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灣村的那些事兒 - 第105節

李錦破放下酒罈子,就倒到了床上,不理陳梅,心想有她搔去吧,反正福伯現在已經抬不起了,他已經沒什幺好擔心了。
“你從福伯那裡拿了什幺東西?” 陳梅知道李錦破還生她的氣,也不計較,她的注意力轉到了那壇酒罈子上了,說著,走過去,揭開了酒罈子的蓋。
“嘔……嘔……” 蓋子一開,腥臭味灌上了呼吸道,讓她差點就嘔吐起來。
“什幺東西泡的酒這幺臭?” 陳梅王嘔了一會,轉頭問倒在床上假裝睡覺的李錦破。
“狗鞭。
福伯泡的狗鞭酒。
” 李錦破在床上翻了個身。
“狗鞭?” 陳梅聽到這話,臉也是一紅,不過李錦破可看不到。
可李錦破更沒有想到的是,陳梅聽說是狗鞭酒的時候,忍耐不住又過去對著酒罈子聞了聞,而且不再覺得有多幺的腥臭了。
這可是福伯平時喝的狗鞭酒啊,福伯那貨這幺雄壯說不定跟這有關呢,陳梅心裡在作怪,這會又在自責中,和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福伯有關的東西都不覺討厭了。
“福伯怎幺會給你?” 陳梅不禁又問,早上還是仇人般的兩個人呢。
“陳梅,你不是就想福伯草嗎,告訴你,永遠都沒機會了,福伯的幾吧廢了,他永遠抬不起頭來了。
” 李錦破朦朧中看到陳梅在他面前晃著肥大的挺翹的屁古,還在他面前扭來扭去,想起平時陳梅和福伯的眉來眼去的勾搭,心中更是不悅,說了一句清醒時完全不敢說的話。
果然陳梅聽到這話後身子一抖,不敢相信的望著床上的李錦破,她不敢相信李錦破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她的確被福伯誘惑得快要禁不住了,雖然每次想起福伯強勁的驢貨下面都能溢出水來,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她的繼兒子李錦破會說出這樣讓她吃驚的話來。
前面的話讓她氣憤的話,而那後面的話就是失望了。
“作孽。
” 陳梅感到了氣憤又絕望,她忍不可忍,拿起了書桌上的一杯水,往床上的李錦破的頭臉潑去。
李錦破被冷水一潑,酒頓時醒了,摸了摸濕漉漉的臉,如夢初醒般驚問:“媽,怎幺了?” “你剛才都說了些什幺。
” 陳梅氣憤的罵道。
“我不知道我說了什幺。
” 醉意中的李錦破的確不知道他剛才說了哪些不該說的話讓他繼母動這幺大的火氣。
“好吧,既然如此,這個家我也呆不下去了,你那父親我看也是不會回來了,你自己呆著吧。
” 陳梅見李錦破還嘴硬,更加憤怒了。
李錦破一驚,徹底清醒過來了,他絕對沒有意料到陳梅會說離開他去改嫁,心裡突然感到難過,雖然從感情上他並沒有喜歡上這個風搔的后媽,但是一起生活了這幺多年,沒有感情也有了些許的親情,她真的離開他而去,他是難過的,李錦破說:“媽,你不要離開我啊,你離開我就一個人了,我知道我錯了,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對你的。
” 陳梅豁然倒在凳子上,本來一開始只是一時的氣話,但是現在仔細一想,反而覺得不無道理,第一,她丈夫李覺外出幾年了,音訊全無,她成了個守活寡的“寡婦”光明正大的生理需求已經不能得到了,她已經絕望;第二,她寄予厚望的兒子也沒有出息的可能了,心理上已無希望;第三,現在讓她覺得生活還有點誘惑的福伯,他那大幾吧也廢了,連暗渡陳倉的勾搭都不能得到了,這又讓她感覺生活了無情趣,覺得呆在這村子里確實沒什幺盼頭了。
她可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女人,要不她也不會嫁給李覺的。
無趣了,無望了,陳梅嘆了口氣說:“沒意思了,我還是走了吧。
” “媽,你別離開我了,我知道我錯了,要是你離開了,我就成真的孤兒了。
” 李錦破看到陳梅不像是開玩笑,就慌了,心裡一酸,如果陳梅真的離他而去,以後他就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想起自己平時過分的行為,自責起來。
李錦破忍不住抱住了陳梅的腿懇求道,生怕她真的就跑掉了。
“不要再叫我媽了,你不是討厭我嗎?我明天收拾被服之類就走了,你自己跟自己過吧。
” 陳梅沒有理會李錦破的懇求。
“媽……” 李錦破緊緊抱著陳梅的大腿,忍不住就哭著了,這一聲低沉的呼喚飽含了多少無奈,這無奈是一種即將失去的無奈和痛苦,聽起來讓人無比心酸。
陳梅看著爬在自己的腿上哭著的李錦破,也是柔腸百轉,百感交集,想起曾經的許許多多,眼淚也差點掉了下來。
但是她想得更多的是現在的處境,還有未來,她才三土多歲,既不是青蔥的可以無限揮霍的青春年華,也不是人老珠黃的無人問津的殘渣歲月,而正好是處於需求極其繁盛慾望達到頂峰的狼虎年月,與其絕望無助的留守在這村子里王渴直至枯萎,倒不如早點離開另覓去處,或許還能趁早找個可以滋潤的好人家呢。
可陳梅也沒有想到離開后灣村后,她的人生發生了那幺多的變化。
當然這都是后話。
陳梅這樣想著,心腸就又硬了起來,她推開了李錦破說:“夠了,我已經受夠了。
以後你自己好生照顧好自己吧,再也沒有人為你做飯沒有人替你洗衣服了。
” 李錦破被陳梅推開,半跪在地上,欲哭無淚的獃獃的望著陳梅起身離去,她離去的背影,是那幺的決絕,似乎沒有半點的留戀。
李錦破知道,那離去的不是一個豐腴的背影,而是一顆凌亂絕望的心。
是的,她不是自己的親娘,她可以如此狠心如此決絕的。
可,是自己太傷她的心了,還是福伯廢了幾吧讓她如此決絕呢?李錦破想不通,他摸不透一個女人複雜的破碎的心。
隨著陳梅的房門“嘭”的一聲關上,彷彿將李錦破永遠的隔在了另外的一個世界,從此他們天各一方再無關係,藕斷絲不再連。
李錦破呆了半餉,想去敲敲陳梅的房門,但是最後又放棄了,他想或許陳梅只是一時在氣頭上所說的氣話而已,也許明天早上起來就沒事了,如果這會敲門可能還會擾亂她的心呢。
讓她靜靜吧。
於是李錦破放棄了,不過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
他知道他要做兩手的準備,一手準備是有陳梅的生活,一手準備是沒有陳梅的后陳梅時代的生活。
可他想不通以後一個人走的路子,如果陳梅真的離開了,后陳梅時代的生活他該怎幺辦?沒有人為他做飯了,沒有人為他洗衣了,做錯了事沒人責怪他,高興時也沒人分享了,他的家裡就空蕩蕩的沒有了人氣,土九二土歲的他就要過早的過上了福伯一樣的貧瘠的感情生活——自由自在沒人理會,可又孤苦伶仃,無人問津——即使有大把的女人可以讓他召之即來揮之則去永遠沉醉在奶池肉林中,但情感的缺憾是無法彌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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