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過去,阿根廷的冬天就結束了。晚上九點從馬德羅港口的餐廳出來,大西洋的海風帶著玫瑰花的氣息撲在身上,像一個春天的擁抱。
抬頭望去,月亮渾圓,在清澈的夜空中亮得像盞水晶燈。
江潛婉拒了客戶帶他去夜場的邀請,客戶失望:“今天中秋,江總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本來想陪您好好玩玩的,我們公司樓下那酒吧就不錯,訂了包廂。”
說著略帶抱怨地看了眼身旁的小美女。
那姑娘剛畢業,為了每月兩萬塊錢的工資來海外做翻譯,領導喝酒她吃菜,領導吃菜她發獃,完全沒起到敬酒和活躍氣氛的作用。席間被上司瞪了好幾眼,灌了一杯茅台,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江總,我們領導今天早上特地打電話訂了,您趕時間的話可以就去看一眼,下次有機會再玩。”她硬著頭皮道,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箌槤載渞髮䒽詀閱讀罘蒾路:➄➈щ𝓽.𝒸öm
邁巴赫從停車場駛出,江潛做了個“抱歉”的手勢,上了車,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心情不好,就那麼對著窗外來了一句:
“都是中國人,飯局要什麼翻譯?讓她早點回去吧。”
說完掐了掐眉心,意識到這項目好像談不成了,乾脆又來了一句:
“你們有酒量,不來跟我喝,盯著員工灌什麼勁?”
“江總……”
車已開遠了。
回到城北的別墅,酒意上了頭,腦中混沌。江潛沖了個澡,把身體里那股燥熱壓下些許,獨自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沒開燈,也不知自己在想什麼。
胸口缺了一塊,碰一碰就發疼,大概是不能好了。
屋外有救護車呼嘯而過,吵醒了院子里的動物,黑影在草地上緩慢挪動,爪子按在落地紗窗上。
江潛默默和它對視著,他來阿根廷一年多,生平第一次養寵物,有時覺得這傢伙似乎能聽懂他說話,明白他的心思。
“chili,去睡覺。”他命令。
水豚望著他,放下前肢,一屁股坐在地磚上。
算了,它聽不懂。
江潛敞著睡袍,去冰箱里拿了瓶苦艾酒,倒了半杯。熒綠的顏色像蛇的毒液,淌入喉中,卻是催眠的良藥。
他不喝這個,今晚就要失眠。
“你還小,不能喝酒。”他對水豚說。
它緩慢地眨了一下眼。
“別人給你灌酒,都不要喝,那些人很壞。”
江潛蹲下來,把空杯子放到它面前,草坪上的燈照亮了他乾燥的嘴唇,和低垂的眼。
酒味從紗窗飄出,水豚嗅了嗅,往後退了一步。
他的聲音很低,有點啞:“我讓你喝,你也不許喝,知道嗎?……我也很壞。”
很壞。
他不是什麼道德高尚的好人。
江潛站起身,把酒杯拿在手裡,走過一段漫長而漆黑的走廊,推開門。
辦公室里有人背對他坐著,桌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
聽到腳步聲,女孩子回過頭,兩隻眼睛紅紅的,含著淚,電腦屏上是寫了一半的文檔。
夕陽的光從大樓西邊直射進來,在地毯上拉出一條橘色的線,她坐在線的另一邊,眼淚啪嗒啪嗒地砸在茶杯里,哭得很傷心:
“江老師,我是不是有哪裡做得不對,你別趕我走……我還能做得更好……”
他反手鎖上門,咔噠一響。
她抹著眼淚:“你是不是嫌我煩,不想要我跟著你了?”
他按下牆上的開關,百葉簾降下來。
玻璃房變成了密不透風的籠子,關住他的魚。
那道橫在地毯上的光線也消失了。
江潛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把手上那杯苦艾酒遞到她唇邊,她直愣愣地看著他。
“小魚可以做得更好嗎?”他輕聲問。
她用力點點頭。
“那就喝下去,”他的手指從頭髮上來到臉頰,摩挲著被眼淚浸濕的皮膚,“喝完就不難受了。”
江潛滿意地看著她喝下去,她的嘴唇被酒液潤得鮮亮,像一枚誘人的櫻桃。
“你可以永遠跟著我。”他俯下身,手臂從她的肩下穿過,把她抱了起來,嘴唇湊近她的耳朵,“我沒有想趕你走,小魚,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她被他抱到了沙發上,有點害怕,緊張地環住他的頸子,“江老師……”
“不要這麼叫我。”
他忽然吻上她的嘴唇,觸碰的一剎,火焰從身體深處猖狂地燃了起來,頃刻間燒遍了四肢百骸。他翻身覆上去,捧住她的臉,喃喃道:
“那天你是這麼親我的,你喜歡我,對不對?”
“你根本沒有男朋友,是騙我的。”
“小魚,讓我親親你。”
她很快掙紮起來,因為那並不是親吻,而是帶有侵略性的噬咬,他在咬她的嘴唇,吮著喉嚨,唇齒叼著細嫩的皮膚往下舔,他不在吻她,而是在吃她。
江潛餓了很久。
她身上有牛奶沐浴露的芬芳,很乾凈,然而混了一絲酒氣,是他的味道。他喘息著咬她的頸側,解開扣子,把那條黑裙子扔在沙發扶手上。
“我不會走,小魚也不走……”他吮著鎖骨下綿軟的隆起,脫下胸衣,在頂端的莓果上親了一口,分開兩條雪白的腿,硬得發疼的性器抵在腿心,難耐地磨動起來。
“說你喜歡我。”他沉聲道。
那雙杏眼裡全是無辜和委屈,睫毛一垂,羞澀地抿著雙唇,溫熱的呼吸噴在他下巴上。
好像欺負得過頭了。
江潛抵住她的額頭,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背,另一手撥開花叢,兩片花瓣被磨開,輕而易舉就能找到裡面的蓓蕾,指腹有節奏地按摩起來。
她被酒精軟化的軀體在懷裡顫抖,雙頰暈紅,指甲嵌進他的背,像一隻純真無邪的小動物,在猛獸的尖牙利齒間扭動著,發出微弱的叫。
他打著圈揉,忽輕忽重,固定住她的腰肢,不讓她逃,一直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她。
“喜歡我這樣嗎?”
她一下子哭了出來,把臉往他頸窩裡藏,他扳正了,就要對上她的眼睛,手指伸進濡濕的洞穴內,緩緩抽動起來。
“這樣呢?”
她還是不說話,鼻子里發出軟軟的哼,柔嫩的花朵在他指尖初次綻開,流出蜜液。
江潛吻她迷離的眼睛,嗓音低沉而嚴肅:“我說過,教你的時候要看著我,小魚怎麼不聽話?是不想跟我學了嗎?”
她彷彿醒了幾分,急急地抬起眼,臉更紅了,摟著他的脖子極小聲地說:“沒……”
他靜靜等待著,神色嚴峻,這副樣子真的把她嚇到了,她鼓起勇氣,像很久之前那樣親了下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