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君言吃驚的是,就在那纖細的小臂上有好幾塊烏青的傷痕,顏色深的快要發紫。
施安然注意到了沈君言的目光,低下頭看看不以為然的笑了。
“你一定很好奇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吧?”
他眼眸里閃過一絲陰霾,彎下腰將寬鬆的睡褲拉上去。
修長好看的雙腿上全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從形狀看上去應該是鞭子抽打留下的。
施安然看到沈君言的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眼眸里全是嘲弄。
他不屑道“沈君言你跟我裝什麼裝?”
“你很驚訝么?誰都可以嘲笑我,就你不能!”
施安然神色突然變得猙獰,不過幾秒鐘又恢復了原狀。
他淡淡一笑拿起已經開過瓶塞的紅酒依次給高腳杯倒上深紅色的液體,屋內瀰漫著淡淡的酒香。
“怎麼樣,把自己以高價賣給一個男人的感覺很爽吧?”
施安然端著高腳杯搖晃著紅酒朝他走來,“我跟了聶懷樹兩年,這兩年卻度日如年。”
沈君言看著面前容顏姣好的男人咬牙切齒的模樣,有點猜不准他的意思。
倘若施安然僅僅是為了嘲諷他而來,沒必要還特有情調的帶著一瓶紅酒過來。
那明顯一看就是要準備跟他談心的,但怪就怪在施安然和他有什麼好談心的。
一來不是朋友,二來他們還有過節。
“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沈君言心平氣和的說道,一點都沒有受施安然話語的影響。
施安然一笑,將手中的酒杯遞到了他的面前。
沈君言微微蹙眉,還是接過了。
“君言,你和我是同一種人怎麼還如此不識好歹呢?”施安然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你不想和我談,但是我想和你談呀。”他輕聲說道,還眨了眨眼帶著一絲俏皮“有本事抱上顧二爺大腿的人,我到想要看看有多厲害呢。”
施安然抿了一口紅酒,“我當年不是沒有後悔過。”
他眼裡閃過一絲神傷,很快又恢復鎮定“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葯可以吃,聶懷樹那個畜生可是圈子裡有名的會玩花樣的變態。”
“光是我知道被他弄上床的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這其中玩殘的玩死的有多少你猜猜?”
沈君言搖搖頭,內心十分抗拒聽到這些事實,這會讓他十分難受。
施安然冷笑,“你猜不到我也猜不到,有一次他性趣起來了把我玩進了醫院裡。”
“如果我不是明星不是公眾人物,那天他是想把我玩死的吧。”
他高昂著下巴,嘴裡卻說著恐怖的事實。
沈君言忍不住嘴角向下撇,別過頭去不看他。
“聶懷樹拍了我很多的床上視頻,各種不堪噁心的。”施安然一口將酒飲盡,沉聲說“他用這些東西威脅我,只要我不服從就讓我身敗名裂。”
“你知道么,這就是個會吃人的泥潭。”
“我想掙脫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阿岐已經發現這醜陋的事實了。”施安然垂下眼帘,面上露出一絲難過。
緊接著他又揚起了笑,“不過你現在不用為我擔心,那個畜生我已經找到辦法對付他了。”
沈君言一愣,施安然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君言,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吶。”施安然又重新倒了一杯酒,“我說同樣是出賣身體,為什麼阿岐偏偏對你這麼好呢?”
他轉過身來眼眸閃過一絲冷意,沈君言身子一僵臉色難看“什麼?”
施安然笑眯眯的走過來拉住他的手,那冰冷的觸覺好似一條纏上沈君言的蛇一樣濕膩。
他想要抽回手卻發現施安然的力氣很大,一時之間還掙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