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梁辰溫和的點點頭,卻沒有跟上谷鋒的步伐,反倒轉過身朝著少年的方向走去。
沈君言看著那溫潤如玉的男人一步步走來,心猛的被提起。
直到梁辰站在了他的面前,沈君言的心都在砰砰作響。
令人意外的是,男人沒有責怪沒有質疑,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摺疊成小方塊的淡藍色手帕。
“給,你的鼻子出血了。”梁辰看著眼前獃獃的少年,右臉頰高高腫起以至於兩隻大眼顯得很無辜,而挺立的鼻子下卻微微滲出鮮紅的液體。
沈君言愣住,抬手摸了一下一手的血。他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流了鼻血,肯定是之前的打手在打他的臉時蹭到了鼻子。
“我叫梁辰,同學你要是有困難請來敏慧樓教授辦公室找我。”
“早上我一直都在。”梁辰不放心的又補充一句。
沈君言笑了,接過那張手帕“好,我知道了梁教授。”
其實男人大可不必告訴介紹自己的名字,只因為梁辰在a大實在是太出名。
最年輕的高學位副教授,最儒雅好看的校草老師,發表論文並獲得最多獎項的高成就點教授等等,太多的頭銜光環般點綴著這個人。
現在一看,其實傳聞不過如此,沒有真人十分之一動人。
那輛邁巴赫離開有一會兒,沈君言才收回目光將那塊好看的手帕揣進口袋裡。
原來那人在等梁辰,搭救他也就是順手為之,他有些惆悵的嘆了一口氣。
年輕有為又溫柔的梁老師,真的令人嫉妒不起來。
果然優秀的人只跟優秀的人在一起玩,他呀,先填飽肚子再談風雅吧。
張孟牛又幫他接了一個替身的活,錢不多但要替的地方不少。
沈君言一大早叼了塊吐司包又走抽屜里拿了一包二十幾塊錢的香煙,是給張孟牛的。
老男人就喜歡抽這個牌子的煙,說什麼都不換。
剛趕到拍攝地點,就能看到張孟牛老遠的跑出來接他。
沈君言還以為自己又遲到了,趕緊看了一下手錶七點零五分,離七點半還早,牛哥怎麼一副急匆匆的樣子。
張孟牛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一雙小眯眼上下打量著沈君言帶著幾分新奇和詭異的目光。
沈君言看的有點發矇,“怎麼了,牛哥?”
張孟牛猛的搖搖頭,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都略顯浮誇。
他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好久沒見你了感覺你……沒什麼變化啊。”
沈君言一聽哭笑不得,他能有什麼變化,就是冰敷過的臉現在還微微腫著,不明顯看是看不出來的。
“好了好了,趕緊進去吧,你替的那個角色服裝有點複雜,還是先準備。”
沈君言點點頭,臨走之前還不忘把牛哥要的香煙遞過去,張孟牛開心的笑了,接過就要在外面抽一顆。
他熟練的走到後台找到化妝師和服裝師,簡單的說明了他的工作。
那兩位專業的工作人員便開始給沈君言稍作修飾,等一套流程下來,沈君言已經從一個身穿藍色牛仔褲的少年變成了儒雅風流的公子哥。
月牙白的錦服穿在男人的身上正正合適,恰到好處的勾勒出流暢優雅的腰身,單薄的脊背如雪松般透著幾分冷傲,青黛煙色的玉佩腰帶將那纖細的腰一圍,帶著幾分華貴的慵懶。
長而直的黑髮披落,頭頂金玉王冠,除了那張不配套的臉,沈君言簡直是書里走出來的人物。
就連他要替身的演員看了,都有些意外會找到體型如此貼合的人。
替身並不需要露臉,大多數的戲份都是打戲或是水戲,少數恐高的不敢吊威亞。
沈君言的這場就是吊著威亞在湖面踩水展示輕功的戲份,錄下來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光看著背影都能令人怦然心動,絕代風華不過如此。
沈君言被拽下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汗,天氣實在是熱。
尤其是湖面上太陽很烈沒有遮擋,陽光刺激的他的眼睛都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