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種( 1V1 高H) - 暗潮

男人語氣不重,但聲音里的壓迫感任誰聽了都后脊拔涼。
周浩強的手頓在原地,回頭看向來人。
因為房門沒關,周楚臣此刻就站在門外,身形高挺頎長,陰冷的表情帶著肅殺的氣場。
周浩強觸及他的眼神,立刻慫得收斂了表情,對著他訕訕道:“大哥,吵到你們了?”
男人逆著身後的光,表情沉在陰影里,沒有說話,只是冷著眼看著對面表情局促的周浩強。
“...我跟她鬧著玩的,沒什麼事。”周浩強在那道冷冽的目光下,艱難的咽了下喉嚨。
見周楚臣依舊不出聲,他挪到蘇棠身邊,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壓低聲音道:“你倒是說句話呀。”
蘇棠從聽到周楚臣的聲音開始整個人就不太對勁,她甚至沒有勇氣轉頭過去。
心砰砰跳得厲害,彷彿回到了昨晚,被他壓在身下狂肏的窒息感由然而至。
“老婆...說句話”周浩強擰著眉,扯她的力道重了幾分。
他迫切需要有人來一同分擔這強烈的壓迫感。
蘇棠咬了咬牙,知道越是躲著嫌疑越大。
她深吸了一口氣,正待轉頭過去,就聽到女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夫妻間小打小鬧在所難免,嘴上吵吵就罷了,可不能對女人動手…”
是李麗的聲音。
蘇棠心臟驟然停了一瞬,方才想說的話忘了大半,她頓了好一會兒才轉頭過去。
若不去分辨表情,站在門口的堪稱一對璧人。男人高大冷峻,女的小巧甜美。
她只掃了一眼就垂下視線,連周楚臣的眼睛都不敢看,聲音很小卻能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楚:“我沒事,謝謝大哥大嫂關心。”
說完,她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轉身進了浴室。
門關上的瞬間,力氣彷彿也被抽掉,靠著門板只覺得膝蓋發軟。
依稀能聽到門外周浩強解釋的聲音:“我就是跟她開個玩笑,哪能真動手…”
“你最好是。”周楚臣鼻息間透出一絲淡哂。
隔著門板都能聽出他聲音里的威脅之意,讓蘇棠無端想起昨晚包廂里,他為她與那群人對峙的場面。
想到這個自然而然就會聯想到之後發生的事情,耳朵甚至能從男人的聲音中從自動分離出他做愛時性感的粗喘聲。
蘇棠的小腹瞬間軟了,心突突狂跳。
趕緊打開花灑,藉由水聲遮掩掉腦子裡的迷思與妄念。
...
晚飯時周老爺子在家,蘇棠必然要下樓陪著一起晚餐,好在周楚臣有事沒在家,倒是讓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周浩強是早上被周楚臣嚇到,還是想在老爺子面前表現,不僅沒有繼續對她擺臉色,反而是殷切了許多。
給她夾菜添湯,噓寒問暖,倒真像個貼體妻子的好丈夫。
蘇棠即便心裡在冷笑,但長輩面前也不好不給他面子,只是不再似往日那般態度熱絡。
老太爺對他們之間的小彆扭無知無覺,倒是對這位新來的大兒媳關注更多。
周浩強自然是投其所好,將關注點放到李麗身上:“大嫂,怎麼幾天沒見,更漂亮了?”
李麗捂嘴笑:“我哪天不長這樣?就屬二弟你會哄人。”
周浩強盯著她的臉仔細看了看,眉頭微微一挑,鄭重其事:“我真沒開玩笑,二嫂你確實是...漂亮了。”
他說話的口吻有些奇怪,引得蘇棠也抬眼去看。
一瞬間恍惚,似是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
李麗那雙眼睛跟印象里的不太一樣了,不知道是改變了妝容還是動了什麼手腳,竟然跟蘇棠的有十成十的像,連穿衣風格都變成了素凈溫婉的一掛,活像是她的翻版。
蘇棠心裡覺得怪異,但又不好說什麼,只低著頭沉默著往嘴裡塞東西。
周浩強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好在周老爺子接話:
“小麗喜歡什麼樣的婚禮?我讓人給你們準備。不管怎麼說,你和楚臣都得在濱海把婚禮給辦了,不然連個禮儀都沒有,像什麼話。”
老爺子說話雖重,但字字句句都在為周楚臣夫婦考慮。
李麗自然也聽出來了,只笑道:“這些我也不懂,到時候您和楚臣定就好了。”
“你自己也要有點主意,別事事都聽他的。”
周楚臣不在,周老爺子說話就直白了許多:“辦了婚禮,早點跟他要個孩子,別像老二這樣,生個孩子還磨磨唧唧的,五年過去,連蛋都沒下一個。老婆娶回家是幹嘛的?當擺設嗎?不行還不如趁早換一個。”
這話自然是指桑罵槐。至於罵的是誰,在座的都心知肚明。
李麗淡笑著應聲,周浩強賠笑著順毛。
只蘇棠低著頭沒有說話,整個人彷彿無知無覺。
...
一頓飯吃得蘇棠胃疼。
她在小花房裡坐到半夜,才扶著肚子慢吞吞踱出來。
本想直接上樓,又覺得實在有些難受,還是下了一樓想找點消食的葯吃。
蹲在客廳的柜子前翻了沒一會兒,就聽到院子里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然後是車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來人沉穩的腳步聲逐漸向門廳靠近。
蘇棠動作一頓,明明還沒看到人,心臟卻莫名抽緊。
像是預感到來人是誰。
不一會兒,男人的皮鞋就停在眼前半步,往上牽連的那條腿,格外的長,裹在黑色西裝長褲里,高大的身影挺拔如松。
他背光的影子整個將她整個人籠罩住,讓蘇棠生出一種想逃的衝動。
“在找什麼?”男人緩緩出聲,嗓音帶著熟悉的顆粒感,沉沉的低音炮帶著些微的磁啞,莫名的性感。
“...晚上吃多了,找點消食的葯。這麼晚了,大哥你先上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蘇棠垂著頭,不敢看他,裝模作樣的找東西,頭幾乎要伸進柜子里去,只暗自祈禱他趕緊上樓。
周楚臣很淡的抬了下眉,眸色微暗,依舊是站在原地沒有挪動,低著聲音又問了一句:“手怎麼樣了?”
蘇棠的臉瞬間白得像紙,更加不敢看他,只囁嚅著說:“已經沒事了。”
不管他提到昨天的哪一件事,蘇棠都感覺頭皮發麻,腎上腺素劇烈飆升,全身的戒備感都冒了出來。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男人在一片窒息的沉默之後,忽然開口:“我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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