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芮和周姲兩人說忙也沒有多忙，但是要說閑也還真沒有多閑，常家那麼大的基業全給了常芮，本身就很多事。
周姲爸爸雖然還沒有完全放權，但就只是個喋血，周姲有的時候都要把一些事推給常芮，而周姲那天興緻來了出去接個任務，一走走上三四天，常芮就真的忙不過來了。
為了鍛煉周姲自己管事，常芮就定期給周姲布置任務，教她處理各種事情。
開始還好，可時間一長，周姲就不想幹了，於是當晚，周姲直接拿著戒尺去書房跪等常芮。
常芮在下午沒有收到周姲的反饋的時候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回到家看見書房的燈亮著，倒也沒有著急，先去卧室換了身居家的衣服，樓下沖了杯咖啡才去了書房。
書房內，周姲如往常一般跪在牆角，手裡覺著個戒尺，手臂伸長，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了，竟連個晃兒都沒有打。
常芮沒有去動她，咖啡杯被放在桌上，常芮靠在桌邊，屈指敲了敲桌面，“過來。”
周姲識趣地放在手臂，咬著戒尺爬了過去，跪在常芮腳邊。
常芮從她嘴裡將戒尺接了過來，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她。
周姲微微抬頭，道：“不想幹了。”
常芮笑了一聲，戒尺輕輕地打在周姲臉上，“周大小姐，這可不是你任性的時候，喋血總不能一直讓我這個外姓人管著吧？”
“怎麼不能？我爸已經認可了你的能力。”常芮嘆了口氣，微微彎腰，貼近周姲道：“這是兩碼事，而且，這些東西你真不會？”
周姲堅定地搖了搖頭。
常芮笑了，“行吧，你說不會就不會，和以前一樣，衣服脫了。”
衣服脫得很迅速，彷彿只是一瞬，周姲已經光溜溜地跪在了她的面前，腰身筆直，眼裡還閃著一些異樣的光。
她知道周姲想要什麼，偏偏就不給。
隨手拿了一本書放在周姲頭頂，“別動。”
書被頂在頭頂，周姲動彈不得，甚至連眼神都不敢亂動，然後常芮將白天她沒有完成的資料遞給她，“你現在看，有不懂的直接問我。”
說著，常芮當真就直接端著咖啡坐在桌邊看著周姲。
彷彿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周姲皺了皺眉，微微抬眼去看常芮，語氣裡帶著一絲哀求，“主人……”
像被貓爪子在心上抓撓了一下，常芮莫名得有些心癢。
一隻手慢慢地爬上常芮光裸著的小腿，常芮直接拿著戒尺打下去，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但周姲沒有將手縮回去，而是慢慢上移，抓上常芮裙子的下擺。
常芮直接彎腰抓住她的手，下意識抬頭與常芮對視，書本“哐當”掉落在了地上。
“你跟我說實話，別再騙我了。”常芮道。
一聽這話，周姲心裡便咯噔一下，連忙解釋道：“沒有騙你，不懂的東西確實多。”
“但是你也不用擔心，我爸總不能看著喋血在我手裡毀了吧。”
常芮輕笑一聲，“啃老啊。”
“趁著還能啃先啃著唄。”
常芮點點頭，剝落了周姲抓著常芮裙子的手，道：“跪趴。”
眼角抽搐了一下，這變臉是不是有點快了。
周姲稍微活動了一下跪得有些發麻的膝蓋，然後趴了下去，姿勢剛剛擺好，戒尺便落了下來。
“啪！”
清脆的一聲，屁股上的肉都顫了顫。
“一……”
周姲習慣性的報數，卻在第二下落下之時，門鈴響了。
兩人皆是一愣，已經是晚上了，誰會在這個時候來？
周姲抬頭與常芮對視一眼，眼裡的疑惑如出一轍。
