命,就好像《戎裝》這一角色是他的命根一樣。
應宵加快了速度追上沈君言和他並肩,“魏崢再努力樣樣拿第一也是不可能的。”
沈君言挑眉,“怎麼不可能?”
應宵笑了,“他又不是和我們四個爭,而是和48個新兵附帶上四個我們一起爭!”
沈君言懂了,當初梅燃說新兵里表現出色的極有可能會替掉他們的位置,那時他們以為這句話只不過是梅燃為了鞭策他們故意一說罷了。
當演員的都是天生吃這一口飯的,不僅要出眾的外表還要精湛的演技不說,更需要一定的運氣。
別說演技如何如何,光是新兵里樣貌能達到上鏡要求的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更別說這其中還有身高達不到要求的了。
但就這一隻手都能數過來的人里確實有一個達到各方面標準的,那就是時常欺負孫采洲的儲回。
沈君言看了看前面,這才開跑沒五分鐘長長的隊伍前頭儲回遙遙領先,與第二名的新兵拉開了不小的距離。
“別說這些了,咱們能不被淘汰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沈君言擺擺手,大家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應宵遲疑了一下,“不能吧,一共就選了五個人,我不信他能真的全淘汰掉一個不選?”
沈君言笑了,“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但是誰敢去當第一個嘗試的人呢?”
大家都抱著僥倖心理卻還是抵不過心裡預設的那一句萬一,“趕緊跑吧咱們落後了,倒數前十要挨罰的。”
沈君言說完便加快速度追了上去,應宵想都沒想也跟上節奏。
他們這兩天除了基本的體能訓練下午都是教官們教授拳法、腿法、防擊打技術還有擒敵技巧,相對來說比較輕鬆點,當然如果搭檔溫柔的話。
孫采洲已經被自己的搭檔不知道第幾次過肩摔倒在地了,而儲回一挑眉彎下腰將他露出一截泛白腰身的衣服拉好,冷淡道:“再來。”
而孫采洲兩眼渙散,再來?有本事去床上battle啊,你特么說再來就再來么?淦!
這樣的訓練進行了兩天到了15日,他們終於被批准放了半天的假,易辛吾還好心的將他們的通訊手機還給了他們。
沈君言激動的撥打電話的手都在顫抖,他實在是太想顧長衡了,十幾天的站軍姿訓練他基本上全靠想著男人和他以前發生的種種撐下去的,不然他鐵定一頭就倒地上爬不起來了。
然而他撥通的電話那頭卻無人接聽,這讓他緊張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小個子的新兵過來敲門,“君言哥,易教官找你喔。”
沈君言一愣連忙回道:“好的我等會就去。”
他皺著眉看著那剛拿到手的智能機上面只顯示兩格信號,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他才沒能打通顧長衡的電話。
而且易辛吾這個時候找他肯定沒好事,沈君言心情糟糕透了。
他幾乎是一路小跑過去的,心想著趕緊把事情弄完他要買最早的機票回去瞧一眼男人,當時他說好要回去看顧長衡的,那人的肩膀還沒恢復好沈君言急的很。
儘管他知道這一來一回十分疲憊,第二天一早還要訓練即使冒著被扣分的危險他也要去,沈君言真的忍不住了,那種急迫的想要飛奔到心上人面前的心情,像火焰一般灼燒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