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姲抬頭看著常芮，“主人，我錯了。”
常芮面上沒有任何錶情，“繼續。”
“不喝了吧……太苦了。”
“喝！”
周姲咬咬牙，拿起第二瓶，捏著鼻子灌了下去。
真到極限了，再多就不行了。
她閉著眼睛等那些噁心的感覺退去，才抬頭道：“真不行了……”
“不行了？我幫你。”
說著，常芮半跪在地上拿起一瓶葯，另一隻手直接捏住了周姲的臉頰。
周姲躲閃不及，被常芮控制在手上，藥水傾瀉而下，全部倒進了周姲嘴裡。
撲面而來的腥苦使得周姲下意識反抗起來，雙手抓著常芮的手腕試圖躲開藥水的攻擊，她沒有咽下去，掙扎著藥水全部灑了出來，衣服上、手上、臉上都未曾倖免。
“周姲，你能不能老實點！”常芮看著灑在自己手上的藥水，皺了皺眉。
周姲搖頭，“我不要喝了……”
她的手依舊死死地抓著常芮的手腕，手腕被捏的生疼。
常芮鬆手，周姲瞬間泄了力，低著頭，髮絲上染了藥水，掛著些不大不小的水珠。
手腕還沒有被放開，周姲抓著她的手放在了腿上。
常芮嘆了口氣，道：“鬆手。”
周姲搖頭，“我不喝了，你不讓我喝我就鬆手。”
常芮冷笑，“學會耍無賴了？”
“我就耍了怎麼樣？反正我不喝。”
常芮點頭，“行，今天我讓你喝不完我不姓常！”
常芮抓著她的手，慢慢站起來。
“主人……”
常芮笑了一下，看著她，然後，她的手指慢慢被常芮給扒開了。
常芮走到她身後拽了輸液管下來，周姲還來不及轉身，就被常芮抓了手腕綁在身後。
周姲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被常芮死死地按住，“別動。”
“你一再忤逆我的命令，挑戰我的底線。”常芮抓著她的頭髮讓她向後仰去，“我看你是新人，總是給你格外的關照，可我發現你似乎並不需要。”
“我……”
“我沒那麼多耐心給你學習，今天咱們就把規矩好好立立。”
說著，常芮自身後抓著周姲被綁住的雙手，將她拖到了床尾。
床單被拽了下來，繞著她的腰纏了一圈綁在了床尾的腿上，周姲與床綁在一起，動彈不得。
她知道自己惹怒了常芮，可她其實對常芮的手段一無所知。
常芮轉身去拿了那個盒子過來，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跟前。
然後她看見常芮慢慢地打開藥瓶，捏著她的下巴直接灌了下去，這次，常芮沒有給她吐出來的機會，直接堵住了她的嘴，用小的輸液瓶。
瓶子塞在她的嘴裡，壓住了舌頭，藥水卡在喉嚨處半天下不去。
然後，常芮開了第二瓶葯……
周姲簡直要哭了，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常芮看了她一眼，“在等什麼，需要我幫你？”
周姲下意識搖頭，在常芮的注視下，喉嚨動了兩下，藥水被咽了下去。
太苦了，周姲每次都要等她沒了反應才會灌下下一瓶葯，就這麼反反覆復，除去最開的兩瓶和灑的第叄瓶，整整七瓶葯，周姲一滴不剩的全喝完了。
她跪在地上，雙手被擠壓在身體和床腿之間，手指抓撓著床腿快要撓出了血。
身子輕微地顫抖著，胃裡一陣陣反胃，生理淚水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嘴裡還塞著瓶子，口水亦是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
常芮取下周姲嘴裡的瓶子，扔到了一邊，抬起常芮的下巴。
不知道是淚水還是口水，沾上了常芮的手指，她也毫不在乎。
“怎麼樣？好喝嗎？”
周姲搖搖頭，沒有說話。
她現在說不出話來，她從來沒有感覺過如此發達的味覺。
整個口腔都充斥藥水的苦味，她在努力適應，卻無濟於事。
“你乖乖聽我的哪有那麼多事？讓你打針吃藥還是害你了？”
“我……不用……也能好了……”
常芮冷笑一聲，“能好了是吧，這次你什麼葯都別用了。”
周姲看著常芮，或許是那些藥水的衝擊力太大，使得反應力下降了，周姲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常芮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常芮擠壓著周姲脖子勾著項圈將她拉近了自己，腰部被勒的生疼。
很快，常芮解開了床單和綁住她的身後的輸液管，然後放開了她。
手臂都麻了，周姲放鬆下來，低著頭，輕輕揉捏著被綁的發紅的手腕。
常芮站起來，道：“在我回來之前，衣服脫了跪在這兒等我。”
周姲抬頭，正對上常芮沒什麼感情的眸子。
“別想著跑。”她說。
