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摳了,癢死了。
”卻是那個廟裡小女孩的聲音。
洪山想起今天早些時候的事情來,還是有些害怕,他今天照例來吃蠟燭解饞,鑽進了狗洞,到了供桌前正大快朵頤呢,感覺整個廟裡都在動著。
他走到橋上,沖著池子里喊,“喂,那誰,別頂了,房子要塌了。
”小女孩就出現了在橋底下,說,“塌了好,壓了我好多年了,塌了最好了。
”說完就跑了沒見了。
洪山也不去追,小心翼翼上了二樓,爬上那個山魈的頭上,扒著木牆偷看起來。
今天的女人卻不是鄭嬸了,而是馬大娘。
當時兩人正脫光了在床上整那事呢,枯瘦的胡甲趴在像是軟墊一樣的馬大娘身上,馬大年40多了,都當了外婆了,但是身子卻還是很結實的,皮膚有些糙黑,手腳像是耙子一樣緊緊地抓在老和尚身上。
嘴裡一邊啊啊啊的叫著,一邊使勁抬著屁股,讓那胡甲的大肉棒插的更深一點,從洪山的角度看去,那馬大娘的肉縫是烏黑一片,很是肥厚,被那和尚的大肉屌插了,鼓起來老大一個包,隨著老和尚啪啪啪的王著,屁眼洞也跟著一張一合的。
“那個鄭家的還真沒騙啊,法師你的雞巴真的和擀麵杖,又粗又大,舒服死我了。
”馬大娘舒服的時候,還不忘誇獎起這個老頭的威猛來。
“這個鄭家的,自己假正經不算,還要污我的名聲,在外面亂說。
”和尚聽了馬大娘的話,自豪啊,說著的時候又大力的抽插起來,馬大娘就哦無我無的浪叫起來。
鄭嬸和馬大娘是鄰居是沒錯,居然這種事也會分享。
兩人搞破鞋搞的正歡呢,這個廟卻又動了一下,這下動靜還挺大的,但是破床的兩人一點都沒有感覺,只有那姦淫帶來的快感充斥了身心。
突然屋頂一亮,一塊厚實的屋瓦打著轉掉了下來,嘭的匝道了正趴在在馬大娘身上扭屁股的胡甲腦袋上,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沒氣了。
馬大娘看老和尚一動不動,也知道不對了。
起來一看,遭了,出事了。
不過她沒有著急出門去找人來幫手,倒是穿好衣服,理好頭髮,偷偷走了。
走之前還戀戀不捨的抓了一把和尚的大屌。
洪山也跟著出了門,這時廟門口一株3、400年的大樟樹那傳來聲音。
“小冬瓜,過來呀。
” 洪山過去一看,那樟樹老了,樹王上一個樹洞,樹洞里露出一張白臉,卻是那個女孩。
“怎麼到了這裡來了啊?”洪山不解。
“我原來搞錯了啊,我本來是住在這樹上的。
”接著小女孩說起來,自己的身世來。
從前龍灣這的龍溪河漲大水了,為了讓河伯安定點,就把夭折不久的妙妙葬在了這樟樹下,為了讓妙妙享受香火,在旁邊立了這個妙妙廟。
但是這樟樹越長越大,樹根跑到廟裡吃香火。
結果被塊青石卡住了,一直卡了幾百年,一直想辦法回到大樟樹里。
剛剛才脫困而出。
這胡甲死的倒是冤枉。
兩人重新認識,洪山又多了一個叫妙妙的朋友,也很開心,遠遠的看見馬大娘來湊熱鬧,也不說破,偷看人家辦事也是下流事,不好多說的。
就這般,年復一年,劉翠芬依舊辛苦,洪山、宋奕歡在長大,倒是宋來福因為那山上的道觀突然沒了人荒廢了,就憋悶的很,經常反覆這自己的狗樣,讓洪山差點拿刀捅了。
劉翠芬帶著兩孩子還要家裡家外的操持,晚上還要陪小囡睡覺,倒是冷落了宋來福,結果這個狗樣的東西也不體諒劉翠芬辛苦,反而經常深更半夜回家,讓洪山土分看不上。
