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頓聚餐結束,眾人三三兩兩的離開,沈君言與朋友告別打算攔輛車回去時,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他面前。
沈君言酒喝多了腦袋有點昏沉,一下子沒看清面前的車輛等到他看清后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這是一輛加長版的林肯,外觀透亮豪華闊氣,而就在沈君言錯愕的時候車門從裡面打開露出了袁萱友善的笑容。
“小沈,上車。”
沈君言上了車后才發現這輛車的內部很是寬敞奢侈,精緻白皮的長排座椅前擺放著一個不小的水晶酒櫃。
裡面琳琅滿目全是各種各樣價格不菲的洋酒,顏色醇厚晶瑩剔透。
袁萱直徑從裡面挑了一瓶拿出兩個復古高腳杯,遞給沈君言一個笑著說道“別緊張,我只是剛剛看到你醉醺醺的想打車,就想送你一程。”
“不介意吧?”袁萱微微一笑,渾身上下透著不可抗拒的親和力。
這和剛才在酒店裡略帶高傲又疏遠的千金小姐的身份完全不同,沈君言搖搖頭,輕聲道了一句謝謝。
袁萱給親自給他倒上酒,面色古怪的開口“平時你就是這樣不愛說話的性子么?”
沈君言一愣,“我、我一向在不熟的人面前話少,袁小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問?
“叫我萱姐就行。”袁萱直接打斷,她看著沈君言微微發紅的臉一拍腦門說道“哎呀,我忘了你不能再喝了。”
“施安然沒少灌你酒。”她毫無避諱的直接把事實說了出來。
袁萱拿下沈君言的酒杯,婉然一笑楚楚動人“小朋友還是少喝點酒吧,我自己喝也行。”
她微微抿了一口開口道,“我都說的這麼明顯了,你依舊毫無察覺么?”
“什、什麼?”沈君言僵住了。
“我說,我今天就是來看看你的,你信么?”袁萱收斂了笑意,整個人瞬間變的冷淡且疏遠,令人心生恐懼。
沈君言捏緊了衣角,還算鎮定的回道“我不知道我和萱姐你有什麼過節。”
“怎麼沒有?”袁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施安然不是告訴你了么。”
沈君言錯愕,施安然告訴他什麼了?等等他瞬間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臉色漸漸變白。
袁萱看到他白了一張臉,臉上重新掛上笑容“別緊張,我是逗你玩的。”
“雖然我確實是顧老二的前女友,但那是對顧老二而言罷了。”
“他對我來說,應該是前前前前男友。”袁萱攤開潔白纖細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數,像是證明什麼一樣。
“萱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沈君言皺眉,趕緊心裡悶的慌,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的緣故。
袁萱雙手抱胸的看著他,“我只是想消除你對我的敵意。”
敵意?沈君言懵了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端莊優雅的女人。
“這沒什麼好害羞的,從剛剛你猜到我和顧長衡的關係后眉頭一直都是皺著的,態度變的冷硬甚至是防備。”
“那不是敵意是什麼?”袁萱喝了一口酒聳聳肩道,“看來你很愛顧老二啊,只不過好像不太自信。”
“施安然那隻騷狐狸來找我想讓我當這個壞人,可惜我已經心有所屬沒那個閑工夫棒打鴛鴦。”
袁萱一顰一笑皆具有風采,但不堪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依舊帶著一股優雅。
“他把你當成了眼中釘了,你可知道?”袁萱笑眯眯的說道。
沈君言一愣,苦笑道“一開始我就和他有過節。”
而且現在也因為司百岐的事,兩人的矛盾就更深了。
他回憶了一下第一次和施安然結下樑子的時候,好像也是因為他撞破了施安然和司百岐吵架的事。
這麼一說來,什麼都無所謂的施安然唯一能牽制住他的恐怕只有司百岐了。
“他那樣的人不足為懼,要是顧二連這個都護不好你還是趁早分手吧。”袁萱說的很直白。
“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能讓顧二上心的人長什麼樣子。”她調笑道,“我和顧二那一段還是在國外的時候開始的。”
“他那個人冷冰冰的,年紀不大卻很有想法和主見。說實話撇去他種種品格能力,單是那張臉我就喜歡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