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第二天醒來只覺得渾身酸疼。
身子像被輛重型卡車反覆碾了一夜,酸疼不堪,尤其是腿間,又脹又疼,身下還有被撐開的錯覺。
頭也是昏昏脹脹,她躺在床上,忽然就想起昨晚一夜火熱的激情。
她記得那根陰莖是多麼大多麼硬,插到她的身體里撐得她渾身發顫,記得那極致到讓人幾乎窒息的高潮…
耳邊彷彿還回蕩著男人粗重濕熱的喘息,熱切滾燙的撲到她耳邊,沙啞低沉的呻吟聲性感撩人,磨得她小腹都酸軟了起來…
想到這裡蘇棠心臟猛的縮緊,心跳快得要從胸腔里掙出來。
這一切對她而言都異常陌生,這是她此前不曾感受過的…
蘇棠慌慌張張的從床上坐起來,才坐起身腿間立刻流出溫熱的濕液,快到她來不及反應。
她趕緊抽了幾張紙,按到身下,拿起來時隱約可見那濡濕的紙巾上除了透明的汁液外,還多了几絲濃白的精絲。
量雖然很少,但顏色卻是純正的乳白,精絲黏稠的糊在紙巾上,跟周浩強平時射的很不一樣。
她看著紙巾上的精液越發害怕,心慌得幾乎要炸開。
踉踉蹌蹌的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鏡子前一看,一身的紅痕,尤其脖子到乳房,彷彿是被什麼蟲子咬了,一大片斑駁的印記。
她驚慌失措的看著鏡子里的女人,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從外面打開,蘇棠心臟一窒,手忙腳亂的扯了條毯子蓋到身上。
“你幹嘛呢?”身後是周浩強的聲音:“起床了還不下樓,杵在那裡幹什麼?”
蘇棠看他依舊是平常的態度,看到她的樣子一點也不驚訝。
“你…你昨晚…一直在房間里嗎?”她其實記不起太多的細節,只記得昨晚她很早就睡下了,後面是怎麼一夜激情的卻想不起來了。
“昨晚?”周浩強把外套脫到一邊,一面打開衣櫃翻找衣物一面回答:“對啊,不然我去哪?”
他昨晚一直在?
蘇棠還是很疑惑。
她雖然想不太清細節,卻仍然記得昨晚那個男人凶得像一匹野狼,陰莖又粗又長,每次捅進來她都有種被捅到心臟的窒息感。
這些跟平時的周浩強完全不一樣。
周浩強換過衣服,回到看到蘇棠還是眉頭不展的站在原地,便是上前摟住她,壓低了聲音笑道:“老公昨晚是不是很猛?”
聽到這話,蘇棠抬起眼睛吃驚的看著他。
“幹嘛這麼看我?昨晚沒爽到?”
他半是玩笑半是嘲諷,摟著她的肩膀指著凌亂的大床:“你看你昨晚出了多少水?床單都給你糊滿了…”
面前那張灰色的床單上滿是斑駁的痕迹,乾涸的汁水黏黏膩膩的沉在那裡,偶爾還能看到有類似精斑的白濁,干透之後像硬掉的牛奶,黏黏的糊在她的汁水旁。
“所以,昨晚我們…”蘇棠看著那張床,隱約想起昨晚她是怎麼樣在這張床單上被人肏的死去活來的。
“老公昨晚的表現是不是很好?”
周浩強根本不怕她看,那張床單就是他昨晚從三樓周楚臣的房間里換下來的,一床的淫靡,貨真價實。
蘇棠抓著身上的薄毯子沒說話。
即便眼前是“證據確鑿”,她仍舊沒辦法把昨晚那個男人跟周浩強聯繫在一起。
因為太不一樣了。
她跟周浩強結婚那麼多年,她很清楚周浩強平常在房事上突出的就是個“短平快”。
昨晚那場瘋狂的性愛,凌厲如豹的男人,怎麼看都跟周浩強不搭。
“怎麼?你不信啊?”
看到蘇棠仍舊沒有鬆懈的表情,周浩強心臟猛跳,臉上卻不動聲色。
他捂了捂自己的左肩,嘴上嗔罵道:“你昨晚還爽得咬了我一口,你要不要自己看一下?”
蘇棠盯著他捂住的位置,眼睛一眨不眨。
周浩強一提,她就想起來了,她昨晚確實在那男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應該就是那個位置。
所以…真的是他?
昨晚那個男人真的是周浩強?!
看到她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許變化,周浩強悄悄鬆了一口氣,又繼續解釋:“我上回不是說找港區一個大師給配了葯嗎?我就說那個大師很靈,你還不信…”
原來周浩強是吃了葯。
蘇棠忽然想明白了,怪不得他一開始也是很快,後面就像變了個人,兇悍得不像話。
看來後面是藥效發作了。
不過想想也是,周浩強還在,再怎麼樣他都不可能讓別的男人上她的床。
想通了這些,她也沒再懷疑周浩強的話。
…
蘇棠把房間收拾了一通,看到那張床單,她仍舊是不受控制的臉紅。
深吸了兩口氣平復思緒,她把床單換了下來,抱在懷裡打算拿到樓下的洗衣房裡去洗。
正要開門出去,卻忽然頓住了動作,皺了皺眉。
蘇棠拿著床單湊到鼻子上聞了聞。隱約能聞到一絲清雅的木質香調,沉沉的混在那股微苦與膩甜的味道里。
一瞬間彷彿鑽進她的鼻腔,激得蘇棠一個激靈。
是松木的味道。
很像周楚臣身上的松木香…
她心口一窒,瞬間想到曾經看見周楚臣在浴室里自慰的樣子,那兇悍的陰莖,濕燙的鼻息,一瞬間讓她聯想到昨晚那個男人…
周楚臣…
但下一秒她又否認了這個念頭,周楚臣連看到自己的小逼都沒反應,怎麼可能是他?
蘇棠忙安慰自己,是因為周浩強昨晚的表現太異常了,她才會疑神疑鬼的,習慣了就好了。
她晃了晃腦袋,抱著被單打開門走了出去,沒想到才走到樓梯口就撞上從樓上下來的周楚臣…
周楚臣(掏耳朵):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蘇棠(咬下唇):…我沒說你是因為吃藥
周楚臣:看來我得多表現表現。
蘇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