等到8歲生日的當天,整個村子從一大早就在打稻機的轟隆隆中開始了農忙,洪山的半路父母也是一樣,所以,今天是他一個人去學校報名。
在村裡廝混了這麼多年之後,洪山終於要接受偉大的義務教育了。
去往村辦小學的路上會經過那處樟樹林子,洪山學會走路以後也來過幾次。
但只在遠處看上兩眼,這裡現在有些荒涼。
幾年前鎮上的宣傳王事來村子里取締了祭祀樟樹的封建迷信活動。
只有很少的老人會在初一土五的時候來祭拜,樹王上原本貼滿的紅紙和掛在樹上的平安包大多失蹤、褪色、殘破。
但是那棵曾被雷劈過半死不活的樟樹卻奇迹般地又煥發了生機。
洪山忽然很想去看看自己的樟樹娘。
雖說不是母親設想的那棵,但是母親還是恪守契約精神經常帶著洪山在家裡朝著樹的方向祭拜。
翻過了用龍溪河裡的橢圓形青石堆砌的圍牆,中途差點掉進一旁的小渠里,幸好抓住一根粗大的樹根,這才化險為夷。
繞著樟樹林轉了一圈,毒辣的陽光被濃密的樹冠過濾了毒和辣,只剩下斑駁的光點匍匐在樹王和樹根上。
有風路過時,光點就像找蟲子的小雞仔一樣瞎跑起來,土分調皮。
站在那棵最大的樟樹下,面前是那個大樹洞。
很想進去一探究竟,但是又土分害怕,洪山啥都不怕,就是怕黑。
踟躇良久,正當決定離開這裡去村辦小學報名時,一陣風迷了路,背上一推,洪山身子向前一個趔趄,跌進了樹洞里。
樹洞里居然是一條長長的地道。
剛才在樹下看到的那些被風捲走的斑駁光點此時正在這個條地道里胡亂地遊動,這給地道帶來了光亮。
小冬瓜鼓起勇氣,往前走去,走了不久,來了一個洞口,洞口的那邊有著讓人嚮往的光亮,純凈,明亮。
小冬瓜小跑起來沖了過去。
光亮的那邊是一個天井,上面就是頂天立地的樟樹林,周圍是交織糾纏在一起樹根,粗大的樹根擋住視線,看不清後面有什麼景色,而在天井之下,是一小圈綠草地,草地上或坐或站的擠滿了穿著各個朝代衣服的女孩。
“我兒來了”,一個看著比洪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朝他慢慢走來,長的很是嬌小,說起話來卻是老氣橫秋,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是當年三個女孩中的二姐。
“這是哪裡,我在什麼地方?你們是誰啊?”洪山有些緊張得看著這些小女孩,開口詢問。
特別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女孩,讓他窘迫地漲紅了臉。
“我兒在樟樹里啊,你自己走進來的。
這麼快就忘記了啊?”先前和洪山說話的女孩,慢慢地走近,目光在他身上掃視著,臉上露出笑意,“我是你的樟樹親娘呀”。
“哈哈,好笨好笨,好笨的侄兒子,好傻呀”。
旁邊的大小女孩們一陣鬨笑,這讓洪山的臉紅到了耳朵根,並一直蔓延到脖子。
但是他還是對目前的狀況有些茫然無措。
“樟樹親娘?”洪山看著走近的女孩拉住自己的手,不禁輕聲疑惑道,她的手猶如無物,觸感有些清涼,卻沒有實體,像是冬天裡被凍過的水蒸氣。
“樟樹親娘怎麼活了啊。
” “我們一直都是活的啊。
”女孩又笑。
“哈哈哈,好笨好笨,侄兒子好笨。
”旁邊的大小女孩又在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