常芮總是給她一種看穿自己的感覺，然後，她看著常芮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她立馬爬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灌了下去。
連著叄四杯，才終於沖淡了嘴裡的苦味。
她站在桌邊，看著滿地的狼藉，忍不住嘆了口氣。
緊接著，目光又看向常芮之前進門的時候提著的塑料袋，剛拉開一個角，便瞬間頭皮發麻。
跟剛剛那個裝藥水的盒子一模一樣的盒子還有五個。
周姲收回了好奇的手，這會兒還是不要做什麼了吧。
然後她特別識時務的脫了衣服，找了塊沒那麼亂的地方跪了下來。
窗戶忘了關了，秋天的風還是很冷的，她剛抬起一條腿想要起身關窗戶，然後常芮就推門進來了。
周姲又默默地放下了腿，跪了回去。
“做什麼？”常芮問。
“窗戶沒關。”
常芮看過去，窗帘拉著，透過半開的窗戶吹進來的風撩起了窗帘的一邊。
常芮將手裡東西放下，走了過去，然後，她拉開了窗帘。
屋子裡瞬間亮了不少，周姲心一驚，下意識回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常芮就站在她身後。
猝不及防的對視，周姲又迅速回過頭來。
常芮沒有管那麼多，坐到桌邊擺弄她剛拿回來的東西。
一邊拆著包裝袋一邊問道：“倒了多少瓶葯？”
除了第一天，她就沒再輸過液了，一天兩瓶，加上今天多出來的兩瓶，周姲如實答道：“12。”
“嗯。”常芮嗯了一聲，然後將輸液架調低，周姲聽到動靜抬頭看去，發現桌子上放著五六包輸液管，常芮拿這個做什麼。
然後她就聽到常芮叫她，“過來。”
周姲剛抬起一腳要站起來，便聽常芮道：“爬過來。”
周姲無奈又放了回去，避開地上的東西爬了過去。
“站起來。”常芮命令道。
她扶著床站起來，然後常芮就抓了她的手搭在輸液架頂上，用止血帶將她的兩根中指綁在了一起，然後輸液架慢慢升高，直到周姲不得不踮腳站直了身體。
“別說我一天天老讓你跪著不心疼你，今天讓你站直，你想跪都不讓你跪。”常芮說著拿起桌上已經拆開的輸液管。
“主人……”周姲下意識覺得接下來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常芮笑了一下，揮手落下，輸液管抽在了周姲的屁股上。
這感覺真的是很奇怪，輸液管不硬不軟，可是當它真的接觸皮膚的時候，又很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芮力氣大的原因。
不給任何喘息的機會，一下接著一下，打軟了一條就換另一條。
周姲剛開始還能咬著牙不出聲，可是後來，常芮就只打那一個區域，不知道多少下，真箇屁股又紅又腫，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破了皮，能看見小血珠了。
周姲控制不住的喘息著，然後聽見身後常芮撕開包裝袋的聲音。
周姲忍不住顫了一下，“主人……”
她的聲音都打著顫，她是真害怕了這聲音，也不知道常芮打的累不累，反正她保持著這個姿勢，雙腿已經開始打顫了。
常芮在她身後笑了一下，包裝袋被扔到周姲腳邊，“最後一個了，打完休息。”
也算是看到頭了，周姲雖然害怕，倒也不是不能堅持。
可是，常芮存了心不讓她好過，常芮讓周姲分開腿的瞬間，周姲就預感不好。
果然，新的輸液管每一下都落在了穴里。
周姲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著，嘴裡一聲聲的喊著“主人”。
常芮終於打累了，丟了輸液管繞到周姲面前，她看著臉上掛著淚的周姲，伸手抹了一下，“服了嗎？”
周姲點頭，“我真的知道錯了。”
“嗯，可是懲罰還沒結束。”
“還有！”
常芮笑了一下，將輸液架調低，然後將她的手放了下來。
周姲腿一軟就要跪下去，被常芮一把撈住，“說了今天不會讓你再跪。”
然後，剛從輸液管上放下來的周姲就被常芮拉到了牆角，中指上的止血帶還在，兩隻手被常芮拉著放到了後腦勺。
她面對著牆，與牆之間的距離不足十厘米，“踮腳。”她聽見常芮說。
老天爺，周姲現在就是站著雙腿都在打顫發軟，哪裡還踮的起來。
周姲看向常芮，“主人……”
“今天最想讓你學會的一個規矩，什麼話別讓我說第二遍。”
沒了討價還價的餘地，周姲認命的踮起了腳後跟。
站著還不覺得，這麼踮腳，腳底便跟針扎似的一樣疼，要命的是，常芮又放了兩根口紅。
“別忘了，你還欠著我兩根口紅，這兩根……電擊怎麼樣？”
“主人……”
常芮沒有理她，將兩個藍牙耳機放進她耳朵里，“接下來耳機里的每句話我要你一個字不差的背下來，我會抽查的。”
背書！又是背書！她又不是學生。
正吐槽著，常芮坐到了沙發上，然後點開了手機上的一段音頻，周姲瞬間身子一顫，緋色爬上了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