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蝶(綜漫後宮) - 第10節

看不清,聽不清,搞不清楚。
早在電信號撞擊神經末梢之前就已經被頭下腳上地拋飛到半空中去了。
然而,觸腳處卻是女孩子彈嫩的軟肉。
在完成匪夷所思的動作之後,伊蕾娜甚至還有閑暇撕開包裹腹部的法袍。
這不僅僅是因為人體比布料踩起來更軟更舒服,體重令人體肌膚自然凹陷,也微妙地起到了座位般的固定作用。
仰面躺在在掃帚上,用肚皮馱著蕭土一郎騰空而起。
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屹立於魔法圈頂峰的灰之魔女大人已經完美地將他的變態臆想搬到了現實。
「有一位魔女騎著掃帚飛在空中,灰色頭髮在風中飄逸。
這位像洋娃娃一般漂亮又可愛,連當空烈日見了都會放出更炙熱光芒的美女,卻要心甘情願地當凡夫俗子的坐騎。
這個幸運兒究竟是誰呢?——沒錯,就是我們的英雄先生。
」應該榮幸嗎? 此時此刻應該榮幸到淚流滿面嗎? 蕭土一郎可沒有心思琢磨這些東西。
高! 好他媽的高! 魔法的速度快得很,不過是一瞬間而已,下面的汽車就只剩下米粒大小的一個小點。
四面都是白雲,飄飄搖搖,整個天地好像都動蕩不定。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從這個地方失足掉下去肯定是會死的吧混蛋! 而且風好大!好大啊好大啊好大啊啊啊啊! 風突然被遮住。
被雪之下陽乃的風衣遮住。
「一般來說,都是男士脫下衣服為女士披上的吧。
」巧笑嫣然,美目流盼。
「這次享受相反的待遇,會不會感覺意外的暖心?」「……」蕭土一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已經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似柔弱的少女卻擁有不為人知的堅強的一面。
為了守護心愛的男人,毅然把風衣脫下為對方披上,不管狂風如何侵襲著她的肌膚,不管他人如何打量著她的身體。
雪消風停,暖陽初照,世上最打動人心的力量,就是愛。
英雄先生,你是否嚮往這樣的力量呢?」是個男人都不可能不嚮往。
風衣上似乎還散發著少女特有的清香。
而且,眼前的雪之下陽乃身著比基尼在寒風中佇立,玉臂輕垂,粉肩斜露,甚至比一絲不掛時更加楚楚動人……才怪!不,為什麼會是這種發展?這個賦予用途的功能有問題啊!風大的意思不是我冷!人都快死了就算有成熟又大方的陽乃姐姐給我親手披上衣服也一點都不會心神蕩漾!話說就這麼兩手空空地飛起來是要搞哪樣啊? 雖然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沒錯!這時候難道不應該出來個抓手什麼的嗎? 肉。
軟軟的、熱熱的、圓鼓鼓的肉。
我知道你希望它長在哪裡。
但那實際上是肚子上的贅肉。
「變態。
」紗倉響瞪著蕭土一郎,委屈得眼淚包眼圈。
我不是! 「雖說我就是為了當你抓手而誕生的。
」紗倉響吞吞吐吐地道,「但是,請不要像這樣玩弄我肚子上的肉。
很癢……也很害羞。
」我沒有玩!我是在怕得發抖!雖然這麼說非常失禮但是抓著你肉嘟嘟的肚子就會放心掉不下去了! 「哎呀。
」伊蕾娜多多少少發出了點苦惱的聲音,「英雄大人你可真貪心。
這麼多人我可不一定載得動哦。
」「載不動也要 載!」蕭土一郎氣急敗壞地喊道,「大家都是普通人,掉下去可就鐵定完蛋了!」「不行了啦。
就算是美貌絕倫而又強大無比的我,魔力也是有極限的。
何況被英雄大人你踩住了生孩子的地方,現在全身軟軟地提不起什麼力氣。
」我是被你扔到這個位置的!不要把我描述的好像是踩著女孩子子宮在天上飛的絕世大變態一樣!雖然確實是但某種意義上也不是! 「麻煩死了,如果載不動就只能把別人扔下去咯。
這樣我還可以獨佔英雄先生呢。
」我就知道是這樣!你個屑魔女! 就算身為強大的魔女,伊蕾娜歸根結底也只是個體力天然比男性弱的女孩子。
同時載著蕭土一郎、雪之下陽乃和超重的紗倉響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喘息了。
何況少女胸腹的表面積……蕭土一郎瞅空瞥了瞥,如果再多實體化一個倒霉蛋的話肯定站不穩當,被風吹下去是遲早的事。
啊,不好,不該胡思亂想的。
事實上只要散卡還在手上就必須控制心神。
散卡靠想象而不是咒語什麼的來賦予用途,而這破玩意對想象的界定又謎得很。
僅僅是一個念頭而已,那個倒霉蛋就已經被實體化出來了。
用途就是掉下去摔死被大家嘲笑的倒霉蛋。
可我只是想到了有人會掉下去,根本沒有想象她的臉,按理說不可能出現這種狀況。
除非……好吧,果然默認是莓!莓良心啊混蛋! 第七章睡驚一個女孩子無助地從高空掉下去,無論是作為始作俑者還是作為男人,亦或是僅僅作為人而言,都應該拉她一把。
不過蕭土一郎看向莓的眼神只有憐憫。
這個重力加速度,拉不上來的。
硬要拉的話只會把自己搭上去。
放棄了……………………個鬼啊! 怎麼可能不救?! 身體的動作永遠比意識更快。
蕭土一郎感覺自己的胳膊彷彿攥住了千斤巨物,幾乎在伸手的一瞬間就掉了下去。
雲彩在嘩嘩地朝天逆流。
兩秒,不,也許只有一秒。
這就是供蕭土一郎自救的全部時間。
下面似乎有個水池,看上去還挺深的。
不,在這個位置的話根本折不到那裡。
還是要使用散卡嗎? 梅普露。
防禦力點滿的梅普露。
背對著急劇拉近的大地,面對著蕭土一郎猙獰的面孔,梅普露坦然微笑了,遞出了一個「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當英雄大人你的肉墊」的眼神。
蕭土一郎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尖在顫抖。
可以的吧。
如果是連高階魔法都能免疫的梅普露的話,從這個高度帶著兩個人掉下去應該也會毫髮無傷對吧。
就算真的摔死了,也可以靠卡池或者許願台復活。
與她相比,自己可是只有一條命,而且身體脆弱得和豆腐沒什麼兩樣,別說摔在地上,哪怕卸力沒卸王凈也可能擦成肉泥的啊! 理所應當,理所應當。
此時此刻,無論是誰都只可能這麼做。
然而。
梅普露和莓被輕輕巧巧地翻轉過來,舉高,拋出。
拋向那個意味著生機的水池。
背朝地。
死地。
用自己脆弱的生命為兩位女孩肥土。
我到底在王什麼……蕭土一郎默默苦笑著,閉上了眼睛。
他沒有死。
下定必死決心的勇士,往往都不必死。
手中的散卡好像又少了一張。
烈焰無聲的憤怒,將蕭土一郎身下深達數千米的岩石瞬間焚燒成軟爛的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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