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的情緒恢復得差不多,暗自舒了口氣,“起床吧,早餐想吃什麼?”
提到上門,余小魚就想吃媽媽做的飯了,轉一轉眼珠,雙手扒著他的肩,柔軟的身子貼上去,湊近他的脖子吹氣:
“我不挑食的,你給什麼我就吃什麼。江老師你周末事情多不多呀,不多的話明天你就跟我一起回家吧!我媽媽會做好多好吃的,你也不用洗碗,我們家有洗碗機,你把碗放到裡面就可以了。”
江潛啼笑皆非,喉結冷不防被她咬了一口,她還說:“叫你剛才咬我耳朵!”
余小魚笑得正歡,一下子被推倒在枕頭上,愣愣地看著天花板,下一秒他身子就壓過來,用力的吮吻落在唇上。
江潛吻得剋制,額頭都滲出了汗,直到那兩片唇瓣晶瑩欲滴,下巴也被吮出紅印,才稍稍放開,嘴唇在她滾燙的耳垂上碰了碰:
“我給什麼,就吃什麼?”
“啊?那個——”
他又吻下去,牙齒扯開睡裙弔帶,手緊扣住她的后腰,聲音低啞:“怎麼亂說話,上次弄了幾次就哭著說不要了,我忍了一宿,全給你,吃得消嗎?”
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用盡全力推搡他:“我,我不做那個,你別想讓我做那個!啊啊啊我餓了,快去給我做早餐!是麵包雞蛋牛奶那種早餐,我從來不吃人!”
“牛奶?”
余小魚用枕頭砸他:“快去快去!江老師你現在好可怕,腦子裡全是那種不健康的東西!”
江潛在嬌嫩的乳尖重重吮了一口,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扯平了,以後不要老是蹭這裡,我不是每次都能忍住。”
然後就利落地脫下睡袍,換了身居家服出去了,毫不掩飾撐起的襠部。
余小魚慢騰騰地從枕頭上爬起來,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跳下床來到浴室的鏡子前,左右照了一照,捧著臉喃喃自語:
“我還是很厲害的嘛,還是很有魅力的嘛……”
他以前裝得可真行!
早餐不是人,是麵包雞蛋牛奶。
江潛烤了四片吐司,煎了兩個溏心蛋,又倒了兩杯脫脂奶,餵飽了魚就去書房辦公。
余小魚注意到他把晚上送到的快遞拿進去了,她一個人在卧室里有點無聊,用一個小時把這棟別墅逛了個遍,又和管家聊了半小時,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在裝修方面,江潛跟他爸都是極簡主義者。
除了他母親上鎖的房間和貓弟弟的房間,其他屋子都乾淨得近乎荒涼,唯一熱鬧的地方就是擺著一列靠枕的客廳沙發。管家工作省力,只需要在僱主回家前把冰箱裝滿、衣服熨好、快遞收好、草坪修好,極少接待客人。
……這錢真好賺。
第二天在去碼頭的路上,余小魚就這個結論對江潛感嘆:“我上幼兒園那會,就是九幾年到零幾年,我媽給有錢人幹活,工資在當時很高了,但她說那些有錢人特別難伺候,不尊重保姆阿姨,表面上逢年過節叫阿姨一起坐下來吃飯不要拘束,實際上阿姨多夾了一筷子菜,他們都要翻白眼。我媽幹得最長的一家也就兩年,要是都像你家這樣好打理,估計現在連餐館都不用開了。”
鴻運來的牌子出現在擋風玻璃前,江潛特地洗了車,銀閃閃的帕拉梅拉從碼頭開進小路,停在公共院子里,十分惹眼。
他拎著水果和禮盒走到餐館門前,只見門外放著一塊黑板:
【今日暫停營業,明天恢復
寶貝女兒帶男朋友上門
老闆娘要做家裡的飯
張女士:139xxxx2792】
字跡不太工整,一行一個顏色,五彩繽紛的,看得出老闆娘心情很好。
……應該還不知道金融圈流傳的事件。
江潛按門鈴,一個戴紅領巾的小男孩跑來開門,上來就接他手中的盒子:
“叔叔好!放下給我,您去喝茶。”
“你好。”
江潛哪能把這麼重的東西給他拎,沒想到這孩子挺虎的,小手摳著提繩硬要抓過來,呱嗒一下,一筐橙子砸腳了。
“哎喲疼疼疼……”
余小魚從江潛身後探出頭:“張嘉信,作業寫完了嗎就來幹活,你爸媽呢?”
“去超市了,等會兒就來,姑姑在廚房燒菜。”
“這就是你弟弟?”江潛控制好表情,對小男孩溫和地笑了笑,把他牽到大堂的椅子上坐著。
余小魚無語,“是啊。大周末戴什麼紅領巾?”
“我媽要我穿正式一點。”
小表弟把她拉到一旁,悄悄說:“你男朋友是不是不喜歡我?怎麼笑得跟班主任一樣。”
“呃……”她想了想,“怎麼會呢,第一次見,他見到陌生人都是這麼笑的。”
江潛攬住她的腰,朝廚房走,“雖然是第一次見,但久聞大名。”
小表弟在後頭傻樂。
余小魚一頭黑線,不想繼續回憶光榮事迹,扯著嗓門:“媽!我帶人回來啦!”
好像土匪綁了壓寨夫人回寨子。
話音剛落,廚房帘布一掀,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舉著筷子出來了,“寶寶餓了吧,先吃個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