常芮按著周姲的頭低了下去，戒尺被重新送回周姲嘴裡，“乖乖待著，別亂動。”
周姲點了點頭。
常芮臨起身時又將先前掉落在地上的那本書撿了起來，放置在周姲高高翹起的屁股上，無限春光正對著門，換誰進來都會把持不住。
門鈴又響了，常芮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走出書房關上了門，下樓去開門。
本想著是常周兩家的某一個下屬，常芮都準備開門就罵了，誰知門外站著周姲的母親——闕嵐！
即將出口的髒話被堵了回去，一向淡定的常芮臉上竟有了一絲裂縫，語氣難免有些慌張：“阿姨？您怎麼來了？”
闕嵐笑著就往進走，一直拿在手裡的高檔手工定製手提包放在了桌子上，笑著道：“你叔叔他們一幫人出去吃飯，我不想湊這個熱鬧，就來看看你們。”
“啊……那您先坐，我去叫周姲。”
闕嵐笑了兩聲，道：“不用你去叫，我叫她。”說著，闕嵐就要抬腳上樓。
“阿姨！”常芮連忙叫住了她。
闕嵐回頭，“怎麼了？”
“您要不先坐會兒吧，她現在有些事情。”
闕嵐笑了，“我的女兒我還不了解？她能有什麼正經事？”
就是因為不是什麼正經事，才不敢讓您上去啊……常芮心裡吐槽著，卻著實攔不住闕嵐上了樓去。
闕嵐不是第一次來了，因為常芮這邊有個調教室，所以通常情況下，兩人招待長輩一般都是在周姲那邊的房子，很少來這邊，就算來也都會提前收拾，調教室也就直接鎖了。
可今天是個意外，調教室不僅沒有鎖，還開了個門縫！
常芮看見的瞬間心都要跳了出來，想她這麼多年被鍛鍊出來的沉著冷靜在這一刻差點全盤崩潰。
“那個房間……”闕嵐顯然已經注意到開著門的調教室。
常芮連忙走過去關上門，道：“阿姨，這裡面都是一些雜物，臟。”
闕嵐笑了一聲，點點頭，“她在書房吧？”說著，轉身向書房走去。
“阿姨，我開門。”常芮此刻在心裡祈求周姲能機靈一點，外面的動靜她應該能聽到。
甚至於害怕面對，在門開的瞬間，常芮別過了頭去。
“媽，你怎麼來了？”
聽到周姲淡定自若的聲音，常芮回過頭來，發現她已經完全穿戴好了衣服，甚至於連戒尺都收了起來。
常芮鬆了一口氣，在接收到周姲目光的時候，回瞪了她一眼，又對闕嵐道：“阿姨，你們先聊著，我去給你倒水。”
周姲哪捨得讓常芮去倒水，連忙道：“我去吧。”
哪有人家媽媽來做客了反倒讓女兒倒水的道理？剛想說話，倒是被闕嵐搶了先，“不用忙活，司機在外面等著我呢，我就是來看看你們，到點了我也該去睡美容覺了。”
說著，闕嵐就在兩人的陪同下下了樓，出門坐上了車回去了，倒是鬧得兩人雙雙倚在門框上鬆了口氣。
對視一眼，兩人一起笑了。
常芮率先動手將周姲拉了進來，反鎖上門。
她掐著周姲的脖子將她按在玄關處的牆上，質問道：“進了調教室為什麼不關門？”
“我……”
常芮剛想說話，門鈴又響了！
猝不及防的，兩人一齊皺了眉，常芮鬆了手，周姲直接去開了門，還是闕嵐，她笑著看著兩人，“我回來嘛個包，你們繼續。”
她連人都沒有進來，伸手直接將包拿走，然後為她們關上了門，只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常芮莫名得有些煩躁，直接上前鎖了門，關了燈，“今天誰再來都不開門了。”
說著，周姲被她推到牆邊，抓著下巴吻了上去。
說是吻其實也不準確，更多的是帶著些泄憤地啃咬，從未有過過多情緒的常芮竟是同時體會到了又惱又羞的感覺，她將之怪罪於做事不仔細的周姲。
帶著些惱羞成怒的懲罰周姲卻是很開心，常芮的另一面又被她發掘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