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沉默了下去,過了很久,唐獵方才開口道:「如果有可能,我想離…」玄思翎緩緩點了點頭,目光投向車窗外,清冷的夜風吹動,她冰藍色的美眸起兩泓漣弟。
轉向唐獵的時候,她的表情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離開帝都對你來說未嘗很好的選擇,玄鳶為人心胸狹窄,他對你心懷嫉恨,日後必然會圖謀加的那面玉牌可保得住你一時,卻保不住你一生一世。
」看到玄思翎誘人嫵媚的模樣,有句話唐獵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在他心中對玄有些不舍之情,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句話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任,只不過徒增惆悵。
回到春暉診所,已經是月上中天,唐獵佇立拱橋的最高處,目送玄思翎的座駛去,直至完全隱入黑暗之中,唐獵方才抬起頭來,一輪明月靜靜懸挂中,淡淡輕雲宛如薄紗般飄蕩一旁,眼前的夜色似曾相識,唐獵忽然回幼年時和父母一起登上泰山觀景台望月的情景,恍然回到原來的世界之滄桑,變幻無窮,如今父母早已離開了自己,而自己也已經離開了曾經世界,在其他人的眼中,或許自己的命運和父母已經沒有任何的不同,暗自想到,如果這世上真的有天堂存在,自己死後還有沒有機會和父母右臂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刺痛,內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回身見柳影婆娑,河水潺潺,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存在。
再回過頭去的時候,卻看到一位黑衣老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的對面,兩已經不到三米。
唐獵吃了一驚,這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來到自己身邊,足見他的本領非凡。
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老人抬起頭來,他的臉上帶著一張玩偶面具,冷冷獵,你的死期到了!」乾枯的手掌在虛空中旋轉,小河的水流被他動作所形成的絕大吸力所牽引,的水鏈從水面騰躍到他的手掌之中。
唐獵從沒有見到過如此奇異的景象,水流在老人的手中形成了一把流動的長可思議的景象甚至讓唐獵暫時忘記了害怕。
流動而透明的長劍在老人的揮動下逕自劈向唐獵的右臂。
唐獵連連後退,老人的腳步卻沒有做絲毫的移動,水質的長劍在他的手中隨變換著形狀和長度,無論唐獵怎樣後退,都逃不出他攻擊的範圍。
第二土八章塵封的那段往事強大的殺氣從水質劍身之上向周遭彌散開來,劍身周圍升騰起迷濛的水汽,照射下發出奇異的光芒。
唐獵的內心已經完全被恐懼所佔據,他第一次產生無能為力的感覺,在對方,他竟然沒有反擊的餘地,難道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不!我不甘不甘心!唐獵的雙拳重新握起,右臂刺痛的感覺越發強烈,整條衣袖忽來,碎裂的布片蝴蝶般隨著夜風飄散而去。
唐獵的右臂已經不止一次在危險關頭,激發出超強的力量,他對此也早已有備,右臂肌膚上的藍色龍形紋身再次變得清晰,右臂的力量成倍增長著。
老人發出一聲冷哼,手中水質長劍轉瞬間由百鍊鋼變成繞指柔,一條由水流明繩索將唐獵的整條右臂牢牢纏繞,唐獵右臂的龍形紋身突然變得發亮,要掙脫對方的束縛,可是手臂卻掙扎越緊。
在這種狀況下,想要去拿腰已經不可能了,唐獵的內心中浮現出一陣深深的悲哀,在強大的對手面竟然是這樣的不堪一擊,就算是擁有現代高科技武器也是沒用。
老人用力一扯,唐獵立足不穩,跌跌撞撞的向他面前沖去。
有形水流化成薄霧散去,恰如一場細雨沐浴在唐獵的身軀之上。
唐獵的右臂已經被老人牢牢握住,老人的手掌溫度冰冷異常,冰冷徹骨的奇的血脈中傳入他的體內,他整個人就快要被凝固。
右臂上的藍龍紋身變亮,龍身的紋路前所未有的清晰,唐獵的臂膀感到撕裂般的疼痛,這條要從他的肌膚內掙扎逃出。
「果然是聖龍紋身!」老人說話的同時放脫了唐獵的手臂,唐獵腳步輕浮的倒退,雙膝一軟,竟然坐到在冰冷的石階之上。
他心有餘悸的望向那名老人,現在他至少可以肯定,這位老人絕不是來殺他有面具的緣故,從外表根本看不出老人的真正表情。
他冷冷問道:這條紋身的來歷,否則,你必死無疑!」唐獵並不是一個害怕威脅的人,不過他對這條紋身抱有極大的好奇心,這位這樣說,看來他對這條紋身的來歷有所了解,通過他的口中或許可以找獵揉了揉酸痛的屁股,緩緩站起身來:「我就在前面的春暉診所,老先生,我們去那裡說話。
」那老人居然並不反對,和唐獵並肩走入春暉診所之中。
唐獵請他在院內的石桌前落座,然後去廚房內拿出茶水,親自為老人倒上,中表現的畢恭畢敬,他雖然沒有猜測到老人的身份,可是已經預感到這自己的未來將會起到相當大的影響。
「告訴我這條紋身的來歷!」老人的口氣顯然緩和了許多。
唐獵點了點頭:「說實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為何會多了這條紋身。
」此時龍形紋身已經開始淡化,漸漸消失於無形。
「我偶然遇到了一位通靈白猿,他交給我一枚藍色的晶石,吞下后便發生了怪的事情。
」老人忽然道:「你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唐獵身軀一震,他不可思議的望向這位老人,剛才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將這件,沒想到竟然會被老人一語點破。
唐獵顫聲道:「我的確不屬於這個世存的世界和這裡完全……不同……」因為激動他的話也變得斷斷續續。
老人緩緩站起身來,雙目凝望蒼穹,許久方才歎了一口氣道:「你見過彌虛」唐獵馬上明白老人口中的彌虛方將軍應該是當初在孤島上遇到的白猿,他用頭,內心中升騰起一陣希望,眼前的這位老人一定清楚整件事情的內情,以幫助自己返回過去的世界。
老人伸手揭開面具,轉向唐獵。
唐獵驚奇的睜大了雙目,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老人竟然是血舞行館中負責清奴。
他的面貌雖然沒有改變,可是原本拱起的背脊現在已經變得挺直,都是偽裝,血舞行館看來只是他用來掩飾身份的地方,他究竟是誰,為出這樣的偽裝?他和白猿又有怎樣的關係? 崑崙奴的聲音乾澀而迷惘,人生就是這樣,有些事情無論他怎樣逃避,終歸他的身邊:「既然你遇到過彌虛方,想必從他口中聽說過另外一個名字?」唐獵經他提醒,忽然想起,當初白猿曾經告訴他,和他一起為藍德帝國國君生不老葯的還有一名同伴,好像叫……「福慕金!」唐獵從記憶中搜索到了這個名字。
崑崙奴緩緩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福慕金!」唐獵現在的心情可謂是驚喜交加,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然曾經和白猿一起前往地球,現在又成功返回,可見他一定知道穿行兩界的方法,自己終於有了返回的希望。
「你去過我們的世界?」唐獵抑制住內心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